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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全推给保清?!”最主要是,怎么能给保清大肆结交外臣的机会?阿哥之中,他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保清,就算他时常关注提点,他和明珠还是越走越近。
保成瞅了瞅阿玛怒冲冲的表情,乌亮的眼珠一溜,来了主意:“大清那么大,不如我和大哥分开走,我正好可以和额娘微服,阿玛放心,儿臣不会耽误正事的!”
康熙气乐了:“主意是不错,那朕呢?”
“啊?”保成吃惊的瞪大眼,一脸不解。
康熙气急,懒得和他多说:“巡查地方带你额娘去你还如何办事,朕不许!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你和保清尽快商量一下,拿出个章程来,退下吧。”
说罢,再不理儿子,专心批阅奏折。
保成一看就知道阿玛真生气了,巴巴的站了一会也没人搭理他,只得蔫头耷脑往外走,寻思刚才哪句话说的不对,一定要想办法让阿玛消消气。
带着何玉柱回毓庆宫,走着走着就觉自己好可怜,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额娘要他出去历练,阿玛要他巡查地方,他们都不会舍不得他吗?!
越想越觉得伤心,脚步突然停下,眯了眯眼,华丽丽的迁怒了,摸摸腰间软鞭:“天色还早,孤要出宫,你回去和六阿哥说一声,孤不陪他用晚膳了,你好好照顾他。”
说罢,也不等何玉柱劝阻,一人骑马出宫,保成幼时出宫康熙都会派一堆侍卫前呼后拥护着,这些年微服的经历在外行走也算老练,出宫最多带一两个侍卫或小太监,有时也会独自外出,守卫见他脸色不佳更不敢阻拦,在请示派人护卫被拒后只得乖乖放行。
保成去了李府,自然是为找罪魁祸首算账,保成越想越气,都是虎子的错,若不是他,额娘怎么会想要他出京历练,还有李明,说什么‘孩子总要离开父母’,他才不要离开阿玛额娘,没学问的家伙,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父母在,不远游’吗?!
到了李府,才知道虎子挂冠一事亲近的人都知道了,有几个同僚今儿为他饯行,李明则是有个不好推的病人出门看诊了,保成在那灌了一肚子茶水,愣是一个主子都没见着,心火也越烧越旺。
李府的管家是内务府指派的,早在太子登门就派人去找自家主子,结果眼看着这都快落宫门了,还没回来,急得团团转,壮着胆子上前劝告:“太子爷,这天快黑了,大人还没回,说不得是出了什么事,您看,您是不是先回宫……”
保成小脸阴得能滴下水来,站起身,抽出鞭子狠狠一挥,管家吓得魂飞魄散,忙紧闭双眼,僵着脖子也不敢往后缩,鞭子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只听得‘哐啷’、‘砰’的几声巨响,睁开眼,堂内那套梨木桌椅已被五马分尸,已经没了太子爷的身影……
发了一通脾气,保成积攒了一下午的怒气越发高涨无处发泄,出了李府,跳上马,鞭子一抽,马儿嘶鸣一声就顺着大路上狂奔起来。
已近黄昏,路上行人纷纷归家,街上人来人往,见状都忙不迭避让一旁,而后对疾驰而过的一人一骑指指点点,康熙治下甚严,京城可是天子脚下,敢在闹市纵马来头肯定不小。
鲜衣怒马的少年眨眼远去,路旁靠边的一辆马车内有人探出头正好瞧见,一华服青年不和气候摇着扇子,颇有几分风流模样,见远去的马骑眼睛一亮,猛地窜出车厢,扯下缰绳一跃上马:“爷有事,你先回府!”
“爷——”小厮瞠目结舌,又哪里追得上远去的珠子,回头看看被卸在路边的车厢,他怎么回啊?
保成策马狂奔,出了内城更是无所顾忌,路旁各色风景急速后退,凉风飒爽,胸口郁气散去,豪气渐生,直到尽兴之后才提了提缰绳,让马慢慢减速。
左右看了看,脸色不由一变,这地方很是偏僻,已经到了京郊,不由皱眉暗悔,他骑马忘了时辰,现在天边最后一道余晖隐入天幕,这会宫门已关,心下不由着急,若是惊动了额娘,可就糟糕了。
正要召海东青小云送他回宫,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微微侧转身,果然一骑快速靠近,马上华服青年气喘吁吁大叫着:“可算是追到你了,我、我喊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听到吗?现在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你是谁?”保成冷然端坐马上,傲然喝问,右手悄悄抚上腰间。
“哦,我?别担心,我没恶意,我是……”青年勒马靠近,瞄了眼他戒备的动作,笑嘻嘻刚要自报家门,忽然瞠目大叫:“太子?”
保成一惊,仔细打量来人,却有几分熟悉:“你,你是……”
“我是伦布,我阿玛是噶布喇。”伦布勒马停步,踌躇不前,脸色不怎么好看。
“小舅舅?”保成睁大眼,仔细一看,果然有几分眼熟。五年前噶布喇病逝,他曾前往祭奠,因为额娘对赫舍里氏一族的疏远,他并没有久待,但两位舅舅还是见了的,伦布眉眼与皇后有几分相像,给他也留下比较深的印象,回宫后还曾与额娘提起。
伦布见他记得自己,眉头微展,拉马扭头四下看了看,夜幕降下,此地空旷一片静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