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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竞看牢乐年,没有放过他脸上哪怕细微有如发丝的的异常。
    乐年确实有些急:“我自己都差点没命,还管她没了手?”
    娄兖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里面有名堂,还要问时十方娱乐的老总原野就带了律师过来,打官司,原野是个专业户,他老人家得罪的人海了去,动不动就跟人打官司,十方集团养了一个团的精英律师。
    调查必须配合,这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有些问题,乐年身为身心俱损的受害人,有权不予回答。
    娄竞倒也爽快,一来十方的态度还算端正,二来比起乐年,更重要的是班顾,他才是关键的那个点。他怀疑女死者的断手跟班顾有关。
    “走,去两人到楼下看看得救的现场。 ”娄竞指指有些机灵的小警员,“你跟我去看看小区的监控。”
    等他们家找到小区物管要监控,物管惊讶:“你们同事已经拿走了监控。”
    “不可能,事前我们没有叫人过来拿监控。”娄竞脸色凝重。
    物管说:“来的警官出示过证件,有钢印的,不假。”见娄竞和小警员都露出一种协助罪犯转移证据的表情,急忙道,“不是,人都没走远,去跳楼现场了。”
    娄竞和小警员大吃一惊,当机立断跑向跳楼现场,果然看到一个穿着T恤衫工装裤,高个子的精壮青年正跟他的手下争执,见他来,热情地迎了上来,抓住他的手用力摇了几下,笑:“娄队?我听徐所提起过你,哈哈,徐所说你属老鳖,逮哪都咬,咬住了就不松口。”
    “你是?”娄竞反握住他的手,应付地晃了几下,心里疑惑:九殷市机关有这号人物?
    “祝宵,特案处的。”祝宵又是一笑,先摸了摸,从工装裤的一个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一根?”
    特案处?没听过。同是老烟枪的娄竞伸手就接了过去,两眼在祝宵递烟的手上扫了一眼。
    “娄队这脾气我喜欢。”祝宵大乐,那架式活像下一秒就要跟娄竞歃血拜把子结生死兄弟。
    “我怎么没听说过特案处?”娄竞问。
    祝宵叼着烟在自己一堆口袋里又一阵翻,总算把证件翻了出来,回答说:“临时成立的部门,连人手都是从各地抽调的。也不瞒娄队,最近有几起案子有些不同寻常,除了咱们市,别的地方也有类似案件,所以就放一块调查。”
    “是吗?”娄竞任凭祝宵说得天花乱坠,仍旧接过他的证件,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又叫小警员联系局里查查内部系统有没有祝宵这一号人。
    祝宵也由他查,说:“娄队,您看,这尸体可不能交给你们,得归我们管。”
    娄竞说:“先不慌。”等局里将查出的信息反馈回来,娄竞有些呆,“你原职是在特殊事物协查处的?你们工作不是破除迷信传播的?”特物处也在扶官巷只他们压根不是一个体系的,没有交集。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们的工作是针对一些特殊事物查证真伪,再进行辟谣纠正
    。”祝宵笑嘻嘻地说。
    “这个特案处谁是领导?”娄竞问,先不论真假,这抽调的人就不对,把一个搞文宣工作的拉去查案子?
    祝宵一个电话挂到九殷市公安局局长那,再把老年机塞到娄竞手里:“娄队问你们的头。”
    娄竞捏着手机,停了半秒这才移到耳边,还真是他们的头。
    “对,交给他们管嘛,老娄,你把你们的人拉回来就成。”
    “这特案……”
    “你看看你,又犯老毛病,你先回局里,电话里跟你也说不清。”
    娄竞瞪着挂断的电话,忍着心头的火气,又见祝宵嬉皮笑脸的,差点一拳捶上去。
    “娄队,收起来的证物,还有笔录,都得交给我们啊。”祝宵拦住他们,嘴上烟一上一下,要掉不掉的。
    小警员求助地看着娄竞。
    “给他们。”
    “娄队再到楼上去跟你的其他手下也说说呗,他们也属于死不松口的,给交接工作造成了大量的不便和拖延。 ”祝宵死不要脸地提要求。
    娄竞打了电话过去,叫手下移交工作,憋着火:“收工,走人。”
    一队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发懵,再看看接管了现场的人,打头的祝宵吊儿郎当的,还有一个虚弱得跟林妹妹似得年轻小伙,时不时还轻咳几声,叫人直怀疑是不是手掌一摊,掌心一滩血。
    娄竞的目光落在另一个年青人身上,他对他有点印象,确实是他们公安体系的人,却不是他们市的。
    “娄队?”小警员叫了一声。
    娄竞想了下:“走。”将一队人拉回局里去,拉到一半,他不走了,“你们回局里,我去趟看守所。 ”
    “啊,去看守所干嘛?”小警员有些发愣。
    娄竞下了车,敲敲车顶,让小警员过来把方向盘,自己当街拦了一辆车,一会就没了影。
    .
    看守所徐所长端着茶缸到隔壁的监控室晃了晃,看着沉默寡言的白净青年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小玖,这是干啥子?又改视频?”
    “嗯。”
    “谁让干的?”
    “祝处。”
    “这就不对了,他特物处怎么叫我们看守所的给他整活,没这个道理。记下记下,欠一桩人情,还得叫他给你加班费。”
    青年:“听徐所的。”
    徐所长满意至极,呷口茶,又晃回了办公室,坐了坐,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小心地整理着自己稀少而珍贵的头发,一不小心弄掉了一根,心痛得肚子上肥水肥肉肥油齐齐颤抖,再一个喷嚏出去,拈在手指间的头发一去千里,无影无踪。气得徐所捶胸顿足,好不哀怨,暗骂哪个龟孙孙,没事念叨他,唉哟,害他又少了一根如歌的青春。
    .
    古墓里无天无日,陆城稍息了一会,到底挂念着班顾,从地上爬起来又去看班顾的状况,心口的伤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没醒。
    跟心有灵犀一般,班顾慢慢睁开眼,轻轻眨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陆城略一沉吟,还是问,“痛?还是不痛?”应该有痛觉吧?
    “不痛。”班顾摇头,像是心有余悸,“我会不会中毒?”
    “啊?”陆城琢磨着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代沟。
    “她的手很脏,还臭,会不会把脏东西留在我心脏里,然后我的心就脏了了,我的心脏不会跟着发臭?”班顾慌忙坐起来扒拉着自己的衣服。
    他是一具漂亮得已经化玉的白骨,他绝不允许有一颗臭烘烘的心脏长在自己胸腔内,要不,还是摘了吧?他宁愿跟自己的骨头玩。
    “陆城。”班顾可怜兮兮地一把抓住陆城的手,“你得下来陪我,把手机和游戏机带下来,呜呜呜呜,我没心之后,说不定就不能再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