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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顾赶紧摇头,他父母……都化成泥土了,找是找不回来的。
    “不想找?”娄竞又问。
    班顾又摇了摇头,看娄竞是真的关心:“他们应该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世了?你丢的时候多大了?”娄竞问。
    他就没丢过,他一直搁土里埋着。班顾答不上来,又不想撒谎,只好又摇摇头,然后说:“我有陆城就好。”
    娄竞觉得这话怪怪的,有心想说:陆城以后结婚了呢。话到嘴边,看班顾一脸的信赖,又吞了回去,说:“你年纪还小,得多学点东西,技多不压身。”
    班顾认真点头。
    “真能翻出看守所的高墙?”娄竞忽地问。
    “能。”班顾答得很有底气,飘出去,飞出去,闪出去,都可以,翻出去那也是不在话下。、
    “那天怎么好好的从看守所里跑出去了?”娄竞面上带着微笑,好奇。
    班顾想了想:“不能告诉你。”
    娄竞也不追问,反倒笑:“你们这年纪,什么事都不喜欢告诉大人,我儿子也是。问他,遮遮掩掩:‘不告诉你。告诉你,你也不懂。告诉你干嘛’。问急了,还不耐烦。”
    班顾见娄竞扯起他家的胖称坨,跟着略微放松了下来。店里的小姑娘送上了清凉好看的饮品,又吸引走了班顾的一分注意力。
    那小姑娘偷瞄了好几眼 班顾,压抑着激动一路小跑去收银台,跟同事小声又兴奋嚷:“啊~~~好帅好帅。”
    “人家爸爸坐着,你瞎花痴啥。”
    “他爷爷坐着也不能阻挡我这颜狗犯病。你说我冲上去跟他问飞信号怎么样?”
    “来,喝口冰的清醒清醒,你可是有主的。”
    “我分了,我现在单身。”
    “啊?分了?”
    “快一个礼拜了,我是瞎了狗眼才和他谈恋爱,一家子奇葩,莫名其妙就拉我和他妈见面。他妈说什么,以后我们要是结婚,房车是不用我操心,但我得在家相夫教子,还得帮忙照顾他家那个二胎弟弟,长嫂如母。还有什么要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去他们的吧,清亡多少年了,他们要不要再裹个小脚?再说了,我才大二,我是个宝宝,谁爱结谁结去。回去后,我就跟他分了。”
    “他们家很有钱吗?”
    “也就普通人家,估摸着以为我是外地山沟沟里头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心想进他们家的后宫为妃。”
    “听你这么说,是不咋滴,分了就分了,再谈个好的。”
    “眼前这不就好的嘛,啊~~~真的好帅,近距离看的时候更帅,都能把人帅昏古七。”
    “看着很嫩,别是高中生。”
    “!姐弟恋也阔以
    的,老娘可以一天四十八小时搬砖把他宠成小王子。”
    .
    班顾耳力好,一字不落地全听耳朵里。娄竞注意到他看了眼店里的小姑娘,不由说:“这年纪得学习,别的都得先放放。”
    班顾怔愣。
    娄竞有点尴尬 :“教训我家那兔崽子教训惯了,犯了说教的毛病,班顾,你别往心里去。”
    班顾笑起来:“我只是听她们说话好玩。”
    娄竞转身,看了眼收银台,那俩小姑娘还在窃窃私语,他静心听了听,只隐约听得几个字,回过头:“你听得清她们说的话。”
    班顾一时不察:“听得清,她们说得很有意思。”
    娄竞趁他喝了一口饮料,蓦地诈他:“看到陈舆和陈亚男的死状,害不害怕?”
    班顾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摇到一半惊觉不对,自己应该害怕还是不害怕?“也……还行……”
    “班顾,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救的乐年?”
    “救人……有错吗?”班顾反问。
    “没有。”娄竞摇头,“我没说你救错了,你做得很对,虽然这个行为有点危险。”
    班顾翘了翘嘴。
    “陈亚男的手,你是怎么砍断的?”娄竞又问。
    班顾用牙齿把吸管咬得扁扁的,犹豫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你。”
    娄竞找到一部分答案,可这些答案,却为他带来了更多的问号。他觉得他的前面出现了一扇门,这个门,现在就虚虚掩着,推开时,会冒出很多他颠覆性的事摧毁他的认知。娄竞是个很执着的人,但算不上冲动,掩下心里的疑惑,摸出手机:“班顾,咱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成吗?我有事,我来找你,你有事,你也来找我。”
    班顾点头答应,乖乖地交换了号码飞信。
    “多吃点,晚了也不怕,我送你。”娄竞把吃食一股脑地推向班顾,“吃不完就带着,就是凉了不好吃。你和陆城俩人做饭吗?”
    “不做。”
    “那哪行,三餐得规律。”三餐从不规律的娄竞不赞同,“十六正是长高的时候。”
    “娄队长,你儿子高吗”
    “大高个,费布费鞋,养他一个跟养了一窝似得。 ”娄竞摇头。
    班顾莫名骄傲:“我就不费,养我一个就跟没养一样。”陆城占了大便宜。
    娄竞没大听懂,想着许是代沟严重,结账离开时,班顾看冷藏柜里精致的蛋糕,两眼有点发直。
    “小姑娘,来个蛋糕。”娄竞心一软,挑了一个蛋糕,又要了蜡烛,连纸盒给班顾,“来,补你个生日蛋糕,晚个把月,也不算晚。”
    班顾呆呆接过。
    娄竞看他有些发傻:“怎么了这是?”
    班顾看了眼手里的纸盒,上面一群憨态可掬的卡通小动物举着各种花花草草,排成一长溜,似乎也是去给什么小动物庆祝生日。
    娄竞付了钱,正要带班顾离开,玻璃门被人用力推开,两个酒气冲天青年冲进来,其中一个扑向收银台的一个小姑娘。
    “娜娜,咱不分手,咱不分手。”
    “啊,你干什么?”叫娜娜的小姑娘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
    娄竞忙上去把人拉开,喝道:“这是干什么?酒醉闹事能解决什么矛盾,醒子之后再来谈。”
    “臭□□,你是不是变心,你是不是有人?”来纠缠的小青年醉得不轻,情绪又激动,脸胀得绯红,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被娄竞架住,还下死力挣扎,嚷着,“你他妈说分手就分手,老子给你送花,老子给你项链,拿了老子的东西,想分手,没这么容易。”
    叫娜娜的小姑娘抹泪:“我全折现还你,谁稀罕 。”
    “臭□□……”
    “我现在就还你。”小姑娘胆子不小,她见娄竞将前男友制住,擦掉眼泪,走出来拿出手机转账,“一万够不够?不够我给你两万。”
    班顾护着手里的小蛋糕,往旁边避了避,就见跟着一道过来,不声不响的青年忽地暴起来,抄起沉重的铁椅子就往小姑娘的头上砸了过去。
    班顾伸手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