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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
耿炎敷衍了卫赫两句就离开了。
耿炎刚离开卫赫会所,迎头就碰上了来找他的丘末风。
丘末风是耿炎主动打电话叫过来的,原是准备晚点跟卫赫等几个朋友去喝酒时带上他。
丘末风穿着蓝白色的卫衣及牛仔,跟个青嫩的学生似的,素净的妆容,使他姣好的五官更加清新脱俗。
“炎哥。”丘末风笑着叫道。
耿炎从会所门口的台阶疾步往下走,迎上小美人的笑脸,直接道了声,“我临时有事,你先回去吧。”随之直接从丘末风的身旁擦身而过。
上车后的耿炎降下车窗,朝丘末风道,“这家会所的老板卫赫对你感兴趣,你要有兴趣可以进去了解一下。”
“……”
看着疾速消失的车尾灯,丘末风气的直跺脚 。
耿炎没有按照江沐要求的,临到前发消息,一路直接将车开到江沐的公寓楼下,不过在准备下车前,耿炎坐在车内酝酿了一会儿。
虽说到中安市这边发展是受江沐影响,但他现在已算是认清自己,比起矫情的情情爱爱,他对做生意显然更有兴趣。
这两个月已足够让他清醒,对江沐的心思,还真快消失的差不多了,几次想直接过去找他的麻烦,他都忍住了。
比起得到江沐,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搞垮贺谦言,吞掉正盛集团。
理清了头绪,耿炎才神色淡然的下车。
门铃响的时候,江沐心不自禁的颤了一下,他扒着猫眼看到外面脸色冷淡的耿炎,沉定几秒后才打开门。
“你……你在门口等下,我……我把东西拿给你。”
江沐说完就转身去餐桌前拿佟婉递过来的那只保温盒,如他所料,耿炎并未在外等待,而是直接抬脚走了进来。
嗅到江沐身上的酒气,耿炎不禁皱眉。
江沐拎起保温盒递到耿炎跟前,“这是伯母让……让我转交给你的……”
耿炎未去看江沐手捧着的保温盒,全部注意力都在江沐的脸上,灯光下,江沐醉醺醺的脸颊显得尤为动人,大概对他耿炎还心有余悸,眼底有几分闪烁。
“以贺谦言如今的身份,他怎么还让你住在这里?”耿炎伸手捏住江沐的下巴,阴笑着问道,“你们该不会分手了吧。”
江沐抬了下下巴,挣开了耿炎的手指,“这……这跟你没关系,赶快拿东西走吧。”
说着江沐直接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在了餐桌上,并抬手揉了揉脑袋……这酒的后劲儿的确大。
“我不舒服。”江沐脸色难看的低声道,“走的时候别……别忘了把门关上。”
江沐说完,转身就去了卧室。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内,耿炎一脸茫然。
这个家伙就这么进卧室了?
耿炎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当他看到那扇卧室的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时,心跳莫名的快了两拍。
不会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所以这家伙才对自己这么没防备吧。
耿炎来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江沐衣服都没脱的趴在床上,看样子已经快要睡着了。
被晾在空气里的耿炎,几乎快忘了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
“你他妈就这待客之道?”耿炎有些来火,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江沐脑袋,“我来这不是来看你睡觉的。”
江沐翻过身,醉醺醺的嘟囔了句什么,随之一把抓过枕头抱在怀里,再次睡了过去。
枕头被从原来的位置拿开,一本灰色皮质封面的本薄露了出来,正出现在耿炎的视线底下。
本薄封面右下角的“diary”吸引了耿炎的视线。
日记?
耿炎愣了下,下意识的伸手将这本日记拿了起来,他没想到江米居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耿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偷看别人日记自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毫不犹豫的打开翻看了起来
每篇之间相隔时间有长有短,二十来篇的日记,跨越了几个月的时间……
第一篇是新年的第一天,看样子是一年换一本新日记。
日记每篇内容都不多,枯燥的记录着生活中的一点起伏,要么是贺谦言工作上有进展,要么是他江沐对贺谦言爱慕的心思,和短暂分别的想念,看的耿炎嘴角一直不屑的扯动着,
耿炎突然想起自己假装贺谦言的那段时间,应该也有被江沐记录在这本日记里。
想到这,耿炎快速跳翻到日记上所标示的,他曾陪在江沐身边的那段时间。
虽然只有寥寥三篇,但内容却看的耿炎心脏猛跳,全身血液翻涌。
日记:***
失忆后的言哥,就像完全换了个人。
而就是这样全新的他,给了我真正想要的爱情。
这段日子是我跟言哥认识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光。
有时会自私的想着,要不还是不手术吧。
就维持现在的状态。
那才是我最爱的模样。
日记:***
旅游回来,准备要跟言哥领证结婚了
想起言哥在路上问我喜欢失忆前的他还是失忆后,为不让言哥伤心,我谎称失忆前后都爱,只要是言哥。
但事实是我撒谎了,我更爱现在的他。
如果他是另外一个人的话
我想我应该是移情别恋了。
……
耿炎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两篇日记,他反复确定日记时间,的确是他假借贺谦言身份与江沐在一起的时候。
日记中的每个字都仿佛在耿炎瞳孔里跳动,更在他心里掀起一阵接一阵惊骇的浪潮。
所以那个时候……
江沐是真爱上他了?
耿炎心中热浪翻滚。
他就知道,这个蠢货是爱他的。
想他当初那样爱他,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艹!
他就知道!
就像窥伺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耿炎激动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他继续翻看日记后面的内容。
紧接着便是他当初身份败露后的记述。
而这篇日记所透露的内容,更是让耿炎目瞪口呆!
日记:***
从没想到这么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绝望,羞愧,甚至想到了去死。
我做了对不起言哥的事,根本没有脸去面对言哥。
我告诉那个叫耿炎的罪魁祸首,我不是他要找的人。
但事实是,在他第一次跟我描述幼年相遇一事时,我就记起了他。
我记得那个冬天,甚至记得他当时落魄可怜的模样。
但我不能承认,因为我必须让他赶快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即便我就是他要找的小汤圆。
我也不能让他知道。
……
如有密密麻麻的响雷在耿炎的大脑内持续不断轰炸,他木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