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过两天吧。”曲清清蹲下来，耐心地和皮皮糖糖说话：“你们也想奶奶快点好，是不是？”
    “是。”皮皮糖糖一起说。
    曲清清又问：“爸爸妈妈陪在奶奶身边，就能够让奶奶快点好起来，你们愿意不愿意？”
    “愿意。”
    “真是乖孩子。”曲清清笑着说：“那就让爸爸妈妈多多陪奶奶，让奶奶快好起来，我们就在家里，乖乖地听爸爸妈妈和奶奶一起回来，好不好？”
    “好。”
    “这可是你们说的喔，不许耍赖！”
    “不耍赖！”
    “拉钩！”
    “拉钩！”
    曲清清两只手分别和皮皮糖糖的小肉手拉钩，画面极其温馨美好。
    不远处的傅老爷子看在眼里，他又想起来年初的那次聚会，曲清清衣衫不整地在商年房间里。
    他想着过世的曲老爷子的良好品德，想着商年即将三十岁，也没有女朋友，娶了曲清清正好。
    就劝说商年娶了曲清清。
    婚后前两个月，曲清清虽然衣着不入他们这些老人的眼，但是行为还算乖巧，看得出来商年也有心对曲清清好，结果两个月后，曲清清就变得不一样。
    早出晚归不说，还经常夜不归宿。
    时不时喝的醉醺醺的，在亲戚们面前也没什么规矩，惹得商年频频皱眉。
    他这个当爷爷也看不下去，有时候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当时的劝说是错误的？
    是不是对商年不公平？
    可是这两天发现曲清清变了，整个人身上突然罩了一层暖光一样，和整日里冷冰冰的商年正好相配。
    他心里不由得产生期待。
    晚上傅商年回来的时候，傅老爷子专门追到咖啡房，小声说：“商年，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傅商年不解地问。
    “清清变了。”傅老爷子说。
    傅商年不说话。
    傅老爷子接着说：“清清变懂事了。”
    “是吗？”傅商年熟练地煮了一杯咖啡。
    “是啊，也不化浓妆了，也不出去瞎混了，今天一天都在家里陪着皮皮糖糖玩呢。”傅商年有些高兴地说：“所以就说，清清年纪还小，懂事了就会变好的，你也改变改变，对她好一点。”
    傅商年想到在星雨咖啡馆见到曲清清的那一幕。
    傅老爷子微微提高声音：“商年，我说话你听到吗？”
    “听到了。”傅商年说。
    “听到了，就赶紧点，你都要三十了，该要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傅商年敷衍。
    “等皮皮糖糖走，你晚上不许睡书房了。”
    “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傅商年应着。
    打发走了傅老爷子，他又去书房工作。
    工作一段时间后，他起身进了卧室，首先看见皮皮糖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而曲清清正趴在桌边，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在笔记簿上写些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咳。”他轻咳了一声。
    曲清清闻言抬眸看过来：“傅先生。”
    傅商年问：“在忙？”
    “也不忙，你有事儿？”曲清清问。
    “没有，就是看看皮皮糖糖。”
    “他们两个很乖。”
    傅商年点点头，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
    再一次看向曲清清。
    曲清清露出惊讶的神情。
    傅商年说：“婚姻协议书内容，你记得吧？”
    “记得。”曲清清开口说：“不许向外公开婚姻，不许干涉各自私生活，不许……”曲清清说了数个不许。
    傅商年微微惊讶。
    曲清清说：“傅先生，你放心，我会遵守的。”
    傅商年点点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