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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天赐一手抓外套一手勾我的脖子,走到电梯口了还扭头朝包间门口抛飞吻。
    “走了啊!跟机哥回去度春宵了!“
    “直播!求直播!“
    “别走啊!在这儿也行!“
    .
    地下车库里停满了车,大多数都是夜里来这儿消遣的学生和白领。
    我面无表情地把伊天赐塞进后座,等把车开出车库的时候发现他横在座位上睡着了。
    “别把鞋踩在座位上!自己的车不心疼?“
    对方似乎在睡梦中听到了我的话,闭着眼睛曲起腿,三下两下把靴子脱了扔在地上,动作还挺利索。
    我从反光镜里看到他脱完鞋子还要脱袜子,刚想开口阻拦那两只脚已经光了。
    “没让你脱袜子啊!当心着凉!“
    后者没什么反应,袜子一甩翻过身去,把脸埋进座位靠背里不动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停下车,到后座用外套把他的肚子盖起来,然后捡起扔在地上的袜子重新套回到他脚上,这才又回到驾驶座里。
    度春宵……
    我倒是想跟他度春宵啊,可是不行。
    他只是好奇而已,他想跟男人试试。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想跟我试试,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唯独伊天赐不行。
    我不想当他的试验品。
    我喜欢他。
    猛零装一 6
    伊天赐提过很多次,要跟我“试试“。
    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大概是高二,我在他的书包里发现了脆皮鸭漫画,那时候他明明在谈女朋友。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跟女朋友一起看,没想到女朋友换了好几个,看脆皮鸭的爱好却一直存活了下来。
    他上网看,买书看,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摸摸地看,其痴迷程度连我这个真基佬都望而生畏。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喂,凌良机,我们搞基不?“
    搞基?好啊!我心想,你知不知道我天天做梦想跟你搞基?
    然而实际上我回答的却是:“开什么玩笑,想搞找别人去。“
    “别人那还是算了,要搞咱俩搞呀!“
    “干嘛非得是我?“
    “我们熟嘛!“
    他一次次跟我提起这茬,而我一次次昧着良心拒绝他,直到进了大学之后才消停。
    因为偶尔在闹腾的时候还是会拿这事打趣,他周围的人早已多见不怪,知道“天赐要是哪天真的搞基肯定是会找机哥的,虽然他不可能搞基“。
    而我虽然这两年陆续处过对象,但并无出柜的打算。不知情者毫无顾忌地调侃我跟伊天赐,活生生把我们调侃出了点cp的意思,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事算是勉强实现了一半。
    .
    也不是没想过真的和他试试,但是试了之后呢?等新鲜劲过去提起裤子继续做朋友?
    伊天赐对待脆皮鸭的态度令我感到害怕。他像一个好奇的小孩一样,饥渴地寻找没有玩过的玩具,但实际上那个玩具也许并不能讨得他的欢心。
    他不过是想玩玩罢了,玩过了,也就满足了。
    我们身边也不乏同性情侣,他兴致勃勃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背地里跟我叨叨:“你说他们是怎么上床的?能爽吗?“
    我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随口回答:“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我得试试……男人跟男人,哈哈!“
    “试了要是不爽呢?”
    “不爽就不爽呗!”
    我看到他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哆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跟他试过之后因为体验不佳而惨遭抛弃的下场。与其那样还不如保持现在的关系,做做对床夫妻。
    反正我擅长脑补,寝室就是洞房,眼睛一闭动动脑筋就啥都有了。
    .
    想着想着我愈发觉得自己多年来按兵不动的策略是正确的,正得意间突然从侧前方拐过来一辆出租车。我反应不及,猛打了两下方向盘才与它险险擦过,然而车身受到颠簸,把伊天赐从后座上震了下来。
    “你没事吧?”
    我扭过头去查看后排的情况,突然眼前刷地一闪,伊天赐扒着座位靠背爬起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这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附近,瞬间把我震得耳鸣,一个醉鬼下手能这么准也是奇怪!
    ……
    嗐,我真是想太多。
    做什么夫妻,入什么洞房,能不挨打就不错了。
    猛零装一 7
    伊天赐那一巴掌仿佛把他自己给打醒了。
    “回学校了?”
    “快到了。”
    “几点了?”
    “不到十二点,来得及。“
    “哦……“
    盯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他突然发现自己光脚踩在地上,于是弯腰拾起靴子往脚上套,鞋带系到一半却改变主意又把脚抽了出来。
    我朝后视镜里望了一眼,见他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蜷坐在后座一角,半截膝盖从破洞牛仔裤里戳了出来。
    “我手机呢?“
    “外套口袋里。“
    伊天赐从外套里摸出手机搁在大腿上,点了两下屏幕之后摘下手腕上的发圈开始扎头发。
    男生的头发不比女生的滑顺,伊天赐又经常换着颜色染,这个月金色下个月红棕,久而久之发梢就有些干。
    不过好在他天生头发比较细软,即便留的很长也不难打理,扎个马尾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刚好有点冷烫后的蓬松感。
    车里灯光昏暗,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三心二意的在刷手机,辫子扎了半天也没扎起来。
    突然我听见他“啊“了一声,抬头瞄了眼反光镜,见他眉头紧蹙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
    伊天赐不搭理我,松开头发两只手抓着手机上下滑动,看样子像是在刷帖子。
    我不太关心他在看什么,正好车子开进了小区,于是便专心致志地看路。
    过了半分钟他突然问我:“喂,你那富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