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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她在院子里见着的猪儿虫很相似。
苏卿妤刚要伸手将虫子拿出来,萧铁牛便将盒子夺过去,又阻止道:“你不怕这个?”
苏卿妤裹着被子挪了挪身子,将自己的头放到萧铁牛腿上,问道:“为何,怕,怕,猪儿虫?”
萧铁牛立刻将她的头从自己腿上放下来,窝在枕头里。
“我这一月对你嘱咐过何事?”
苏卿妤立刻道:“不许,靠近,旁,旁人,不许让,旁人,摸,不能,被,旁人,抱着,更不能,不能,让人,亲亲。”
她说着,将两根大拇指头挨在一起。
起初她不知道什么是亲亲,后来萧铁牛这样和她比了一下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居然有人会嘴对嘴挨在一起。
萧铁牛见她都记得,便道:“这些即便下了山也不能忘,知道吗?”
苏卿妤虽说经过他的救治不傻了,但她从小到大被关在苏家后院,没人教过她任何东西,心思单纯的就像个孩子似的,萧铁牛生怕她今后独自一人生活会吃了不知事的亏,便将这些女子要注意的东西早早的告诉了苏卿妤,让她牢记。
萧铁牛本想拿虫子吓唬吓唬苏卿妤,见她没着自己的道,只能如实讲道:“这不是猪儿虫,而是能致人痴傻的白丝虫,有人在你小时候将这虫子寄生在你的心内。”
苏卿妤听了这话再瞧着那虫子,便觉着心内一阵发麻,忍不住将头钻进了被窝里。
她捂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道:“定是,沈桐春,大坏蛋,还好神仙哥哥,将,虫弄,死了!”
萧铁牛将苏卿妤的脑袋从被子里捞出来,别让她憋坏了。
他虽没有见过苏卿妤所说的沈桐春,但他心里早就将那狠毒的人剁了千百遍,他对苏卿妤道:“此事待你好全再慢慢算账。”
苏卿妤道:“神仙哥哥,你真,的不是,文曲星吗?如果你,不是,为什么,会从我的木雕像里变出来?为什么会,会,像神仙一样,保佑我这,些年,如今还救了我,教我认识那,么多的字,教我读书?”
她刚刚醒过来时,确实感觉脑子清明了不少,但她不会识字,不会读书,甚至连筷子都不知道怎么用,还是萧铁牛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将她教会的。
萧铁牛不知怎么和苏卿妤解释自己真得不是神仙这回事,他索性道:“你若执意将我当做神仙看,也就随你,如今神仙要看一看你的舌头,你是不是该将舌头乖乖伸出来?”
苏卿妤一听这话,立刻撅了噘嘴,不情不愿的将舌头伸了出来。
萧铁牛每每见着苏卿妤满是伤痕的舌头,就忍不住眉头一皱。
他无法想象是怎样锋利的剪子在她的口腔内一同乱剪,才能将舌头搅得似一团蜷起来的血花。
他从药箱内拿出一片干净的纱布套在自己手上,又轻轻捏住苏卿妤的舌头,用沾了药的棉棒涂在上面。
苏卿妤醒来这一个月,最怕的事儿便是萧铁牛碰她的舌头。
起初萧铁牛为了让她的舌头不碎成一半又一半,直接拿针线给她缝合上。
连续十日的缝合,针线刺入舌头中钻心刻骨的痛,她每每经历一次,就像是死了一遍似的。
如今虽说不用缝舌头了,但她还是害怕的将双手死命攥住被子,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
萧铁牛知晓苏卿妤此时难捱极了,只能尽量放轻手中的力道,让她不那么畏惧。
他安慰道:“忍一忍,再过半月就能利索说话,且不必上药。”
苏卿妤将上好药的舌头缩回去,低头转了转眼珠子,结结巴巴的对萧铁牛玩笑道:“神仙哥哥,嫌弃,我,结巴!”
萧铁牛说不过她,只得从背回来的罗兜里摸出一个活蹦乱跳的东西。
一旁的飞虎一见那团东西便凶狠的吠起来,猎犬粗狂的吠声在人烟稀少的画船山夜里显得骇人极了。
苏卿妤将飞虎招呼过来,摸了摸它竖起来的大耳朵,道:“小虎子妹妹,你乖,乖不怕,”她见那团东西白绒绒的,心内又着实打起鼓来:“阿牛,那,是虫!”
萧铁牛将双手摊开,一只只有掌心大小的奶兔子便蹦了出来。★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
“小,小,小兔子!好乖的。”苏卿妤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萧铁牛跟前摸了摸奶兔白绒绒的小脑袋。
小奶兔立刻歪着头蹭了蹭苏卿妤的手指,又甩了甩自己两只小拇指大的耳朵。
苏卿妤的心都快被小奶兔软的融化了,她拉了拉萧铁牛的袖子,试探的问道:“能,不能,我,养,兔子?”
萧铁牛将奶兔举到苏卿妤够不到的高度,道:“方才谁说我爱嫌弃人?”
苏卿妤跳着去抢兔子,可萧铁牛比她高一大截儿,怎么蹦跶也拿不到她心爱的小兔子,只能摇着萧铁牛的胳膊,认错道:“小七,错了,神仙哥哥不要,生气。”
萧铁牛听了这话,才将小奶兔放进苏卿妤的怀里。
飞虎见苏卿妤有了奶兔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