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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很轻地“啊”一声,表示答对了。
宋仰脑海有了画面感,莫名害臊:“那之前住酒店,怎么没见你裸睡啊?”
李浔象征性扯了扯被子,但很快又滑到胸口下边,他也就懒得遮了:“你好像很期待?那下次再跟你一起住酒店,我裸着睡。”
“好哇!”宋仰笑得面红耳赤,床板都在颤抖。
李浔关心道:“你跟家人坦白了吗?”
“嗯。”宋仰眉眼依然带着笑,“我爸同意我练箭,还说帮我搞定老妈,就是要求我别挂科。”
聊到正题,李浔把电视关了,嘴角一翘:“看吧,我就说事情一定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宋仰问:“你以前挂过科吗?”
李浔摇摇头:“没有,但是因为要出国比赛,缺考过,所以延迟了一年才毕业。”
“这样啊……”宋仰支着腮帮,“我就是有点发愁,训练时间本来就不多,还要匀出来复习功课,我又不是哪吒。”
李浔正色道:“你想要的这个鱼和熊掌,不是不可兼得,而是不好兼得。假如你两样都要,那就不是把百分之百的精力分五十出来,而是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精力。”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宋仰一拍脑门,自己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个事情呢。私人时间不够多,直接从宿舍搬出去不就好了!
宋仰当机立断,下了个APP,查找学校附近房源。
他记得周俊霖之前就说过,要找人在外边合租,方便拍vlog,就是价钱稍贵了点,所以一直没定下来。
视频一直没挂断,宋仰问:“师父,你一般用什么APP找房子啊,这个APP上好贵,哪怕跟我舍友均摊也得是半个月口粮。”
李浔忍不住乐了:“房租贵跟APP没关系,你换多少个APP都一样的。”
“啊……”宋仰的眉眼透着失望。
李浔就等着这一刻,状似不经意地提了那么一嘴:“其实我住的那地方还挺空,要不然你搬过来跟我一块住得了,我不收你房租,不过得打扫卫生。”
正文 那我想跟你一起睡卧室可以吗
因为搬家这件事情,宋仰很是激动,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难以自制地想,他和李浔之间的关系会不会随着这次邀请变得更为紧密。
他哪能想到呢,当初只不过是抱着握个手的心态去见偶像,如今就要同居了。
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他忍不住拿起床头的合影,狠狠亲吻一下。
凌晨两点,他在宿舍群里表演单口相声,没人理他,又发朋友圈,发微博,一串“哈哈哈哈,我好快乐!”
还是没人理他,除了李浔破天荒地给他点了个赞。
宋仰一宿没睡,不过早上起来还是精神十足,吃早点的时候,他向爸妈说起这件事情。
李慧瑛昨晚好不容易把儿子要搞体育事业这件事情给消化下去,她赞同宋仰从寝室搬出去,但不赞同搬去李浔那里。
一方面对方是教练,又是老师,让同学知道了不太合适,另一方面,李浔住的地方也就一间卧室,宋仰要是过去,李浔就没私人空间了,和女友约会都很不方便。
宋仰听到这,还有些得意:“他还没女朋友呢!”
“那保不准人家隔天就处对象了,”李慧瑛说,“人家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不能老这么打扰人家。”
宋仰觉得她就是小题大做。
“他要是跟我客气还邀请我干啥啊?”
李慧瑛一时间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语,在桌底下踹了老公一脚:“你觉得呢?儿子搬去跟老师一起住,你说这合适吗?”
“都是男孩子,再说他又不是小孩了……”宋景山的大腿被掐住,“但是我觉得,和老师一起住,确实是不太合适!”
“……”宋仰对老爸这种墙头草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大口喝粥。
他的天性还是比较乐观的,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的态度坚决,谁都别想拦住他。
退宿申请书递交上去的第二天,辅导员和领导就都批准了,不过搬家的日子还是定在周末。宋仰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收拾行李,他的舍友们也很热心地帮忙。
当然,主要目的是“继承”他的洗发水沐浴露和一系列懒得带走的衣服和零食,以至于到最后,他的行李就只剩下两个箱子一个包。
临走前,周俊霖把他拽到卫生间,一脸神秘地塞给他一个未拆封的快递箱。
宋仰颠了颠重量,感觉有点沉。
“这啥玩意儿?”
周俊霖阻止了他开箱的动作,笑容猥琐:“好东西。”
电光石火间,宋仰的某根神经根周俊霖的搭上了,同样露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笑,压低声音:“是什么啊?”
周俊霖说:“我前几天在微博上抽到的奖品,我已经有很多了,这套就送你吧,男人的快乐小秘籍。”
宋仰大概能猜到是哪方面的东西,道了声谢,把东西塞进背包。
下楼后,宋仰叫了辆车,把行李一股脑塞进去,为了避嫌,他没有告诉任何同学他要搬去李浔那住,只说是和高中同学合租,大家也没怀疑。
李浔原本是住在学校教职工公寓的,半年前因为公寓大楼翻修和扩建,很多教职工都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宋仰只知道小区的大概方位,但从没进去过,眼看着共享定位上的两个小点越来越近,他心潮澎湃,止不住笑意。手里虽拖着笨重的行李,脚步却越发轻盈。
这里的楼层都不高,墙面粉刷成明度较高的彩虹色,每栋都不一样,墙上妆点着清新的绿植,有点奥地利小镇的味道。
安保室设立在大门正中央,一侧入口一侧出口,得刷卡验证才能进,正准备给李浔打电话,熟悉的车身在他身侧缓缓停下,驾驶座车窗降落大半。
“怎么这么早,不是说我下午去接你吗。”
宋仰挠挠后脑勺,神情羞赧:“我有点等不及了。”
“是吗?”李浔饶有兴致地看他,“等不及哪样啊?”
“我就、就……”宋仰思绪万千,“就”了半天,没有下文,耳朵被阳光晒得白里透红,转移话题,“你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