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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终究是我们经历过的所有。”
    她想了一想,又继续写道:“如今已是春天,去岁冬天的所有事情都随冰雪消融,北风逝去。徐主母当道,无人再提及谢夫人当日种种。我觉得甚是惋惜,只为着死后无人记得罢了,并无诉说徐主母不好之意。不过袁姬倒哭晕了几次,想来,是真情实意。犹记得建安四年初见袁姬之时,还是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做派,云素甚至说是沾了玉玺的光才得以入府。如今我倒是觉得她精明强干之下,还是有几分真情的。只对着那些真心念她待她之人罢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恍惚,云纨已经在皖城待了三年有余。
    “止戈算着年龄,也是到了垂髫之年,不知你教导得如何?何日才能带着止戈回吴?我们也好见见。”乔陌想不出还要写些什么,便结了尾,封好信。准备找个时间给她寄送过去。
    上次云纨来信还是听说金鸣坊要演皮影一事,如今步练师已经不演皮影了,一则是吴县百姓兴致寥寥;二则是步骘同楚氏商定了要给她议亲。
    步练师找乔陌抱怨过议亲一事,“真不想议亲啊,嫁作他人妇,就再也没有自己了。”
    乔陌沉吟道:“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
    步练师恨她一眼:“怎么就没见你嫁人?”而后又好一番哭天抹地地哀怨道:“嫁了人,就有好多事情要做,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了。”
    乔陌安慰道:“有个人照顾你了,不也很好吗?”
    步练师摇摇头,“谁知道呢,我不求能多照顾着,只盼能和睦一点就是了。”
    乔陌怅然道:“谢夫人生前,也是万般贤淑的,同主公相敬如宾,难不成你喜欢这样的?”
    “确实听上去像是做戏一般,可是,若有一段做戏的姻缘总归是好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情呢。”步练师言及此事也是万般惆怅。
    乔陌从不曾思虑婚嫁之事,总归是不会嫁人的,这些事情听上去就像天际一样遥远。
    步练师眺望着远处,用手遮住刺激眼帘的光芒,满怀希冀地说道:“好想去远边,自在地过。”
    乔陌背靠阑干,闻言,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夕阳的光晕打在她们身上,倒是构成了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
    孙尚香最近颇为苦恼。
    今年她该是及笄之年,孙权打算大操大办一番,让所有人看着,孙家的女儿也是可以娴静的。
    孙权的想法最终是要实现在孙尚香身上的。若是真的要依着礼书上一一办来,就得提前戒宾宿宾,及笄取字,也得将孙尚香的婚事正式地提出来了。这都不算什么,对孙尚香来讲最要命的是两件事:第一件便是行礼过后在宗祠里学习德容言功。她咬咬牙,倒还能撑过。若是教授的人不严,这件事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揭过。第二件,也是无论如何逃不过,最击中她要害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经过初加,再加,三加为她穿好礼服,戴上钗环。
    她一向都穿戴简洁,从未穿过礼服,更遑论满头钗环。就这些还只是从大乔那听来的、记住的一部分,她已是哀嚎不断了。加衣之后还要拜,孙尚香想,到时她定然会摔得鼻青脸肿,更加丢人。与孙权的期望相去甚远。
    所以,自从孙权提及此事后,孙尚香就每天眼巴巴地守在他跟前,晓之以情,一通抹泪。孙权这几年讨伐山贼和黄祖,钱财上也有些吃紧。就连此次上巳节办宴会也是乔陌从醉春风和采薇楼里收了半岁的收益才得以支应下来。
    孙权正好顺水推舟,生活上能省则省,先紧着军务才是要紧的。
    “宴会还是得办,你的笄礼就改成献舞吧。”孙权指着孙尚香的脑门,故作严肃。
    “不许舞剑!”孙权冲着孙尚香欢脱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
    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她已经知足了。
    很快孙尚香就发现了,练舞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好在她习武是认真的,身体也没那么僵硬。教她跳舞的是醉春风的晚桃,秘密请来的,不然又惹得一阵风言风语。
    “今日就到这里吧。”晚桃算着时间,每日教的不多,但孙尚香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一听到可以结束,孙尚香还是小小地欢呼一下,很快就四仰八叉地倒在榻上。
    一阵困意袭来,她眼睛刚阖上,就听见玉荷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郡主,不好了,出事了!”玉荷语速飞快,旁人一听还以为孙尚香怎么了。
    孙尚香勉强地“嗯”了一声,玉荷继续说,“方才奴婢经过前面,看见破贼校尉被人绑得严严实实的。像是犯了事,被押解过来的,那脸上还有血!”
    孙尚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破贼校尉是谁,听到最后才想起来,凌□□后凌统承了他的官职。
    “凌统怎么了?是……是犯了什么事吗?”她心急如焚,拉着玉荷追问。
    玉荷为难地开口,“这……奴婢不知道,只是瞧见了,就赶忙来通知郡主。”
    孙尚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