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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

      一天……”自暴自弃地撅起屁股,让左言干得更深,司寂没什么说服力地威胁着。而左言则停下了抽动“绝交是什么体位,你教教我?”
    司寂边呻吟边憋笑,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干了他十多分钟,左言把他抱起来,互相手淫射了出来。很随和的一场性爱,没有驯服与被驯服,更像左言面对他不知如何出口的安慰的安慰。
    第二天睡到中午,左言打理好司寂和自己,便说要带他看看高城。司寂精神抖擞,临出门时跳了跳,意识到左言带他来这里,一定有什么更重要的意义。两人没有开车,先打的去到一个并没有什么特色的居民区。这片的楼都很老旧,但不像南方的楼面会因为渗水而长满青苔;上面只有剥落的墙皮,干裂的缝隙因为灰尘的侵袭而变得黢黑,像是暮年老人的面皮。左言说,他和妈妈以前就在这里住了三年。
    高中毕业,左言考上了一所更北方的大学。他偶尔会回来看看,只不过那间二居室早就换了好几任租户。“其实看了也没什么意思,”站在楼下,左言抬头盯着某扇窗,“但我还是想带你过来转一圈,无聊吗?”
    司寂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仍旧不能判断是哪一间。当然不无聊,他很想知道少年时期的左言倚在窗边吸烟时看见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那种被时间阻隔的无力感其实一直埋在他心里,从未消失。
    “三楼,第二间。”左言看着他专注的表情,瞬间猜中他的心思,“这里临街,每天都很吵。路过的人很多,但我一个都不认识。”
    拉着他往前走,左言一路和他说着多年前的往事。有些他自己也记不清,需要很长的停顿才能回忆得起。司寂听着,这些平和的话语仿佛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他在冰雪的包围里感觉到一阵阵热意。
    这是独一无二,左言为他付出的努力。
    吃晚饭时,在桌上左言就接到好几个电话。司寂大口嚼着羊肉,很新奇地听着丛听筒里传出来的高城方言。两人回宾馆取车后,径直来到一家名叫的酒吧。
    酒吧门紧闭,但里头的嘈杂仍清晰可闻。进门后,一个长发披肩的姑娘很快迎了上来。她穿了件黑色宽松毛衣和小皮裙,五官立体,笑容艳丽又大气。左言上前几步同她拥抱,然后退到了司寂身边。他介绍说姑娘名叫余悦,是酒吧的老板娘。尔后又牵过司寂的手,说,这是我朋友,司寂,司空见惯的司,万籁俱寂的寂。
    “还跟我整两个成语,咋不上天呢。”余悦撇嘴,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想想不对,又换成大中华,扔给两人一人一根,“朋友?不是男朋友?”
    “……对啊,怎么不是男朋友?”司寂撞撞左言的腰,冲他挤眼。左言笑笑,安抚地摩挲他的掌心。看见两人的互动,余悦下巴微昂,目光闪动。良久她轻舒口气,说跟我来吧,还是给你留了座。
    酒吧不大,分两层,咖啡色调,墙上挂着很多抽象画;一楼靠墙的小舞台上散落放着话筒、音响,电线缠了一地。左言把吉他放到桌上,将照片摆在一边。司寂安静地靠着他,左言和几个人打完招呼,便在他耳边说:“刚刚那几个都是我高中同学,余悦也是。”
    司寂能感受到“同学”们递过来的眼神。大概是年纪到了,他们的目光并没有多放肆,更多是审慎,还有一种司寂弄不懂的遗憾甚至是欣慰。余悦老远冲他们笑笑,爬上舞台调试话筒,喂了几声。酒吧里很快安静下来,客套几句,余悦说,老客人应该都知道,每年的今天,我们都要给一个同学过生日,虽然那狗日的从来不到场。
    方才还表情严肃的同学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像白领的短发姑娘笑声最大。
    “废话不多说,大家愿意的上来唱个歌哼段戏,不愿意的巴掌拍响点,就这样。”
    说完余悦便从侧边下来,绕过左言,坐在了司寂身边。她使唤服务员拿来一打啤酒,塞一瓶到司寂手里,自己先干了半瓶,又催促司寂:“喝啊!”
    司寂看看左言,左言说喝吧,她两瓶必醉。余悦伸手想扇他巴掌,司寂侧过身拦住,讪笑着跟她碰了碰酒瓶:“余姐,喝酒!”
    舞台上乐队已准备就绪。主唱是个只穿着T恤的小伙子,他站在键盘边,自弹自唱了一首《祝我生日快乐》。司寂一早察觉氛围不对,这首歌太伤感;可是直到间奏时,身边穿来抽泣声,他才发现,余悦哭了。
    余悦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甜甜的香味笼罩住司寂的眼。她无声地落泪,哭了又笑,指着面前那张合照,她说知道吗,这张照片还是我帮左言和陶易安拍的呢。
    司寂终于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而余悦果然有了醉意,只愣愣听着歌,脸上的妆全花了。三四个同学陆续上台,有唱歌的,也有单纯说话的。前面笑得最欢的短发姑娘站在话筒前时眼圈也是红的,她说,今天是陶易安三十岁生日,祝他生日快乐。虽然他永远来不了了,但我们一直都在。
    心中猛地一沉。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他这才觉察,左言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
    另外:谢谢楼上姑娘们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