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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一位能帮我生蛋的雌性太难了,我有点不甘心。”
“所以说,你想和那位朋友公平竞争,抢夺这只雌性omega?”庞达达领会了执澜的意思,惊讶的情绪仍未退去:
小蓝毛是不是拿错了剧本,明明是只还没分化第二性别的幼鸟,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情敌相争的狗血戏码里,身为beta的庞达达完全不能理解。
“我想,”执澜眨眨眼:“可我不敢,我那位朋友很凶,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再这样,咔嚓,懂了吧?”
执澜手脚并用地比划,掐住自己的脖子往边上一扭,面部表情也十分入戏,白眼一翻,舌头歪出老长一截,倾情演绎了自己被颂掐死的场景。
“这……你也太难了,”庞达达感同身受,心疼地安抚自己的伙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执澜握住他厚实的熊掌,捏橡皮泥似的搓了搓:“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谋划谋划,我到底该怎么办,好胖达,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咳……”庞达达被空气呛了一口,疑惑地与他对视:“找我帮忙?你是认真的吗?”
“啊?”执澜不明白他态度里的含义。
庞达达重新坐回沙发上,给自己也倒了杯莲心茶,咽下苦涩的茶水,耸拉着眼角低声道:
“小蓝,你知道熊猫属类人为什么会濒临灭绝吗?”
执澜面露疑惑:“不知道,有什么说法吗?”
庞达达叹了口气,一瞬间沧桑起来:“因为熊猫属类人100%几率会分化成beta,不具备发?情期,导致整个种群的生育率极低,并且我们在感情方面异常迟钝,像是天生缺少了一根主导爱情的神经。”
“这……”执澜反过来开始担心对方:“你也是吗?”
庞达达丧气地苦笑一声:“我比你大六岁,可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对象,你觉得呢?”
执澜这才想起来,巴洲所明明不止庞达达一只熊猫,加上面前的这只,所里一共有六只黑眼圈小胖,且都处在繁殖年龄段,按理说怎么都能凑出两对来。可他听余博士说过,巴洲所已经五年没有新的熊猫崽崽出生了。
“你们都……不愿意谈恋爱吗?”执澜担忧道。
庞达达愁眉苦脸:“没感觉啊,公的母的都没感觉,我能有什么办法,嘘……我怀疑我这个物种可能都有x功能障碍。”
“x功能障碍是什么?”执澜更迷惑了。
庞达达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呸呸呸,我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还是说说你吧,我实在没办法给你提供有价值的建议,我要是懂这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打光棍了。”
“好吧,”听完庞达达悲催的心路历程,执澜觉得自己那点事算不了啥了,连熊猫这种天性存在缺陷的物种都在为了生存努力繁育后代,他只是错过了一位生蛋对象,真的没什么好可惜的。
执澜拍拍好哥们的肩膀:“谢谢你,胖达,我决定顺其自然,能不能生蛋都是我的命,不强求,也不气馁。”
“这就对了嘛,”庞达达面上的颓丧一洗而空,转而喜笑颜开:“看开一些,咱们生存的意义又不是只有繁育后代,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值得探索,友情,美食,未知的风景,这些不香吗?”
这碗熊猫牌鸡汤香醇暖心,执澜认真点点头,像是想到些什么,突然开口道:“对了,胖达,我刚刚和你描述的那个事情……我不太懂,现在应该怎么定义我和那位朋友的关系?”
庞达达愣了愣,随后理解了他的话:“你是说,你想和他公平竞争配偶这件事?”
“嗯。”
庞达达干啥啥不行,拱火第一名:“大家管这种关系叫作情敌,你和那位朋友,可能没法好好相处了,以你们现在的关系,放在旧社会,是要单挑决斗的。”
执澜欲哭无泪:“决斗?不会吧……”
庞达达看热闹不嫌事大:“嗯,不死不休那种。”
执澜秒怂:和颂叔叔决斗?
不了不了,还要什么配偶,要什么蛋,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为了缓解心慌,执澜端起已经冷掉的莲心茶猛灌一口,皱着脸道:“胖达,你刚刚说,这个茶可以改善烦躁症状?”
庞达达:“对啊,莲子心有清心火的作用,还可以平经护肝,治疗烦躁不安导致的肝火过盛。”
执澜眼睛一亮:“还有多的吗?能不能给我一点。”
“多的是,等等,我去给你拿。”
作者有话说:
向国宝滚滚们道歉,对不起,冒犯了。不过现实世界里的熊猫确实对啪啪啪毫!无!兴!趣!
对滚滚的繁育问题感兴趣的可以去知乎上搜索一条热帖:熊猫为什么性冷淡
第13章 分享卧室
执澜推开雾月庄园的大门时,离“上班”时间十点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他今天迟到了。
东升的朝阳还没爬上正空,阳光透过执澜身后的铁门栅栏斜斜照进院里,竖条形的影子正巧落在他身侧,像一座囚笼,困住了可怜的小蓝鸟。
这副场景与执澜的心境莫名吻合,因为雇主大人正端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的石径上盯着他,脸色很难看。
第一次迟到就被雇主当场抓包,并且看起来不打算放过他,执澜鼻尖一酸,想要唱一首铁窗泪献给自己。
“叔叔……对不起,我上午在所里有一点事耽误了,”执澜小跑到他身前,垂着头小声道歉。
颂憋了一晚上的火总算找到宣泄点,小崽子先是早退,接着又迟到,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颂本想严厉训斥他几句,可小崽子认错态度良好,叫叔叔的语气也很乖,让他的怒气瞬间平息了一半。
小蓝毛看起来很怕自己,瑟瑟缩缩的样子有些可怜,颂开始反思,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不是过于严厉了。
“把头抬起来,alpha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颂自以为亲和地回应他,实则嗓音低沉,带着不自知的压迫性。
执澜单薄的肩膀应声抖了抖,听话地扬起脸,原本白皙的眼眶上挂着淡淡的乌青,像只在地里打过滚的小猫,干净的小脸沾染了淡淡的灰尘,让人忍不住想要帮他擦擦脸。
颂刚探出手,执澜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却被颂的另一只手托住了后脑勺。
猛禽的利爪能轻松拿捏弱小的猎物,执澜整颗脑袋动弹不得,下意识发出类似于呜咽的声音,像是在求饶。
温热的指腹落在执澜的下眼睑上,颂努力放轻力道,揉了两下,依旧擦不净那点灰暗,于是他蹙眉质问道:“晚上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去了?”
执澜感到颂的指腹越来越烫,灼到了他的眼睑,颤声道:“有好好睡觉的,可能……可能是我和胖达住得太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