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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一般,谁能及你呢?”
    看吧,没说错吧,还是闭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行之,回去。”
    他冷冷抛下两句,转身便离开了。
    顾行之一肚子疑惑,一脸懵逼,也只能老老实实跟在父亲屁股后面回家了。
    还待在原地的桑晚非有点傻眼,这个顾栖儒是个什么意思啊??
    那么冷淡,那么镇定,好像不是很在意自己回来诶……
    也是,一直强调十六年零三天,可不就是在说时间这么长,再刻骨铭心都忘得心如止水了吗?
    太窒息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催了,要是还在管理局里,兴许还能匿名发个贴,问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桑晚非一路朝着宰相府的反方向走去,路上摘了朵野花,随便蹲在了一个角落里,决定采取古老的办法,揪花瓣决定挽留还是放弃。
    但是谁能来告诉她,最后一朵花瓣被她揪碎成两半了怎么破?
    桑晚非又陷入死局了,她盯着脚边的蚂蚁排队爬过,万分惆怅直冲云霄。
    回家的路上,顾行之安静跟着父亲走着。
    今天的父亲不正常,明显压抑着什么一样,但他不敢问,直觉父亲情绪不大对。
    顾府门口,顾栖儒停下了,看向了身后,应是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脸色一下子阴云密布了起来。
    他快步走向寝室,一向不疾不徐的步伐凌乱了起来,门闭上,他也靠着门阖上了眼。
    少顷,弧度完美的嘴唇克制不住地细微颤抖着,胸膛的起伏也明显起来。
    他猝然睁开了眼,这双白日里总是平淡无波的眼染上了湿意。
    三十多岁依旧眉目如画的子珩公子,此刻也如平凡的少年人,难以自抑自己的情感而红了眼眶,崩溃流泪。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爱恨交织,所有的绝望,所有的眷恋,都压不住了。
    他的脊骨弯了,无所不能的宰相大人他现在连自己泪腺都控制不住。
    身上的银纹白衣乃是珍稀锦布裁成,此刻也被坐在了地上。
    每次从外回来都要净手的顾子珩就这么靠在门边坐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不让抽噎流露出来。
    血与泪混合而滴下,场面有种凄艳感,又好像有一种染上了新生气的奇异感。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洗得更加明显了,眼睛也被泪水冲刷得黑白分明,下眼睑的红线至眼尾带出红晕,如凤濯浣之后浴血飞升。
    顾栖儒是美的,是俊的,从来没有人否认过他的相貌,哪怕是哭,也是动人心扉的。
    但没有人会看到宰相大人在自己居室的一门之隔后强掩声音在流泪。
    明明,宰相大人已过而立之年了,还有五六年就要到不惑了,该有何种深沉何种复杂的情感,才会这般……
    顾行之在门外寂静站了会,听到了父亲没有忍住的一声抽噎。
    他沉默离开了,坐在亭子里看着池中开得正盛的莲花出了神。
    自有记忆以来,爹一直是强大,冷冷淡淡的,可是九嗣哥哥说,爹以前是会笑会生气是有情绪的。
    每次闯祸父亲从不责备,只是不声不响地收拾了烂摊子,告诫我做事就要做绝,做得滴水不漏。
    父亲总说,他不可能一直帮我处理后续。
    其实我早就已经可以像父亲一样完美处理了那些,但我害怕父亲了无生气的样子,怕他跟我从未见过的母亲一样消失不见了。
    父亲好像不喜欢礼部尚书,不喜欢君子之风,那我也不喜欢魏复那小子,烧了那些所谓的君子之书。
    父亲从不让我知道母亲的长相,小的时候,我试图撬锁偷看画像,被父亲发现了。
    那是我一次受罚,跪在书房不得吃晚饭。
    他对我说:“那般心狠的人不是你的母亲,莫要再好奇。”
    那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那画像呢,我睁大眼睛看他,但我没有问出口。
    父亲是爱我的。
    我不知道对错,我只知道父亲给的,就是最好的。
    少嗣哥哥说,我的母亲是希望我成为君子的,可父亲却不再听她的了。
    我想从少嗣哥哥那了解母亲再多一些,可他总是闭口不言了。
    我不敢长大,不敢把父亲教得都用出来,我怕父亲认为我长大了,就可以累了。
    我宁愿要这样心里荒芜的父亲,也不想什么都没有,这是父亲教我的自私,一个君子不能自私。
    我不是个君子,是吗?
    父亲真的比我聪明,就一点尾巴没收好,他就瞬间明白了我的想法。
    但他只深深看了我一眼,不言不语。
    我果然没有父亲聪明,我看不出父亲的意思。
    可是,父亲这次为什么会哭得这般呢?
    这厢,桑晚非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的蚂蚁,直到肚子饿了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缓了缓头晕,就又去吃馄饨了。
    翌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