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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会,然后直接提气从窗口闯了进去。
其实本来她还认真思索了下什么阴谋阳谋来巧妙营救的。
但想了想,也只想出了个寂寞。
她默默叹了口气,算了,顾栖儒那路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垂个眼功夫就能布个缜密局出来。
刚进去站稳身子,就感觉那窗纸上扬起的灰怪呛人的,还有蜘蛛网缠到了她的衣服上,看着就难受。
咳嗽了几声,摆摆手散了散尘灰,还没看个清,就被直奔面门而来的大刀给晃了下眼。
她反应十分机敏地侧身躲过,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迫对上了几个一同一扑而来的恶徒。
嗯?什么情况?不说一声就开打的吗?
虽然是徒手且不占先机地对上几个手拿凶器的彪头大汉,但桑晚非还是游刃有余地解决了麻烦。
她随意瞥了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手下败将们,笑了声,“就这点功夫,还敢出来劫人?”
待视线转向从头到尾一声不响的黑袍少年,桑晚非才想起正事。
于是,她跨过脚边的躯体,蹲到魏复身边,观察他目前的情况。
看了一会,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才摇了摇他的肩膀,“喂,魏复,你能醒不?”
还是没有反应。
“唉,算我倒霉。”
桑晚非拍了拍手,背起这个大小伙子就要起身,打算先把他送到医馆里再说。
刚走出个门,背上的魏复就缓缓醒了过来。
“桑夫人……?”
“你终于醒了啊,诶,别瞎动!你老重了,再动我就要摔了!”桑晚非见他挣扎,急急提醒道。
可怜魏复一直以来读的都是君子书,这般情形让他窘迫到了极点,因此一直想要下来,但被她这么一喊,又不敢动一下了,也只能声音虚弱地继续坚持:“桑夫人,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能自己走?爬回去还差不多。”
难道让她看着这个少年爬回去吗,那这场面也太丧心病狂了。
“不然夫人就将我放于此地,劳烦通知下魏府内小厮即可。”
他心里还在挣扎,望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不死心地建议她。
脚下踩得重重的,桑晚非告诉他:“那帮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帮手呢,你现在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境况,我要把你放这了,要出事了不得完犊子了。”
“这于理不合……”
她一听就笑了,“嘿,你还别说,你跟魏瑜还真不愧是父子,当年我同样救了你父亲时,他也是这样说的。”
“桑夫人曾经也救过家父吗?”
“对啊,你爹当时跟你差不多惨。”
准确的说,可能要更惨。
毕竟他刚被送回家,还没来得及缓缓,就被耳听八方的顾栖儒给搞了小动作,差点都没保住官位。
“对了,夫人可曾见到我的荷包?”
“你说那个黑色荷包?放心,给你拿回来了。”她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问道:“你里面装的什么啊方便说吗?”
“是魏家祖传的玉佩。”没有隐瞒,他坦荡荡地告诉了她。
桑晚非明白了,这玉佩看来是气运的部分载体了,传了几代,到魏复这才被气运之身给彻底激活了。
怪不得这荷包能在冥冥中吸引住她的视线了。
但为什么那个人偏偏要戴着这个荷包到处瞎逛呢?
倒有点像是故意吸引某个人一般了。
今日的异常都像雾聚迷人眼,暂时没法拨得开。
但愿不是她想多了吧。
……
“那这么说,是那个安什么柳害你变成这样的?”
“安诗柳。”他强调了一下。
桑晚非有点想笑,这可不就是英雄救美结果把自己坑了进去嘛。
“而且,皆是我自愿的,与她无关。”
“行行行,你自愿的你自愿的,别说话了,我怕你没气撑到医馆了。”
大夫刚给魏复看完伤,一藕粉色衣裳的单薄女子就踉踉跄跄从门外小跑了进来,脸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魏复,你没事吧?”
桑晚非在路上是知道,本来那群绑匪是要劫杀这个叫安诗柳的青楼女子的,结果就被魏复碰到了,然后魏复就英勇地替了她。
不管魏复怎么想,反正她是觉得槽点太多了,不过最大的槽点还是那几个绑匪的智商。
要是她,根本就不会放掉安诗柳这个隐患好吗?
无意打扰两人腻歪,桑晚非无声退了出去。
她走在街上,周围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但她的心根本不在这上面。
刚刚那个安诗柳进门时瞅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她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就是会生出种莫名的烦躁。
究竟是为什么呢?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