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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舒适快意。
他感觉到徐鸣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完全不顾他的意愿将他整个人捞进怀里。他挣扎了一下,可是没用。屁股缝里隔着个硬邦邦的大物件。
沈酌气得血压骤升,困意一点也没了,翻身怒视他,语气冷嘲热讽:“你的那些个锅碗瓢盆呢,没能满足你?!你的新宠,那个叫陈小米的,没能满足你么?!”语气到了后面有点失控,尾音都有些发颤。
徐鸣真幽黑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酌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狰狞的陌生脸色,当即吓了一跳。
“心肝儿,睡吧。”徐鸣真说,声音温柔得让沈酌以为他是喝醉了酒。
沈酌想当着他的面哭。
“你个王八蛋……”他又骂他,侧身把后脑勺留给了他,狠狠闭上了眼。
他把最美好的青春全部赔给了徐鸣真。
整个人,由身到心,全赔了个精光。
徐鸣真确实是个王八蛋。
沈酌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他只觉得自己累坏了,什么也不想去想。
不想去想这半月来,徐鸣真来片场把自己当空气一样略过,转而当众拉着陈小米的手;不想去想陈小米站在露台上对着电话撒娇,自己的那部只存了一个号码的专用手机却一次都没响过;不想去想陶苑卧室里冰冷的被窝,不想去想徐鸣真淡漠的神色……
沙发狭小,徐鸣真整个身体有一半悬在外面,却维持了许久一动不动的姿势。
待身边人发出绵长的呼吸时,他才抬手,拭去沈酌脸上冰凉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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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徐鸣真近年来树敌颇多。
所谓树大招风,越是坐到他这么个位子的人,想要把他弄下来的人越是不计其数。
他举手投足间带着威严与贵气,闲散穿梭在各大酒会晚宴之间,身边却没有一个伴儿。人们都依稀记得,很久之前,他的身边总是绕着一个叫沈酌的男人。
那个沈酌失宠了。大家都这么说。
这么个消息,早已不算新鲜。
陈小米被封杀了。
沈酌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
陈小米嗓子不错,唱过几首歌,转战影坛的第一部戏就是和沈酌合作,资源可谓相当丰厚,但这戏还没拍完,人就被封杀了,而且封杀得莫名其妙。
沈酌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做的。
路过的人说他得罪了之前常来的那位高层。
沈酌琢磨着小蹄子可能在床上不太合徐鸣真的心意。
“戏得重拍,剧组想把主演换成你。”经纪人这么跟他说的时候,他心里打了个突。
沈酌和她合作了很多年,有些话就说得直截了当:“我真接了手,外面难免会说我挤压新人资源,说不定还会说陈小米封杀原因在我。”
沈酌本身没什么黑料,但娱乐圈总归是个喜欢大肆增加噱头的地方。
经纪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了下头:“那我去跟上面谈恰。”
沈酌冲她说了声谢谢。
接手男一号的是影帝宋鹤。
阳刚帅气的俊朗外形所彰显的绅士气度,和软塌塌的陈小米走的完全是两种极端风格。
沈酌对宋鹤一直有所耳闻,却没有真正搭过戏,原因在于宋鹤这些年都基本处于淡圈状态,人也世界各地到处飞着玩儿。他发的微博近来都是关于风景和美食的,下面热度最高的总是那些求他出新作品的评论。
宋鹤就跟个传奇似的,名气并未随着淡圈而削减。
在听到宋鹤说很崇拜自己的时候,沈酌觉得受宠若惊至极。
“说实在的,现在这些奖设置得都有毛病。”宋鹤一开口就打破了沈酌对他长久以来的固有印象,“封的影帝影后视帝视后都乱七八糟,根本没眼看。”
沈酌觉得宋鹤应该是个很内敛沉稳的人,不会当面说这么直白的话,更何况,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沈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有看过你演的戏,真的很棒。”宋鹤又说,神色亲切又热情,“一直很想和你有合作,却总是没能找到机会。”
宋鹤是童星出生,出道时间比沈酌早了很多年,算得上沈酌年轻时候的偶像了。
沈酌被他夸得很不好意思,从包里拿出个本来表达感激:“宋影帝,烦请给你这位迷弟签个名吧。”
“行啊,别说一个,签十个都没问题。”宋鹤笑起来,拿笔刷刷刷地落下艺术感十足的大名。
“我就比你大一两岁,今后可别把我喊老了。”
沈酌故意逗他:“知道了,老宋。”
宋鹤瞠目,而后就无奈地笑起来:“你真是……”
沈酌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有些人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觉得很合得来,跟其相处,很随和,很舒服。
而宋鹤果然也坐实了他身为多年影帝的名头,鲜少吃NG,台词功底也是一等一的好。沈酌饶是定力再强,有时候竟也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忘了自己正入戏。
宋鹤私下里会跟他交流演技,而沈酌通常会非常好学地边听边记着笔记,模样认真得像个高中生。
宋鹤看着他咬着笔头乖巧点头的模样,心里微微泛起涟漪,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沈酌心里念着戏,并没有多想。
徐鸣真没有让他回陶苑,和曾经的某一段时间一样,让助理拎着行李,他搬进来住。
虽说是搬进来,可沈酌连日来并没有看到对方的人影。
沈酌没戏的时候宋鹤会从片场打来电话,两人好得和亲兄弟有得一拼,谈话的时间会拉得很长。
宋鹤会告诉他各个国家好玩儿的地方和各路美食,说得天花乱坠,惹得沈酌三番五次地说真想去看看。
“你要是有空,我给你当导游。”宋鹤那头爽朗地哈哈了几声。
沈酌被他的气场感染,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行啊,可别说话不……”他话未说完,就被一个强硬的力道给拉进了怀里。
沈酌脸色一变,往手机屏幕上看,电话被来人掐断了。
徐鸣真就看到他炫目夺人的笑脸在自己的视线里如玫瑰般迅速枯萎。
心头猛地一痛。
紧接着,妒火中烧。
徐鸣真没问电话那头人的名字,心里却雪亮如明镜。
把人抡起抱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是翻江倒海的狠顶狠操,沈酌被他折腾得哭哑了嗓子,到最后不得不服软求饶。
“喊我什么?”徐鸣真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
沈酌脑子发晕发蒙,早年间的称呼一下子溜到了嘴边:“干……干爹……”
徐鸣真比他大了十多岁,两人最开始就是隔着这么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