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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初翎倏地红了脸:“……我听话的话,哥哥不应该给我奖励吗?我想……呜!”
    江初翎张着嘴,没来得及讲完,被曲鸣按着头,两人唇贴着唇。江初翎还没反应过来时,曲鸣率先破开他的唇。湿热的舌头钻了进来。
    吻了,好久好久。
    江初翎晕晕乎乎,红着脸喘气。
    曲鸣笑道:“奖励,一个吻。”
    第45章
    江初翎沉溺在被亲吻的粉红泡泡里,睡了一觉也没缓过来。第二天赶着上火车,江初翎全程低着头玩手机,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打在江初翎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斑驳阴影,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刻也不想抬头!
    曲鸣昨天差点把他亲窒息!
    火车上闹哄哄,跟进了菜市场似的。曲鸣捋了捋头发,露出耳垂上挂回去的耳钉。拍摄电影期间,为了符合程渭州的形象,他很久没带了。
    但如今……
    曲鸣偏头看看江初翎。
    江初翎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江初翎眼皮很薄,低垂着头不理人的时候居然还有点慵懒。只是这双眼对着他的时候总带着光,莹莹亮亮的,说话底下那张红唇抿了又抿,带着湿润的光泽,让人很难不心动。
    而如今的江初翎低着头默不作声,跟天天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人判若两人。明明是曲鸣亲手画的五官,可是总觉得江初翎本该如此。
    ……
    画展内,人潮挤挤。
    江初翎捏着曲鸣的衣角,亦步亦趋:“哥,你不能走很快!你之前说我会被人贩子拐走,一定要把我看好了!”
    进展览厅入口处检票,所以人格外多。要不是曲鸣和江初翎身高拔群,怕是连路都看不见。有人横冲直撞赶着往里跑,江初翎被身侧的人撞了撞,险些扑到曲鸣身上。
    摇摇晃晃!猝不及防!
    曲鸣眼神收缩,余光看见,立马伸出身侧的手,一把抓住江初翎,护着他的肩头。
    “那说的是你小朋友那会。”曲鸣伸下手去拉他。江初翎手冰冰凉,就像握住块冰碴子。或许是最近快要入秋了,穿的少,来的路上风钻进衣服里消耗了热气,冻得簌簌发抖。曲鸣的手掌比江初翎打了一小圈,就这么十指相扣蹭了蹭。
    “我不管。”江初翎眯着眼睛打趣,“你抓着我,坏人看见你,就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江初翎今天穿了件衬衫,领子最上边那粒扣子没扣,大敞着,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估计是吹了风受了寒,都冻得微微发红。曲鸣看了好几眼,无奈道:“拉好。手这么凉。”
    曲鸣抬着下巴扬扬扣子那。
    哥哥在关心他!
    江初翎甜甜露出个酒窝,用另一只手拉上:“哥哥手热,我已经不冷了。但是我听话,哥哥说什么我都听!”
    ……
    两人通过检票口,进了展览厅。
    曲明一选择的这个展览厅比较大,呈圆球形。外边的人都卡在检票处,人多,等进去后疏散了,反倒有些空旷了。入口处的两根柱子上挂着红色横幅,曲鸣抬头就看见了──“草木年华”书画展。
    一开始展出的书画作品都被条红色警戒线拦着,不能走近了上手摸,只能远远观摩,还有几个保安在四处转,时不时拿着对讲机喊叫。一旦看见有谁有越线的举动,立刻冷着脸跑过来阻止这一切!
    可越往里走,展出的作品越珍贵。
    里面的作品全挂在墙上,拿玻璃框裱着。泛黄的纸张,破旧的碑文,甚至还有不知道哪里刨出来的古董上边雕刻的字迹。全部被保存地好好的,每一幅作品的署名,都是个“曲”。
    极其潦草,却又是那么像。
    江初翎左顾右盼,伸长着脖颈。每到一幅画前,他都像个品画大师一样,点着头评头论足:“这个好看!”
    “嗯……这个也好看!”
    “哇!好厉害!”
    曲鸣眼见着江初翎对着他熠熠生辉的眼神,跑去看书画作品了,还兴奋地四处跑,当下一口气没喘上来,蹙着眉用力捏住他的手腕:“跑哪去?这会不怕有人拐卖你了?”
    “嘶!疼!”江初翎啊了声,无辜地眨眨眼。他看着四周散开的人群,较为空旷的大厅,挠头问,“就这么点人……”
    曲鸣不咸不淡地转过头去,松开他,语气生硬,低沉着嗓音:“我也画画啊,还给你画了脸呢。怎么没见你夸夸我?”
    江初翎终于意识过来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有个屁。”曲鸣不露声色,挑着眉装没事人,“想什么呢,差不多得了。”
    好吧,他承认,确实有点醋。
    虽然江初翎夸的画真的很好看。
    “真的没有吗?”江初翎忽闪忽闪的眼里藏着笑意!曲鸣绝对是吃醋了!“哥哥,你不要嘴硬。撒谎不是好习惯。”
    “江初翎,嘴里不会说就不要说。回去嘴给你堵上。”曲鸣被拆穿了也不怕,笑着摸摸嘴唇。同时他心底疯狂冒出念想:以后一定要多多画画,让江初翎看看他不输人的水准啊!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江初翎秒怂,红着脸转头,假装他刚刚什么都没干,顺便随手指了指,“你看那个!你看!那个真好看!”
    随手一指的方向……
    挂着全展厅最大,也是最旧的一幅画。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曲鸣笑着,上扬的眼尾却在看见那幅画的瞬间跨了下来。
    笑容,消失。
    几米长的墙壁上只挂了那一张画。
    不是纸,不是墨,曲鸣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像是羊皮纸上拿什么刻画上去的。而整幅画只有一只眼睛。经过积年累月的岁月打磨,这幅画四周边角处早就破破烂烂,唯独中间画着画的地方完好无损,而且笔迹清晰,一眼就看得出来。
    画很大,却只有一只眼睛。
    一只,放大版的眼睛。
    标标准准的桃花眼,连每一根睫毛都清清楚楚地画下来了。眼窝微微下扬,眼角挑起,整只眼睛半眯着,似笑非笑,眉目含春。因为放大了眼睛画的,因此眼白和瞳孔也扩大了数倍。
    黑漆漆的瞳孔里……
    作画者艺术创作,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画出了眼睛主人看见的世界──
    那里面。
    漫天雪色为背景,瞳孔里倒映着的,是一双赭红色的爪子,巨大又有劲道,苍劲的爪子分散开来,异常锋利,夺人眼球。
    曲鸣站在原地,眼神紧紧盯着这幅画。他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松了紧,紧了松,最后握成了拳,微微颤抖。
    如今耳侧其他参加展览的人的说话声似乎都消失了,只余曲鸣自己心底的思考声。
    这只眼睛居然……和他画在纸上的江初翎脸稿,一模一样。而这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