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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渍躺在帽尖。
    他和余舟遥都没发现。
    第51章 幕布
    “归零!”
    清脆而突兀的电子女声,打破了整间教室的寂静。
    尤其是考试期间。
    “哎哟我操!”余沿追红着脑袋砸计算器,“怎么还有声呢!”
    全班哄堂大笑,视线齐烘烘投向此处,原本肃穆紧张的考试氛围顷刻间快活无比。
    “安静!”教鞭在讲台上连摔三下,“还笑!不考试了?!”
    “余沿追,你给我上来!”
    余沿追暗捶了一下桌,不情不愿地推开椅子。
    “计算器拿上!”
    “靠。”余沿追无声地骂,上缴了周末才买的财会专用计算器。
    “区区一个小考你就作弊,以后还得了?啊!”余老师怒色道。
    “我没作弊,过程我都写出来了!”余沿追反驳,“你也没说不能用啊。”
    “那我也没说不能翻书啊你怎么不翻呢?!”余老师举一反三。
    “可是数学也不考原题啊。”
    不愧是余沿追。
    于是,这场争论的结果便成了余沿追顶着全班欣羡的目光……到走廊上罚站。
    窗外天气晴好。
    姚见颀没有检查的习惯,提前半小时做完最后一道数轴题后,他一边转笔一边发呆。
    余光瞄到余沿追虔诚地敬在桌角的苹果籽,至今还未开花。
    “姚见颀,做完了?”余老师在讲台上问。
    姚见颀转笔的手忽然一停,稳稳落回掌心,开始填涂各道选项B的两个小圈,佯装做题。
    别搞我别搞我别……
    “写完了就出去。”余老师用眼睛指了指门外,“帮余沿追数蛙跳。”
    圆形花坛里的金雀花丛丛迭迭,随一蹲一跃的人造风乎乎摇摆。
    姚见颀坐在坛边,接住一朵临危掉下来的金雀,漫不经心地念:“11、12、3、4、5……”
    “我靠,姚见颀你怎么数数呢!”余沿追蹲地上抱着脑袋,气吁吁地骂,“我下辈子都跳不到100!”
    姚见颀灵活地捻下一片鹅黄花瓣,拂落,扬了扬唇角:“开个玩笑。”
    “这不是玩笑是玩命。”余沿伸长脖子往教室探,确认余老师没在视察自己后,就地瘫坐下来。
    为了砸体罚他的同时不干扰考试,余老师特地罚他在教学楼前蛙跳,还指派专员来监督。
    表面上看,是留了让同桌放水的余地,但余沿追却道未必。
    从和姚见颀同桌起,余沿追就没见他和别人讲过几句话。一般的男生踢场球就热乎了,发展发展就是一起光膀子打架的兄弟。
    但这人不会。
    姚见颀好像待人接物都隔着一层,总在避让,不想与别人发生接触,仿佛联系是一件多余的事。
    和姚岸也太不像了。
    余沿追半撑在地上,正大光明地觑他。
    姚见颀知晓他正在被看,久而久之,抬起头:“想打我?”
    余沿追吭哧一笑。
    可要说这班里他俩不熟,那就没人跟姚见颀熟了。
    “继续吧。”余沿追拍了拍手和屁股上的沙子,继续卖力地跳了起来。
    “6、7、8”
    “明明十几个了!”
    “9、10、11”
    “靠……这回你可给我认真数啊!”
    “100”
    “啥???”
    余沿追惊中带喜地转头。
    “数完了。”姚见颀面不改色,“够认真吗?”
    “哈哈哈哈哈……”余沿追卸了力一般倒在地上。
    莫名其妙!
    周日午后,姚岸没正形地仰躺在沙发上,用手机玩一款逃亡游戏。
    他听见下楼的声音,瞥了瞥:“要去画画吗?”
    今天不是惯例画画的周六,姚见颀看了看自己,两手空空,不明白姚岸怎么猜到的。
    “就知道。”姚岸似乎很得意,“画之前总穿黑色的衣服。”
    姚见颀了然,旋即拵了拵衣袖。
    “啊!又死在这儿!”姚岸怒号了一嗓子,把手机举起来,伸给他。
    姚见颀接过手机:“我走了。”
    “等会儿。”姚岸往空中蹬了一腿,打算坐起来,“我送你……啊!”
    姚见颀在门边回望,只见姚岸苦挣着直起腰,左手搭在右肩上,一边揉一边拧动:“痛死老子了。”
    姚见颀停下动作,问:“你最近游得很多么?”
    “还行吧,总算不用浮板打腿了。”姚岸甩了甩手。
    “别游太凶。”姚见颀说。
    姚岸哼笑:“总比上晚自习好。”
    “那你也……”
    话到一半就收住,姚见颀知道他听不进,把念叨化作空气呼出,没等姚岸就走了。
    “这块阴影不行。”
    蒋淙叼着一根橡皮筋,撑着膝盖说。
    姚见颀也看出来了,换了只4B铅笔,在素描纸上的瓦罐底部来回横扫。
    “还是浅了。”
    姚见颀停下,去拿另一只。
    “哎,不用。”蒋淙将原来的笔夺下,上半身悬在姚见颀脑袋上,就这个姿势画了起来。
    圆钝的笔头在粗糙的纸上绘出声响,哗然、有力。
    “至少要这么深才行嘛。”蒋淙把笔插进铁夹的小孔中,堪堪而立,“是不是画出了12B的效果?”
    “蒋老师今天又飘了吗。”坐在姚见颀侧后方的陈哲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自问自答,“是的。”
    画室的学生一齐笑起来,蒋淙朝他们各点一下,共7下:“笑声最大的负责清洁。”
    这招百试不爽,画室立即消停了。
    她十分如意地回过头,看到姚见颀在用心地研究各路笔。
    “练久了就有力道了。”蒋淙说,“你以后也能画出……”
    “不可以直接用吗。”姚见颀抬头,挑出一支12B铅笔。
    “……也可以。”蒋淙只好刮了刮耳垂。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正事儿:“拿去参赛的画呢,就你没给我了。”
    姚见颀没答语。
    “还没选好?”蒋淙问。
    “随便挑一幅得了。”哪儿都有陈哲,“反正画得都好。”
    其余的人都朝他话中所指的人望了一眼,有小小的肯定和慕羡。姚见颀无所察觉,将参考书摆正,夹到画架左上,说:“我再新画一幅,下次拿来。”
    “别忘了就行。”蒋淙吹了吹自己指尖星点的笔屑,转到下一个孩子身后。
    姚见颀没告诉蒋淙的是,其实自己早画好了。
    这次画作的主题是“成长”,想画得切题不难,想画出他心中的样子,难。
    “小帅哥。”
    姚见颀的思绪被打断。
    “你看这种行吗?”老板将两盒虎标镇痛贴递到他面前,“挺多学生来我这买的。”
    姚见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