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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了,宝贝好自己的腿,或者做一名光荣的轮椅舞者,你自己选吧。”
    哪怕是盛芮也没在镜头前说过这么危险的话,季迎风吓得汗都出来了,不敢想象如果这段播出去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他够神那么含蓄的一个人,喜欢的舞见竟然这么勇的吗。
    沈淼看了眼吴够,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你在这整理一下,我先过去了。”说完离开了医务室,连臭归臭,走时却还是带上了门。
    沈淼回去上课了,医务室的气氛却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有所缓和。季迎风看了眼出沉默不语的李杨松,走到吴够旁边,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我听说李杨松刚刚是被沈老师拎过来的。”
    他捏着吴够后衣领的一角,轻轻地往上提了提,没有多大力,只是让吴够刚好能感受到他动作的力度,然后在许恣的凝视下松开手:“就这样,跟个拎小鸡崽一样。”
    季迎风音色通透清亮,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整个医务室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李杨松纷繁复杂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条件反射地想动手打他。季迎风早有准备,身手矫健地向后一躲:“诶,打不着了吧。”
    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连许恣也放松了下来。吴够扯了扯嘴角,忽地喊了声杨松。
    “沈老师他脾气直,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李杨松蹲了一秒,反应过来吴够这是在为沈淼说话。然而吴够紧接着说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
    “前年win——也就是温老师,他就是因为腿伤暂停了所有活动,修养了一年,去年才痊愈归队的。”
    温升是在组合十周年纪念日当天宣布伤退的,吴够至今都记得他看到消息时的心情:不是难过,而是怀疑。
    真的假的。
    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那可是win,怎么可能啊。
    事实上,在那之前的一年中,温升他们所在的圈子发生了太多事,吴够没刻意去了解过,却也偶尔会在弹幕上看到些愤慨之言。客观上一切都不是毫无预兆,然而主观上却很难让人接受。他花了半个小时翻遍origin和其他舞见的微博,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十周年整蛊。
    吴够迎上李杨松愕然的目光:“温老师是沈老师的队长,也是他很好的朋友,可能是想到当时的事情,所以情绪才那么激动的吧。”
    “原来是这样。”听吴够这么一解释,李杨松起再回想沈淼的神情就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他们是职业舞者吗?”
    “应该算是吧,”吴够不明就里,却仍是老老实实地答:“其实他们专业都不是学舞的,但今年是他们地十二周年了。”
    李杨松点点头,长呼一口气:“真好。”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眉宇间也没有了一惯的自信,陆杳瞥了眼摄像头,对吴够和许恣说:“杨松这边问题不大,你们先回去忙你们的,我留在这就好了。”
    许恣看向陆杳:“那你的练习……”
    “不碍事,vocal组训练强度也没你们那么大。”陆杳说完,冲他们宽慰地笑了笑。
    与吴够他们而言,陆杳这两个字就是靠谱的代名词。许恣没再犹豫,和李杨松说了声“晚点再找你”便把吴够和季迎风都拉了出去。季迎风开始还想和陆杳一起留下来,许恣连拖带拽地把他带出医务室,这才和他说:“先给他时间冷静一下。”
    季迎风心中承认许恣的说法,嘴上却还习惯性杠一下:“那杳哥呢?”
    “陆杳组那首歌他原来就会唱,你们组那首你会吗?”许恣斜了季迎风一眼:“陆杳见过的世面比你抽出的SSR还多,他一个人在就够了。”
    季迎风无话可说的同时隐隐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相信我,没事的。”许恣看着吴够,又一次重复。
    许恣、吴够和季迎风在练歌房分开,许恣两人回到自己的练习室,何知尧他们见人回来了,纷纷问了下李杨松的情况。许恣简单说了下情况,便和吴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歌的demo已经发给盛芮,盛芮给到的反馈也不错,吴够便顺着往里添加电音。按理说吴够是擅长这个的,然而他的如鱼得水仅限于vocaloid圈,一旦扩大到商业的层面,他其实并不确定大众对电音究竟接受到哪一种程度。好在余述足够胆大果敢,直言让吴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放开去做,许恣又反复帮他确认,这才没有耽误进度。
    吴够刚摘下耳机,余光瞥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何知尧和洪天,以及躺在地板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余述,下意识地闭上了嘴。许恣注意到他的动机,正要开口,也被吴够一把捂住了嘴。
    吴够空着的手食指往何知尧的方向点了点,又竖在唇间比了比,用气声说:“轻一点。”
    许恣眨眨眼,吴够便松开了手。
    吴够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只耳机,往回收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沿,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响。何知尧洪天还没醒,余述反倒猛地惊醒,弹坐了起来:“好了?”
    余述声音沙沙的,音量也不大,只是安静密闭的环境中还是格外明显。他一说话,洪天两人也先后醒来,下意识地问道:“好了?这么快?”
    吴够功亏一篑,第一反应是看向许恣。许恣耸耸肩,冲三人点点头:“好了。”
    所有人都醒了,吴够确认了门是关着的以后便干脆拔掉了耳机线。
    吴够光标落在播放键了,仍然有所顾忌:“可能还要改……”许恣直接抓住了他握着鼠标的手,替他点了下去。
    “先听了再说。”许恣揽过吴够的肩,转头和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擦过吴够鬓边的碎发,忽地愣了一下。
    吴够的头发细软,扫过他嘴唇的时候痒痒的,像是掉进衣领里的羽毛。许恣用这款洗发水大半年有余,直到刚刚才发现自己用的洗发水味道竟然挺好闻的。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插曲,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歌上。
    何知尧定力最差,仿佛地板烫脚般,翘着二郎腿都挡不住他抖腿的冲动。洪天才按住他的腿,手指又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一曲结束,余述这才睁开眼,看了眼许恣,转头去问何知尧:“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知尧砸吧砸吧嘴,看着吴够的眼神中带着些探究。直到吴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何知尧忽然伸手,揉了揉吴够的脸。
    吴够之前就总被言叶他们揉脸,搞得许恣都练出了条件反射:“你干嘛呢。”
    何知尧刚得手就被扒拉了开,但也没来得及去细想对方为什么会动作那么熟练,自顾自撞了撞洪天的隔壁,纳闷地问对方:“你说这么个安安静静,像小姑娘一样的小孩儿编曲风格怎么会这么毒呢?”
    “毒”这个字眼在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