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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陆老师您放心,我跟着陈导也是老合作,别的不敢说,自己手的活,绝对敢保证。”
    “是很不错。”陆城绕着棺材一圈,挑剔,“颜色有些不正。”
    “啊。”道具组负责人有种对上甲方的无力感,“陆老师,咱们拍电影,后期可以调色,再加上打了灯光后,原本的色,它也呈现不出来。”
    “不行。”陆城说,“这是我的作品,我的作品里没有一件是敷衍的。”
    道具组负责人抠了抠腮帮,对着陆城的脸,不敢呛声:“行,我们改。”
    陆城挽了挽衣袖,冷淡地说:“我来调色,你们把棺纹重新上一遍就好。”
    道具组负责人自责,人陆顾问不是没事找事,人是真的负责,自己这帮子马马虎虎的,该反省。
    “这……怎么好意思。”
    “小事。”陆城坐在工具台边,让他们拿来彩漆,亲自动手调了一罐颜色。
    道具组几个工作人员凑在他身后,时不时拍拍马屁。他们一组人在业内也算排得上号,不然也不会跟陈利莘合作,调色也算基本功,一组人都会。等组长接过彩漆时,有片刻怔忡,这颜色怎么里面有暗色流动一般,揉了揉眼,又好像是看错,就是一罐看起来像血一样的颜色,暗中透红,红中带暗,就像放了几天的血和新鲜的血混杂一处,呈现出一生活上渗人的质感。
    一位工作人员漆在木头上试了试色,效果奇佳,看了之后一种“这种颜色只适合出现在棺材上”的错觉。
    “你们导演 呢?”陆城看一个工具人迫不及待地跑去给棺材添色,笑了一下,问。
    道具负责人长叹一口气:“陈导想趁着没官宣,换掉男主,但沐总死活不同意。”
    陆城说:“用齐述不是你们导演一开始就同意的?”
    道具负责人摇了摇头:“是啊,一开始沐氏提议用齐述时,陈导还特意去查了一下他的事,确实没有定罪,但网上一口咬定他是杀人凶手,他父母还意外去世。别看陈导人挑剔,心里爱才,又看齐述的演技确实不错,有心就拉拔一把。一切凭作品说话,咱这电影从拍成到后期制作,上映得有一年的时间。这么长时间,慢慢正名不就好了。没想到沐氏不知道怎么想的,重拳出击,搞得现在全网抵制。陈导想着自己这体格,别说拉人一把,别把自已搭进去。”
    陆城皱了下眉。
    道具负责人知道一点陆城的事,知道他会风水,压低声:“陆老师,您说,沐氏老板是不是中邪了?为了齐述,真是不惜血本砸钱,太操蛋了。现在卡得陈导上不上,下不下,难受得要命,也就居老师心大,还有心情打麻将。”
    “两面不和,会影响这电影吗?”陆城问。
    “那绝对不能啊。”道具负责人一拍胸口保证,“我对我家陈导绝对有信心。”
    陆城不置可否,说:“墓室里的壁画我大致有个想法,过两天再来跟你们沟通。”
    “行行行。”道具负责人客气说,“陆老师辛苦了,这两天我们先把陪葬的器皿做出来,咱们再沟通。”
    “可以。”
    “我送送你。”道具负责人
    有心交好,热情如火地送陆城离开工作室,正想多废话几句拉拉关系,以后也好找陆城指点指点风水啥的,就看不远处停着一辆跑车,当下脸都僵了。
    可不就齐述和沐康霖?
    道具组负责人无声碎嘴:他就说沐康霖像中了邪,还真中了邪,这俩别是不清不楚的,又纳闷嘀咕:“他俩来这干嘛?”
    “应该是来堵我的。”陆城说。
    “啊?”道具组负责人呆怔。
    齐述趴车窗上朝陆城一笑,然后说:“陆总晚上有活动,白天还有空来剧组监工?”
    陆城没理他,慢慢步下台阶,看一眼开车的沐康霖:“还是想劝沐总一句,三思。”
    沐康霖抬了下双眸,还是没说话。
    齐述的眼里满是戏谑,摇头:“没用,沐总拒绝不了我,呵,人心,总是如此贪婪。”
    陆城冷笑:“我看你披着人皮披得挺开心的。”
    齐述拉开车门下来,与陆城擦身而过:“我会彻底成为齐述,接取他的人生,就像班顾长出心脏一样,拥有全新的生命。像你,永远不会懂得我们的渴望。”
    陆城神色微动。
    沐康霖顺从地跟在齐述的后面,开口:“《山海》的男主一定会是齐述,我们来看看准备的道具。
    道具组负责人听得满眼圈蚊香圈,疑惑:这都什么中二台词,齐述是怎么说得这么真情实感的。吐槽归吐槽,面上还是要应付:“沐总还齐先生要不要戴个口罩?里面味道不是很好闻。”看看陆城,又看看沐康霖,试探,“陆总,要不?……”
    大家场面人,不合归不合,明面上说不定还要做做戏。
    “我还有事,就不陪沐总参观了。”陆城拒绝后,跟祝宵打了声招呼,“齐述和沐康霖在《山海》道具这,我晚上和班顾去探探那所小学的墓穴。”
    祝宵在那头衔着烟:“行,我在这边看着,如果他跟去你那边,我会拦着。”
    陆城又说:“祝宵,你别胡乱动手。”
    “啰嗦,我有分寸。”
    “呵。”陆城回他一个冷笑。
    .
    沈思年就读的沈埠小学现在改成了幼儿园,所谓的后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一个高点的山丘,山顶上还有一座庙宇,山脚到山顶修建石阶梯,走的人不多,透着荒凉。
    早年,连山丘到学校这一大片地都是坟地,城市改建,殡葬土改,新坟都迁去了公墓,无人认领的老坟起尸统一火化,就剩得山腰还有几座上了年头老坟。
    沈思年说的老树也在山腰,离石阶梯好远一段距离 ,要翻过护栏走小路才能到达。这孩子也是胆大,居然把狗抱来埋在这一块地。
    班顾在山丘树木间穿行,那真是衣不沾尘,脚离地飘飘悠悠地到古木下,抬起头看着遮天大树,树上到处是交错的鸟窝,惊讶地张大了嘴。
    “护坟树?”陆城打开手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沈思年这孩子真会挑地方,直接把狗埋别人坟里。
    班顾惊叹:“这树有几百岁了吧?”
    “差不多。”陆城有点失望,“护坟树和古墓同龄,树百岁,那底下的墓也最多几百年。”他手上的血玉是千年古物。
    “我家小墓都没有护坟树。”班顾表示羡慕。
    陆城失笑:“你那时没这种讲究,护坟树是以特殊手段种在坟头的树,它慢慢长大后,根须会沿着墓地周围生长,像茧一样把整个墓包围在里面,树越大,根系越繁茂,古墓越安全。”
    班顾听完更羡慕了,戳戳陆城:“陆城,你会不会?给我家小墓也了种一棵。”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