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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出门。
    谁料,陆漓随随意意地往左一晃,就这么挡了他的道儿。
    余沿追跳回一脚,全身汗毛听令竖起,生怕对方一拳不防就砸过来,他还没摆好阵呢!
    可陆漓只是懒懒地插着兜,和他隔着一分米的距离,也不靠近。
    余沿追好汉不吃眼前亏,权当是凑巧了,又往另一边踏出脚。
    陆漓稍稍偏过身体,遮住了右边。
    “你干吗啊!”余沿追急了,不带这么玩儿的,“不是说今天不打吗?!”
    陆漓摸了一下耳垂,快被吼失聪了,他掀起眼皮问:“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关你屁事啊!”余沿追气冲冲的,“我想来就来!”
    问他就是个错误,陆漓冷哼一声,猜也猜得着:“找你姐吧。”
    余沿追眨了眨眼,被他猜中了,嘴上偏还要强:“才不是!我就是......提前到我读高中的地方踩个点。”
    “考的上么你?”陆漓明晃晃地阶级歧视,还不等那人叫板,又抢先说了,“食堂二楼。”
    余沿追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姐在那,爱去不去。”陆漓不再重复,径直往前一步。
    余沿追后知后觉地偏了偏身子,陆漓擦着对方的肩膀进门,身上有低辛的烟草味,他走到最后一排,用脚踢开椅子,坐了下去。
    往门口一瞥,余沿追还站在那儿,挠着鼻子,半信半疑的模样。
    “请你进来坐会儿?”陆漓翘起二郎腿。
    余沿追听了,跺脚:“想都别想!”
    说完就冲走了,只是冲到一半又踅回来,朗朗地喊:“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能考上的!”
    这回总算走了,陆漓的视线从空飕飕的门挪开,拎起一支笔,从拇指转到小指。
    同学打扫到他座边,随口问:“那小朋友你家的啊?怪驴的。”
    陆漓哧声将笔扔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87章 卡丹绒面料
    姚岸的单招成绩正式公布那天,一家人围在电脑面前,要将屏幕盯出一朵花。
    他慢吞吞地开机,搜索院校名称,点进官网。
    关键时刻,姚岸回过头问:“万一我没录上呢?”
    于绾善解人意地宽慰:“不要紧的,还可以参加高考嘛。”
    姚辛平巴掌甩他脑袋:“还参加什么高考,滚去复读!”
    姚见颀和姚岸挤坐一张升降椅,放下加了蜂蜜的高钙奶,给他手动顺了顺毛,衷心建议:“不如你来给我陪读吧?”
    “……”
    一个比一个狠,姚岸心领了,抢了姚见颀的杯子胡灌一口,点进最新一条信息公示。
    “运动训练、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专业录取原则如下……”
    四道视线在密密麻麻表格自上往下,姚岸机械地往下滑着鼠标:“径赛、田赛、足球、篮球、排……”
    “你滑这么快,谁看得清!”姚辛平在身后呵斥,捶了一下升降椅的靠背,归根到底是替他急得慌。
    姚岸不耐地“嘶”了一声,松了鼠标就要跟姚辛平横,手背却被另一只手覆住。
    姚见颀的掌心平静地贴着姚岸的手背,食指从错开的指缝间拨动着胶质滚球。
    他眼睛朝着屏幕,不疾不徐地说:“慢慢看。”
    姚岸睐了一眼两人的手,舌头顶了顶牙关,把冲撞的话和牛奶香咽了下去。
    表格缓缓向下,跟打印机似的一行行现出,终于看到了游泳项目。
    姚岸不太敢动,摩了摩姚见颀的指甲盖,让他往下翻。
    姚见颀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让站着的姚辛平和于绾听得清楚,还是让某人的心更悬一点,逐行念了下去:“仰泳、仰泳、混合泳、仰泳……”
    姚岸本来尚可的情绪在姚见颀每一个音节的拨弄下变得越发紧张,他听着仿佛没完没了的“仰泳”“蛙泳”,终于忍不住喊:“到底……”
    “自由泳。”姚见颀终于宣布。
    身边空气一凝,姚岸的背不由地挺直了。
    姚见颀眼角弯了弯,总算将那行出现在最前排,他却偏偏跳过的那行字清晰念出:“自由泳,100米,男,姚岸。”
    姚岸呆了呆。
    身后的姚辛平率先俯向屏幕,持重的嗓音也沾了些许焦切:“在哪呢,给我看看。”
    姚见颀抬起手一指。
    姚岸的视线也跟着过去,在姚见颀月白色的指甲边缘准而当地看到了自己。
    “其实单招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不用参加高考罢了。”
    “也算一种青春的缺憾吧。”
    姚岸第28次重复道。
    这个数字已经很保守了,尤其是每逢左邻右舍和父老乡亲都要“不经意地”提起一遍之后。
    而现在,坐在旁边的展星微笑着,徒手捏碎了一整包干脆面。
    展星单招没过,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专业分拉了后腿,考试的失误脑残到不堪回首。
    姚岸偏要继续恶心他,收着书包佯作安抚:“发生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做人……”
    “做你大爷呢姚岸!”要不是被向井轩及时抱住,展星已经扑上去跟姚岸摔跤了。
    姚岸岿然不动地继续:“做人呢最要紧的就是学习,累了的话……”
    “姚岸你没有心!”展星气疯了,口无遮拦,“亏我在考试之前还给你名师开导老半天呢。”
    姚岸嘚瑟极了,一时片刻没回转过来:“开导什么?”
    展星吼:“能有什么!”
    姚岸原本无赖的表情随这话定格了一瞬,毫无预兆地迎来空白。
    展星忽觉失言,他明明记得在外省马路边上姚岸的反常,现在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们在说什么?”向井轩不劝架了,俯首听瓜。
    “就一些有的没的。”展星赶紧找补,“没啥大不......”
    “噌”一声,椅子随姚岸起身的动作在地面拖出尖音,吓得展星往向井轩身后藏了一下,可姚岸只是将包往背上一摔,边跑边骂:“妈的迟到了!”
    姚见颀等在河堤边。
    风梳红柳,捎来未至的初夏汛息,也捎来久候的人影。
    姚岸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在停靠的单车上,额际一层薄汗:“咳......等、等多久了?”
    姚见颀从挂在车头的袋子里拿出其中一瓶可乐,拧开,送到他嘴边。
    姚岸迫不及待地接来,咕隆咕隆地灌,塑料瓶身拧成一个很纠葛的形状。
    他喝到一半停下来,打了个碳酸味的嗝。
    “等多久了啊?”姚岸再度问。
    姚见颀低下头,说:“你看。”
    姚岸视线下移,发现单车轮胎边洒落着紫云似的花瓣。
    姚见颀从方才坐着的石凳上拈起一束小臂长的柔荑花序,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