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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起刚刚拍戏的过程,瞬间冷着脸。
    江初翎跟着过去了。
    张导笑眯眯地望着江初翎:“过两天你俩有场吻戏,是为了促进你跟程渭州的情感转折。后来我仔细考虑了,姜风月的提议确实有道理,再加场床戏可能冲击力更强。”
    “程渭州人设上是个深情男,没感情经验,跟单颐在一块了也没做过这些事。但是他最爱的,这辈子唯一爱的人,一边说着他,一边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人,这种冲击力反而比吻戏更有说服力,能直接让他崩溃。再接之后两人决绝的剧情,反而比咱们手头这版更好。”
    姜风月玩味的嗯了声:“是的,当时我反复研读剧本,感觉情感转折过于僵硬了。左思右想,考虑到了这一点,能被张导认可是我的荣幸。”
    “……”江初翎脸色僵了一瞬,心底忍不住翻白眼。他怎么感觉姜风月就是想借机吃他豆腐!?或者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就不怀好意。
    不跟曲鸣一样对他好!
    这人一看就不对劲。
    江初翎拿他当草多年的人生阅历担保。
    张导见江初翎没反应,以为自己没讲清楚:“还是看你们,江初翎觉得呢?毕竟咱们一开始没说过要拍床戏,强加就等于强人所难,我希望要么是你俩敲定下来要拍,咱们就加。不拍,那到时候我再看看剧情,后面要稍微改改程渭州情感的转变速度。”
    张导除了爱用素人,第二大出名点──不喜欢用替身。张导是个爱较真的人。早些年,替身的名字甚至不会出现在电影演员表里,却成为了其他演员成神路的垫脚石。有些人明明拍不出某段戏,非要用替身的背影补上,名声和口碑切和替身没有半分关系,这合适么?
    所以张导找演员,谈的第一条就是:全场戏下来自己能上阵,不要中途找替身。
    但这也就带来另一个问题。
    大多数演员不太喜欢拍床戏。
    即便不是真枪实弹地拍。
    江初翎愣了几秒,不咸不淡地开口:“张导,我可以说说自己的理解吗?”
    姜风月好奇地看他一眼,嘴角带笑,像是信誓旦旦地挑衅着,想看江初翎翻不翻得出什么花样。
    张导默认可以。
    江初翎笑了:“其实我觉得吻戏已经足够合理了。对于程渭州来说,他的感情经历不丰富,所以摸摸小手和亲亲小嘴都只能和最爱的人做。换个角度来想,在情场老手眼里很纯情的举动,在程渭州眼里就是致命的诱惑,唔,就是,他珍视的东西跟情场老手不一样嘛。”
    姜风月:“……?”
    江初翎继续说:“苹果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个水果,但如果苹果是逝去的妈妈死前留下的唯一物件呢?那肯定是留着等它腐烂了都不一定舍得丢掉吧?这个时候有人给你钻石,你会觉得钻石重要吗?”
    “我的意思是,正常逻辑中,床戏确实比吻戏更有冲击力,但是对于程渭州而言,吻戏未必就不能达到让他崩溃的程度。说不定……更崩溃呢?我眼里的程渭州……应该是连自己吻镜子都做不到的,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单颐。反之,他希望单颐一样。”
    ……
    江初翎一口气说完了。
    他面上宠辱不惊,实际上感觉自己在说一派胡言,只为了能扳回一局,不要被姜风月牵着鼻子走。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人亲密接触过,唯一一个就是曲鸣。
    他所有的理论都只停留在理论层面。最近为了拍戏,从电影里,书里,各种影视资料文字资料里看来的。
    所以江初翎说完,有点儿胆战心惊地舔舔嘴唇。
    话说到这里,姜风月已经呆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你……”却说不出更多反驳的话。
    江初翎心情大好,冲他笑。
    张导却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地道:“有道理啊……是我欠妥了,回头我再看看。”
    ……
    下午的戏没什么,一晃眼就过去了。
    临走时姜风月盯着:“江初翎,你那么不喜欢我啊?”
    江初翎头也不回:“大家都是男的,说喜欢不掉价吗?还是说你拍个电影就把自己掰弯了?不至于吧!”
    他焦急地四处寻找曲鸣的身影。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和曲鸣要搭的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曲鸣今天没休息,不仅送他来片场,上午还坐在这。
    可是从那场桌游戏开始,曲鸣就不见了!
    剧组清场,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陌生人。江初翎走来走去晃了会,依旧毫无收获。
    这时,他身后一热。有人一把捞住江初翎的胳膊,那力道蛮恨霸道,硬生生把江初翎往后拽了两小步。
    他皱着眉正要骂人。
    转头看见了曲鸣。
    “你去哪儿?”
    曲鸣蹙着眉,眼底满是疲倦。
    显然心情不佳。
    第24章
    带着江初翎回酒店后,曲鸣站阳台抽了支烟,迎着酷暑傍晚依旧温热的风,整颗心也挺燥热的。
    一整天没戏份,在酒店睡大头觉吹空调不好么?非要去片场看江初翎演,还给自己整了一大股气。曲鸣对着窗外的车流,自嘲地笑了笑。
    坐在片场的时候,他的头就昏得不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气源于何处。
    剧本上写,程渭州看见单颐的行为,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从头到尾,将他淋了个遍。过往云烟,好像活成了个笑话。
    曲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出不了戏了。至少看见江初翎下了戏,跟姜风月坐在一块的时候,他承认,他心底堵得慌,完全没有发泄口。
    程渭州上身,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以至于拽住满片场乱跑的江初翎时,甚至懒得说上一句话,回到酒店就开始抽烟。
    他吹着风清醒了会,捻灭烟头,回到室内。
    江初翎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坐着。
    “哥哥!”
    曲鸣知道自己不对劲,这事儿也怪不到江初翎头上。他就是跟姜风月聊了会天,讲了会剧本,然后扭头匆匆往人海里跑罢了。
    本来他俩就没啥关系,没道理江初翎得围着他一个人转。
    你得清醒点啊!那是喜欢作弄人的含羞草精,不是什么纯良小草!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曲鸣狠狠骂了自己一通,压抑着心底五味杂陈的情绪,扬起个笑容。
    “不对啊,我是你监护人,喊什么哥哥?”
    江初翎噎住:“……”
    曲鸣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挽了挽袖口,迎着江初翎的目光大跨步走来。
    曲鸣今天没戏份,自然也没怎么注意穿着。他上身随意套了件松垮的黑衬衫,衬衫下摆塞进了工装裤里,胯上皮带一封,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