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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样。可你把他打了一顿,哭了几天,就他妈没事了……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有时候我真想让你过得跟我一样悲惨,我一定开心死了。
可你没有。司寂身子前倾,抖着手想要抱住沈洛深,却被他笨拙地躲开。
话讲得太多,沈洛深嘴唇嫣红,脸上全是病态的灰败:“后来我想,也许跟你在一起久了,我也能开心起来呢。就老老实实去你家吃饭,把你爹妈当成自己爹妈,装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但不行,时间太短了,不够用啊。
“后来,我去读大学,碰到了秦桥送。“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司寂等他继续说,他却摇摇头:“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呢,反正你都当我放屁。”
司寂脑子混沌成一团。
“要走吗?”
左言适时地插话,冷漠而僵硬。司寂觉得脸上凉丝丝的,摸了摸,全是水。左言走过来,蹲下,掏出纸巾递给他。看着他手背上熟悉的骨节和脉络,司寂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别哭了,左言说。司寂扯着嘴角辩解:“又不是我想哭,我跟你讲过的,我一喝多,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左言一震,低头,似乎不愿面对这样的他。又塞了一把纸巾到司寂手里,左言拽住他的胳膊想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司寂猛地抽回手,哑声说:“我想再陪陪老沈。”
“不用陪,你们爱干嘛干嘛去,老子不管了。”
沈洛深拿起话筒,盯着仍旧闪动的屏幕,唱起了正放着的一首粤语歌。可这歌他压根不会,节奏跟不上,没一个字唱到调上。左言坐到司寂身边,两人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几秒后,司寂窜起来,说我去上厕所,把他们俩扔在了酒气冲天的包厢里。
扶墙吐了几口,可不想出去。沈洛深住院这半个多月他和左言都是在病房里见,他顾着沈洛深,左言大概要劝诫秦桥送。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心照不宣,隔着病房门发现对方还安好时就已经松了口气。生活其实鲜少有这种疾风骤雨样的节奏,可当它真正来了,该发生的一样都缺不了。
沈洛深唱着唱着就睡了,司寂搀着他上车,和他一起软到后座上。这半个月他鲜少打理自己,刚才在洗手间时才发现头发长了,胡子忘了刮,眼圈青黑红肿,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他这才恍然,从前和谢荣那些打打闹闹都算个屁。也许一开始就有所保留,所以即使浪费四年时间也不觉得有多荒唐。他是想和谢荣长久的,可终究还是没有为他改变多少,并没有被彻底拖拽到他的生活中去。
畏手畏脚地把沈洛深安置到房中,司寂打开空调,调试好温度。沈洛深床头摆着当年高中毕业时和司寂在江边拍的照片。当时沙滩上没什么人,一个老阿姨捯饬好久才成功给他们照了一张。镜头偏了,脸也糊了,但笑得确实开心。司寂酒气正上头,抓着照片塞到沈洛深枕头底下,才想起屋外还有个等了很久的左言在。
“安置好了?”
左言就等在门边,连鞋也没脱。司寂点头:“睡得像头猪,短时间内应该醒不了。”
“那我先走。”
说着左言便推开没有带上的大门向外走,司寂踉踉跄跄冲向他:“等等,我送你。”
钥匙在手中打着圈,司寂一路推搡着左言往电梯里走。左言其实也瘦了,两颊凹陷,眼神看不出一点明朗。“我知道你亲我了。”盯着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司寂说,“那天晚上,在车里。”
他没勇气去看左言的脸:“这算什么呢……沈洛深像个疯子,你却克制得像个圣人。”
“不敢谈恋爱,怕什么失去不失去。可是你又没谈过,你懂个屁。”
一路沉默到电梯门开。左言胆小得不像他。抵着晕眩和恶心把人压到墙上,司寂揪着左言的衣领:“怎么,是觉得我说得太有道理所以你哑口无言了吗?”
“好脏。放开。”左言轻咳一声,要躲。他边上横着一辆似乎几年没骑过的自行车,蹭得一身铁锈。
“不放。脏了就脱,我帮你洗。”
他捞起左言运动装的下摆,深蓝格子的;冰凉的手摸上他的胸口:“脱啊。都脏了。我怎么感觉你的胸肌好像缩水了?”
左言抓住他胳膊,偏头看看天色:“起风了,闻到水汽没?要下雨了。”
“别跟我说你要回去收衣服。”左言比他高五六公分,司寂微微踮脚,和他脸贴着脸,“不行我们去开房吧,我好久没做了……想让你干我。”
左言没说话。司寂嘴里的酒气一口口喷到他脸上:“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怎么,被你说得有点晕。”他声音带着鼻音,感冒拖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好。司寂终于放开他,歪着头,把手捧成一朵花的形状:“那你晕到我手上,我会接住你的。”
左言笑了出来:“司寂,我还有约。”
“什么约?约炮吗?”
左言不说话。
“默认了?我不信,有种你约出来给我看啊。”
“司寂。”
司寂放下手,很酸;眼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