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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不动的政策。沈酌几乎是他早年间就向圈子里高调宣布的存在,只是后来他意识到这容易引发后患,便适时收了手,没有再带沈酌现身交际场所。因而,众人以为沈酌已经失宠。
    沈酌是唯一的软肋,徐鸣真打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
    为什么要包养那些锅碗瓢盆?沈酌问他。
    他回答得利落干脆:掩人耳目。
    政界对手搞他徐鸣真可以,但脑筋若是动到沈酌头上来,徐鸣真可以为之搏命。购置金屋藏不同的娇的目的就在于此,徐鸣真不想让对手挖掘到自己的软肋,刻意伪造出——于他而言,沈酌和其他小点心并没什么区别的事实。
    仅仅只是养在身边的时日长一些而已。
    徐鸣真这些年往各个藏娇点跑,中途的确死了一两块小点心。
    沈酌听到这里,脸色煞白。
    “他们想牵制住我,却又抓不住把柄,只能往我身边的人下手。”徐鸣真说。
    沈酌不由得想到了陈小米。
    “他不一样。他是对方派来的人。我假意将其包养,花了一个月调查清楚了他的底细。”
    沈酌嗫嚅着唇:“那你为什么……”一包就包了三年。
    徐鸣真这人又回答得简明扼要:“逢场作戏而已。”
    好一个逢场作戏,都作到床上了!
    沈酌醋意翻腾。
    “你怀疑我偷吃?”徐鸣真问他。
    “这已经不算新鲜事了。”沈酌没好气道。
    徐鸣真低低地笑。
    “看来戏做得不差,把你也唬住了。只是我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了和你保持联络的那张电话卡。”他们各自拥有一部多余的手机,电话簿里都只有一个号码——旁人不得而知的只属于彼此的联系方式。
    沈酌声音闷闷的:“……你这几年都没打过电话给我。”
    徐鸣真点头:“是我的错。”听上去毫无诚意。
    沈酌没好气地踢了踢他。这时,那人的手指突然拎起他常年佩戴在脖颈上的项链:“因为每天都知道你的动向,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这是八年前徐鸣真送给沈酌的生日礼物。
    沈酌愣了几秒,从床上一蹦而起:“敢情你一直都在监视我?!”看似普普通通的项链,实则装了定位器!
    八年!他被徐鸣真监视了八年!
    要疯了!
    沈酌脑子空白,掀开被子就想往外跑。
    徐鸣真急忙将炸毛的人拉进怀里,微微喘气道:“我这些年树敌很多,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只是定位,并没有过多监视。”
    沈酌脸一阵红一阵白,听到那人在耳畔说:“还好你一直戴着,没舍得取。”
    “早想扔了。”沈酌嘴硬道。
    却一直没舍得。
    沈酌就是厌恶自己这一点,优柔寡断得可以。
    徐鸣真静了会儿,语气忽然变得很认真:“我没背着你偷吃。”
    沈酌看他一眼。
    “不信?”徐鸣真眼神里带了丝无奈。
    沈酌沉默了片刻,对他苦笑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陈小米那孩子那日还特意跑来陶苑跟我炫耀你的战绩呢。”
    徐鸣真说:“……我知道。”他猜测到沈酌定是见了陈小米脖子上的吻痕,耐心地跟他解释,“他次日就要去通风报信,在此之前,我不得不用嘴在他身上印出几个印子,好证明我的确被他迷了心智,放松了警惕。和他在床上的次数并不多,通常我都会先给他下一点迷药,把他眼睛蒙住,他以为那是我的性器,其实只不过是道具。”
    沈酌听得目瞪口呆。
    “事情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彻底结束,不过今后我会让你慢慢扭转近年来你对我的不良印象。”徐鸣真一板一眼地说道,从头到尾都显得从容不迫得很。
    沈酌知道他向来如此,心思藏得很深,面上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让人值得揣摩的神色。
    沈酌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他的心很乱,有些悸动,又有些犹疑。
    徐鸣真将人吻了又吻:“外人对我的评价素来都是沉着冷静,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只有四个字,才真正足以形容我。”
    “哪四个字?”
    徐鸣真笑了笑:“……急功近利。”
    沈酌眼眶有些刺痛。
    “心肝儿,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心里一直有根刺,我无数次后悔过当初的做法。”徐鸣真迎上沈酌微愕的眼睛,语气里难得夹杂了悔恨,“当初就应该先套住你的心,而不是直接往床上带。我以为先靠钱把你束缚住,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沈酌撇过头去,声音闷闷的:“你后悔晚了。”
    他们的开始充满了令人不快的底色,所有的真情都被钱色交易这四个字碾压得粉碎。
    “所以,让我们重新开始。”即使是服软,徐鸣真也是不容置喙的口气。
    沈酌不满他这句话的态度,拍掉他的手气呼呼说:“你我没什么好重新开始的。”
    徐鸣真却点头:“好,那我单方面重新追求你。”
    沈酌觉得徐鸣真这人脑回路跟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涨红了脸不满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拒绝!”
    “你想离开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沈酌血压飙升:“王八蛋!”
    “因为你爱我。”徐鸣真说得理直气壮。
    沈酌听到这儿,浑身一震。
    “我也爱你,心肝儿。”有湿热的吻,印在他布满红痕的白皙肩头。
    番外1
    番外1
    沈酌亲启:
    初遇你的那一年,我记得很清楚,你十九岁,我三十一岁。
    迄今已过去十二年之久。
    因个性使然,也因身份使然,我很少愿意接受采访,偏偏助手那天来办公室和我说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在此之前,我早已回绝掉无数个电视台的访谈邀请。
    年龄过了三十的男人,倘若说还没有一段感情过往,那多半是谎言。但我可以明确地、坦诚地告诉你,我没有感情过往。
    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一个人始终陪伴在身边。
    想和我纠缠的人不少,可我没有那个心思。
    那时你戴着头套,穿着一身浑身毛绒绒的大黄鸭玩偶服。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你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幕后,那里摆着一大堆器材,唯有你,颜色晃得扎眼。
    你大概是第一次上台,看得出来你很紧张,你背对着我,大黄鸭的尾巴在那里不停地晃来晃去。
    你可能会诧异,为什么我身边没被人簇拥着。
    因为我不喜欢。
    和节目组交涉完毕,我就交代过助手,我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
    我原本想抽支烟,顺便去趟洗手间。可是,就在那一刻,你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