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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的肱二头肌有什么意见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婶婶也不能忍,这可是他勤勤恳恳多日来坚持举哑铃的成果,沈之恒居然还嘲笑他?
    “不是我有意见,”沈之恒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他没有撸起袖子,只是让筱白把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是它有意见。”
    感受着掌心下坚实又富有韧性的肌肉触感,筱白的气焰瞬间矮了下去:“你不能把我跟你比,我可是演员。”
    “我知道。”沈之恒抓着他的手腕,又带着他往下摸,“喜欢吗?”
    筱白红了脸,他眼神闪烁地看了一圈四周,幸好现在这会儿大家都在忙着准备下场戏,这附近没有人经过。但就算这样也有点儿过分了,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斥责道:“干什么,光天化日的。”
    但他的动作却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颇有些敌不动我不动的持久战精神。
    沈之恒笑了一声,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眯起眼睛,故意问道:“要是我变成那种大腹便便的煤老板了,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筱白干脆利落地回答。
    毫不犹豫的回答,沈之恒瞬间自闭了:“……你果然只喜欢我的腹肌。”
    “你是小学生吗,”筱白鄙视道,“这个问题就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聊。如果不是你十几年如一日这样自律的锻炼健身,你也不会拥有这样的身材,而拥有八块腹肌的人,他对生活的态度以及性格人生能和煤老板一样吗?我喜欢你的八块腹肌没错,但这八块腹肌难道不是长在你身上的?”
    沈之恒思考了片刻,筱白见他的表情终于有点儿想明白的意思了,不禁叹气:和憨憨谈恋爱,真的好累人啊。
    但这句话该怎么说来着,痛并快乐着?他想了想,又笑起来:算了,自己喜欢的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筱白心想,这话他是打死也不会和沈之恒说的。
    “按照你这话的意思,”沈之恒忽然慢吞吞道,“等价代换一下,那就是说,你喜欢我喽?”
    这回轮到筱白恼了:“……不要自作多情!”
    *
    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
    清晨六点半,剧组的成员就开始了忙碌,今天是他们在保护区内呆的最后一天,林业局给出的期限是日落时分。也就是说,在天黑之前,必须结束拍摄。
    昨天晚上他们还和苏豫所在的剧组搞了一次联谊,其中由沈总倾情出任了一次烤肉大师。在筱白和苏豫开了个好头后,所有人都是绷着一根神经走到烤肉摊面前,在接过沈之恒递来的烤串后立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蹦走,然后兴奋无比地和这串珍贵且富有纪念意义的烤肉合影留念——这可是身家百亿的星途总裁亲自为他们烤的肉串!
    山间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缝隙照进帐篷内,侧躺在睡袋中的沈之恒睁开双眼,露出一双毫无睡意的清明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晚上睡的都不是很踏实,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也知道筱白说的对,其实自己没有必要担心的,但每每站在水声啸啸的峡谷边,他还是忍不住……
    男人叹息一声,撑起身子,伸手为身侧半躺在自己怀中的青年盖上了自己的外套。山间温度低,现在京城那边的温度已经飚上了38度,但这里依旧弥漫着初春的凉意。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筱白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内。青年微凉的鼻尖触碰到他的锁骨,他抓着沈之恒胸前的衣服,像是软嘟嘟的仓鼠一样砸吧了两下嘴,估计是还在想着昨晚的烤肉滋味吧。
    莫名其妙的,沈之恒的心就软成了一滩水。
    他环着筱白的腰,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低头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筱白依旧闭着双眼,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他喃喃道。
    鸟鸣清脆,天光大亮。
    “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抓好安全绳,”在替身拍摄完之后,地上的张兴敏最后和筱白嘱咐了一遍,“六根铁桩,只要还剩下两根都能保证你的安全,之前的几天包括刚才我们也反复测试过了,基本不可能出现意外。所以你就大胆的演,一定要演出那种我们讨论过的感觉明白了吗?”
    筱白点头:“放心吧张导。”
    沈之恒站在旁边,男人自今早起来后就一直呈现出一种紧绷的状态,就像是一根拉满了弦随时会释放的弓。他倒真的履行了身为一个助理的指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筱白身上的威压,在确保绳索没有任何断裂的可能后,终于无声地退后半步。
    这是他的退让。
    在化妆师为他整理领口时,筱白歪着头看着他,握住了男人的手。他也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眼神中满是信心满满的味道。
    “我们会让这一幕成为经典的,”张兴敏道,“相信我,从今往后的无数综艺、仙侠剧混剪、线下活动甚至是短视频广告,都少不了你今天表演的部分。我们强强联手,所向睥睨。”
    言语之间,她表现出了一股巾帼英雄的豪情壮志,正在被慢慢吊起来的筱白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相信。”
    两人在半空中击了一掌,清脆的掌声久久回荡在林间。
    今天的风不算大,但即使是微风带来的摇晃,当人被吊在半空中的时候也显得尤为明显。一般剧组用来吊威亚的仪器大多沉重且稳定,还有不少是直接用吊车的,但这些他们都没办法带上山,所以张兴敏才想出了这个铁拱桥的方法。现在连接在筱白身上的绳索一共有四根,上方两根,左右各两根,虽然能保证最基本的平衡,但人一旦在上面出现僵硬、挣扎的反应,就会造成非常明显的晃动。
    之前替身上去的时候就是,那人明明平时拍戏的时候从来不恐高,但这次脚下就是和万丈深渊无异的峡谷,他的游刃有余一下就消失了。张兴敏在下面不断冲他喊着放松放松,不要摆出那么僵硬的姿势,但演员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最后也只能放弃。
    筱白一直强迫着自己不去看脚下,他被升到最顶端,而在睁眼的那一刻,刹那间,万里群山尽收眼底。他俯瞰着脚下如海浪般连绵起伏的绿色,远处是一碧如洗的蓝天,金色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在他的脸庞上,暖洋洋的。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体会着冰凉的空气灌进肺中,整个人都像是被洗礼了一样,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下方的张兴敏见他适应良好,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周围的工作人员也不由自主地鼓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