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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放大。
    不过一根发丝的物距,姚见颀还是缴械了,错开脸,把吻变成拥抱。
    “没有。”他在他耳边说,“我没有故意惹你生气。”
    姚岸有些目眩,也许是气的,他觉得,应该是。
    “那你刚刚是干什么?”姚岸搂回他,又警告,“别跟我装傻。”
    姚见颀蹭着姚岸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
    “我只是……不擅长和你说再见。”
    姚岸顿了一顿。
    姚见颀身体濡热,令姚岸感觉自己在怀抱一团水汽,他说:“哥,每次都是你走,你去比赛,去考试,还有小时候,你一定要留在安定村,周末偶尔来看看我,第二天就走了……
    “每次都只能我等着,等你找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一页页翻着陈年账,桩桩件件都叫姚岸理亏,抗议不来。
    “我有点委屈。”
    听见耳边的人吸了吸鼻子,姚岸慌忙一退,无比失措:“你别哭……”
    却见姚见颀嘴唇缝成一道线,里头衲着笑。
    “哥。”他恶作剧般说,“这才叫故意。”
    姚岸生生一哽,竟训不出一个字来。
    喇叭在外头鸣了两声,在催人了,像画外音,离别是那么不真切。
    刚刚兴许是一通发泄,姚岸直觉。
    “真不送了吗?”他再次确认。
    “真的。”
    “真不用我每月回来?”
    “假的。”
    姚岸又恨又爱,晃他:“你说你,你说你,之前跟我嘴硬什么!”
    姚见颀任他摇,笑着:“也不全是,你要是太麻烦的话……”
    “不麻烦!”姚岸火急火燎地跟他拉钩,“说好了!”
    姚见颀勾住他小指:“国庆见。”
    指头牢牢扣了一下,堪堪松开,姚岸在促促的喇叭声中奔下阶。
    才摸着行李,却又跑了回来。
    他抚握着姚见颀的后颈,在仅差嘴角的毫厘重重亲了一下。
    姚见颀愣住了。
    “想你!”
    姚岸说完后即刻一溜烟跑开,雕花大门“哐啷”震响不止,哜哜嘈嘈过后,院落归于寂静。
    一只小鸟落在姚见颀唇边。
    第97章 抹茶红豆卷和奥利奥麻薯
    接下来的日子便过得很快。
    除了姚岸离开的头几个晚上,姚见颀失眠得很严重,可以睁着眼等天边翻鱼肚白。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画画,开始照着艺用解剖一描一画,到最后却都落成另一个人的五官,连眉弓的凸骨都毫厘不差。
    他没在电话里说,姚岸那头听起来有些闹,同宿舍的一共5个男生,展星也在,学体育的男生大抵都开朗热忱,张罗着打球,带饭,买大功率空调。
    姚岸给他讲那边的小吃街、炫耀没有高数的课程表,以及丧心病狂的体育训练……他用他的生活填充他的,那生活有声有色,唯独没有姚见颀。
    姚岸走之前说想他,姚见颀不确信,那人有没有好好做到。
    所幸,在撕掉最后一瓣夏天时,姚见颀也开学了,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至少不再无的放矢,可以从被动的失重中走向平衡。
    一中的湖水潋滟古今,岸边陈着楼与楼,岁与岁。
    姚见颀昨夜又没睡好,今天起了晚,随手抽了一片全麦吐司便赶至,自己搭车。他到底大了,不再需要姚辛平和于绾像从前那样送,但他们仍旧会起来说过马路小心。
    从公交站到校门口有一排早餐店,圆蒸笼喘着白色蒸气,另有一排阳伞,底下列着物架,摆着密封的糕点面包,
    一片吐司不够,姚见颀肚子叫得慌,走到架子前挑点填胃的。
    他来得不早,都是些剩下的,全麦吐司,南瓜吐司,葡萄干吐司……就没有贼甜的么,姚见颀将目光下移,最后一排还有两个幸存:抹茶红豆卷和奥利奥麻薯。
    他没犹豫地伸手,眼前却晃过一道焱焱红影,再一睁眼,奥利奥不见了,位子上只剩了一张揉皱的5块钱。
    姚见颀喜欢甜食。
    姚见颀讨厌抹茶。
    他的消化系统自动奉这两条为圭臬,并不视之为矛和盾。
    不解的只是姚岸,小时候还为此曾叨叨过一阵,说都是毛病,惯的。直到有一次姚见颀犯低血糖,迷迷糊糊的时候喝了一口姚岸喂过来的抹茶牛奶,当场就吐了。
    打那之后,姚岸就再也没念叨过毛病,对他只剩惯。
    不知福啊,姚见颀默默把葡萄干从吐司里拣出来,扔进嘴里。
    又是一如既往地进教室,第一排,靠走道,这次没有余沿追在旁边说单口相声了,不过也在隔壁班,差不远,可别来约他上厕所。
    他拉了椅子,神思倦倦,还没坐下,就听见一声亮亮的喊:“姚见颀?”
    姚见颀闻言,一抬眉,人没来得及看见,倒是先见着了别的。
    ——和他有缘无分的奥利奥麻薯。
    陈哲真不是故意的。
    他这天倒没起晚,只是路口的菜市场出了不大不小的车祸,一货车的娃娃菜全倾地上,堵了一条街,自然就耽搁了。
    一路没头没脑地狂奔而来,抄了早点就跑,占了靠窗的坐,这会儿才觉得面前人这身打扮似曾相识。
    注意到姚见颀的目光流连的不是自己而貌似是那半袋黑不溜秋的包子,陈哲好心好意地推了推:“吃吗?”
    姚见颀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掰了一角吐司:“哦,不用。”
    下课后余沿追果然找上门了,他一来就被抓壮丁,还扛着新领的笤帚拖把,跟二师兄似的。半道上特地溜了跑来,对姚见颀唱:“同桌不成情意在,早中晚饭约一块。”
    “早餐就免了。”姚见颀托着下巴,往旁一眺,“这是陈哲,我们一个画室的。”
    陈哲浑身红彤彤的,朝余沿追招招手:“我能加入吗?”
    余沿追也扬了扬笤帚:“这位同学你真可爱,你不一块谁一块?”
    姚见颀瞧不下去:“你念快板呢?”
    余沿追吐舌,在催声中傻.逼哄哄地蹦远了,笤帚晃啊晃。
    他来这一趟,姚见颀觉得心情又好一些,没想还稀里糊涂定了个吃饭小组,也没想一定就是两年。
    大学其实没有姚岸吹嘘得那么轻松,除了周三周日可以不参加训练,他每天都得去游泳馆,从早上5点游到7点半,下午要从4点练到6点。
    除了水里的还有陆上,游泳馆内有一个小型健身房,隔天得练一小时阻力,扛着杠铃做深蹲,还得掂量分寸,肌肉还不能练过,否则游起来不够灵活。
    新教练没有老季的保姆脾气,训他们跟孙子似的,成天拿一条长竹竿在岸边盯梢,只要谁放松了,就听一声破风厉响,不知哪条背上又添一道新鲜的红杠。
    姚岸明目张胆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