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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小区里的楼层号没什么概念,拎着东西跟在李浔身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好像——
    正在院里逗小孩儿的那位听见脚步声,也看向门外,画面定格一瞬,孙老师惊喜道:“小仰怎么过来了,午饭吃了没有?”
    “还没,我妈让我送点东西过来,”宋仰递上一袋热乎的糕点,扬起好学生的礼貌微笑,“重阳节快乐。”
    李浔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宋仰小声介绍:“这是我们班主任。”
    “你们认识啊?”孙老师问。
    “嗯,我们在——”李浔半张着嘴,“箭”字顶在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出来就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
    “图书馆一起看书认识的。”宋仰火速补了下半段,又在背后扯扯李浔的衣服,暗示他别捅破。
    “那这也太巧了。”孙老师一拍手,热情洋溢地招呼,“正巧小浔他们一家今天刚搬进来,一起凑着吃顿饭吧,我蒸了锅大闸蟹,估计吃不完,回头你再带点回去给你爸妈尝尝。”
    要是换做平时,宋仰肯定会用家里人等着回去吃饭这样的理由婉拒掉,赶紧跑回去,但今天不一样了。
    他适时地露出一点左右为难的神色:“我妈估计不同意……”
    “啧,来我这吃饭有啥不同意的,”孙老师如他所料地掏出手机,“我来给她打电话。”
    宋仰从读中学开始就常被老妈安排到孙老师家补习,对里面的陈设布局了如指掌,一楼有厨房,会客厅和两间卧室,孙老师就住在下边。二楼也有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宋仰进屋,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他几乎一眼就看出那是李浔的父亲。
    他们父子的脸型和眉眼都太像了,李浔青出于蓝,拥有比父亲更加英挺的鼻梁,还有修长矫健的四肢,他甚至能在男人的脸上看到李浔二十年以后的样子,比绝大多数的中年男人都有气质,起码不秃头。
    “叔叔好。”宋仰实在没什么准备,把老爸让他买的重阳糕全都孝敬过去,顺便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您儿子的朋友,过来蹭顿饭。”
    李国涛诧异地接过礼物,经过短暂的反应后,笑起来,双手握住宋仰的手,“谢谢,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带朋友回来。”
    宋仰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李浔听见了,不冷不热地补充:“他脸皮厚,自己硬要跟过来的。”
    这话戳到宋仰耳朵里就是字面意思,他以为李浔在嫌他烦人。
    在李国涛那里又是另一番意味——他儿子性格比较冷淡,从来不开没有分寸的玩笑,只有关系到达某种程度才会这么逗人玩。
    交谈间,宋仰得知李国涛原先是当过兵的,退役后开始做小生意,后来因为中风才导致偏瘫,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医生说只要坚持做康复治疗,还是有机会重新站起来的。
    “小浔!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番茄酱是不是过期了,我眼镜在楼上没拿下来。”孙老师在厨房喊了一声。
    “他出去搬东西了,我来看吧。”李国涛缓慢地推动轮椅。
    他的动作不是很利索,又要避开客厅里堆放的一些纸箱,看着挺费劲的样子,宋仰正准备过去帮忙,李初之跑进来了。
    她就像小鸡投奔母鸡那么自然地举起手上的草莓小发带,对宋仰说:“哥哥,我的头发松掉了,我不会扎。”
    “呃……”宋仰哪会这活儿,但小朋友的盛情难却,他还是接过了那根软萌小发带研究起来。
    李初之的头发不算长,散落下来刚好到肩胛骨的位置,但因为编过辫子又盘起来的缘故,整个脑袋就跟炸开了一样,毛毛躁躁还有静电,让宋仰无从下手。
    他让李初之坐在沙发上,自己站在沙发后边,用手指当梳子,一点一点地理顺。李初之脑袋小小的,半垂着,看着像件艺术品那么脆弱,宋仰的动作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好不容易理顺了,他不敢太用力地握住,下一秒,李初之做了个令他大惊失色的动作。
    “哥哥,”她忽然转头,展示着手腕上的另一根发带,“这个要先绑上去才可以绑小草莓。”
    “……”宋仰的空心拳还停在半空中,头发丝儿一根不剩全溜走了,他咬牙切齿地按住那颗小脑袋,动作很像扣篮球,“不要动啊你!”
    在一旁欣赏半天的李浔忍俊不禁,走过去,在宋仰耳后扔下四个字:“笨手笨脚。”
    他的嗓音很低沉,沙沙的,带着无限宠溺,宋仰感觉有股小电流顺着经络上蹿下跳,他给李浔让了点位置:“你行你来。”
    李浔眉尾一挑,熟练地将小草莓卡在手腕上,一只手握住头发,右手随意地扒拉了几下,李初之的头发打结了,随着他不太温柔的动作,小脑袋摇来晃去,但始终没有喊疼。
    宋仰心疼地说:“你温柔一点嘛。”
    李浔笑了一声,说:“手伸过来。”
    “啊?”
    李浔指指自己握住的地方,又重复了一遍。宋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过去了,用大拇指和食指弯成一个圈,握住李浔打理好的那堆头发。
    李浔松手后,又把发带递到他手中:“绕两个圈就行了。”
    宋仰笨拙地比划了两下,怎么都觉着不对劲:“怎么绕啊?”
    李浔伸手,从另一侧包裹住头发,宋仰担心头发会松掉就没敢放手,李浔连同宋仰的骨节一起握在手里。
    他的掌心很热,温度随着皮肤传递过来。宋仰如遭雷劈地愣在那,指尖打颤:“我可以,可以松了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结巴了。
    李浔笑着说:“你不松手我也没法绑啊。”
    “噢。”宋仰抽走胳膊。
    一阵晕眩过后,他听见李浔问,“就这么简单,学会了吗?”
    学会个屁啊。
    他脑子跟电暖炉一样烧着,压根儿就没看进去。
    但还是呆滞地点点头:“学会了……”
    接下来,宋仰又看着李浔给李初之编小辫子,细长的手指在发丝间来回绕,宋仰能看见他青色的血管,突起的骨节,整齐的指甲。
    这双手用来推弓射箭,拥有紧实的肌肉,每一次爆发都能点燃全场,而在做着这么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