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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头盖在傅柳姜右手的手背上。傅柳姜“啪”地抽出手,应激之下,扬得高了些,指甲刮过丰雪的下巴,刮破了他的一层油皮。
    “嘶——”丰雪吃不得痛,虽然想忍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地往外渗。他怕傅柳姜又说他装可怜,皱着眉去擦脸,泪水爬过伤口,反倒蹭出个淡红的花脸。
    “你干什么!”傅柳姜语气不善,一把捏住他乱动的手,把他扯进浴室去清洗伤口。
    “你说嘛,是不是哥哥…”丰雪执拗起来不依不饶,仰着下巴没眼色地坚持询问。
    喉结被突然咬住了,惊得他“哎哟”一声,但并不痛,只是被咬得酥酥麻麻。他推拒着傅柳姜的脑袋,申辩:“不是不做了吗?”
    “谁说不做了?好不容易把你的‘五花大绑’解开了,里面藏的什么宝贝难道我不看一看?”丰雪被他逗得脚趾都缩紧了,推着他的肩膀,期期艾艾地抱怨,“你都、你都看过了!”
    傅柳姜轻哼一声,讥讽道:“何止看过?不是还舔过?舔得它都哭出来…像你现在这样…泪流满面…”戏谑到了最后,看向丰雪的眼睛,语调呢喃了起来。
    两个人忽然对视着没有说话,丰雪着魔了似的踮起脚尖。
    傅柳姜仿佛想躲,却不知为何没有躲开,被压在冰冷的墙面上,任由丰雪笨拙地撬开了他的嘴。丰雪亲得很急,毫无章法,舌头和牙齿都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毛毛躁躁地一股脑地向他口中探进。傅柳姜想推开他一些,倒惹急了他,下唇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啧,你这是…”
    “你别总是…总是说那个!我也给你舔一次,还给你还不行吗?”丰雪强吻过他,还要扯他的裤子,傅柳姜险些吓得落荒而逃。
    “不用、不用!”
    丰雪的“口技”如何,从他的吻技中可见一斑。傅柳姜还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废掉。
    两个人闹了一通,气氛缓和了许多。傅柳姜心里常年积蓄的郁愤也仿佛被减轻。撩开丰雪的发丝给他的伤处上过药,又替他把散乱的衬衫扣好。然而裤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穿了,无意间把手滑到他白腻的大腿上,惹得丰雪“咯咯”地笑。
    “好痒!别摸…”
    “骚死了…”偏偏在腿根最细嫩的地方狠狠捏了一把。
    给丰雪找来一身浴袍带他直接去温泉池汤。来得早,池子里没什么人,丰雪解了袍子欢欢喜喜地下到水里去,正要往下沉,却被傅柳姜一手拦住。
    “下巴别沾水。”
    “没事!不疼了…都结痂了!”若是丰因,一定不会听他的解释,然而傅柳姜就会信他,托着他的下巴小心瞧了瞧,在伤处轻轻啄了一下就放开他。
    泡过温泉回房,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白天丰雪敞着怀露出痕迹的地方都被变着法的咬了一遍。傅柳姜捉着他的脚腕用力收紧,胀痛与酥麻交替并行,很快让丰雪的眼睛散了神,“唔…唔…知道了…我、我不该不扣好衬衫在房间里乱晃…可脚又怎么了,别、别舔!”
    “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不记得了?”
    “呜…就走了一会儿!”
    “那…只咬一下…”齿尖刺入骨缝里,脚踝处并没有太多细密的神经,谈不上有多疼,可看着傅柳姜痴迷的神色,却觉得异常刺激。
    傅柳姜埋在他的身体里,动得不快,慢慢碾磨着他体内酸胀的一点,逐渐挑起他的兴致。穴口软得水淋淋的,才忽然施力,丰雪被撞得三魂只余七魄,忍耐不住地尖叫起来。
    “傅柳姜…呜呜…傅柳姜…”
    “哭什么?很难受?”
    “不、不是…”丰雪打了个颤,指尖顺着对方脖颈的线条向肩肘滑去,最后虚虚停在两根断指上,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嗫嚅道:“在欧罗巴…我很想你…”
    傅柳姜却没接他的话茬,把他翻至侧卧,以一个相当陌生又诡异的角度锲进他的身体。
    “想我哪里还没被利用干净?”温情的气氛急转直下,丰雪却完全想不通是为什么,傅柳姜身上像处处都是逆鳞,挨不得、碰不得,提都提不得。
    进得太快,快感迅速累积,立即让他陷入短暂的神志尽失的境地,耳间嗡鸣,什么都听不清。
    “斩断这两根手指的人,不是丰因。”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过于酣畅的性事令傅柳姜的表情产生了略微的扭曲,临至高潮抽了出来,抓起丰雪的脸,看着那黏腻的液体喷薄而出,顺着对方脆弱的眼眉渐次滴落。
    摸着他濡湿的脸颊,喘息了一阵,缓缓开口:“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要和你们这群虚情假意的丰家人,一刀两断…”
    继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之间,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捏着丰雪软软的两瓣唇,骂了一句,“骚货!”
    是丰雪骚,而不是他贱。
    被一次一次地抽筋剜骨,还要一次一次死不悔改地主动往上贴,就实在是太贱了。
    第33章 第十一张:淮南皓月冷千山(中)
    杜少审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得可怕,脸颊和眼窝都凹进去,只剩眼睛里狠戾的凶光一如往昔。
    宅子里上上下下都惊喜地出来接他,丰雪躲在人群之后,却被一把抓出来提到他面前。
    嘴还没张就被封住。管家和仆人们闹哄哄地调笑,还有个别大胆的吹起节奏极强的口哨。杜少审伴着口哨的节律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挤压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寸,在推拒中获得堪称甜蜜的震颤。
    越进越深,情色异常。
    一吻毕,用外套盖住丰雪的头,对着围了一圈的男女老少装腔作势地皱眉:“行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晚上摆宴喝酒,赶紧去窖里把我收的那些春醉酿都搬出来!今天晚上,有一个算一个,不喝倒了不准给老子下桌!”
    众人这才含笑散去。
    丰雪缩在他的衣服地下大喘气,被挖出来的时候眼睛还不敢睁。杜少审吻过他的眉心,在他耳边轻声劝:“他们都走了,没人看你,别怕了,啊?”
    丰雪这才偷偷睁眼,四下环顾一周,确认他说的是真的,抬起头来,声音又低又轻:“欢迎你回来…”
    杜少审喜不自胜,努着嘴又要索吻,被嫌弃地推开脸。
    “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
    “没关系的!”眼看丰雪要生气,杜少审加重了语气,正经起来,“真的没关系!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
    丰雪瞪圆了眼睛,更用力地去推他,本能地逃避。然而杜少审一向没皮没脸很难防,搂着他的腰,追着他的下巴咬。见他越是不好意思听,就越要重复地说,舌头挑弄着他的喉结,水声含混着,念了一遍又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丰雪受不住刺激,仰着脖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