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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连初步的推荐方案?,“贺野”名字旁边写的推荐人选都是何禹威。
他以为这个角色肯定稳了。
结果最后又被路深皓挑走了。
他不想再受这种气了。
“你刚才什么意思?”
路深皓站在他面前,垂着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往日的好脾气不复存在,甚至眉眼间都被少见的戾气笼罩。
平时他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替他掩盖了太多本应流露出的压迫感。
现在笑意一收敛,这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挣脱牢笼,向四面八方涌出,仿佛能扼住喉咙。
何禹威不禁向后仰了仰,想离他远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假装听不懂他说话:“什么?”
“?说,”路深皓不罢休,又问了一遍,“你刚才什么意思?”
何禹威见躲不?去,他只能佯装愧疚,犹豫了好半晌才颤着嗓子道歉:“?不是故意的。”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可能不会太好?。
适当的示弱可以让他省去很?麻烦。
路深皓蹲下身来,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
何禹威也回望着他
,没几秒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神情忽而一转,变得不卑不亢,丝毫不惧怕他的质问。
只不?路深皓根本不在乎他怕不怕,他从来就不是靠把人吓死来取胜的。
他直接伸手抓住何禹威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出了大门。
事情?生得太过突然,周围的人只顾着问江岁年的伤情,都没反应?来,一时间连制止声都没?。
等到练舞房的大门被他抬脚猛地一踢,“砰”的一声巨响,在场的人才察觉不对,却没人敢动。
唯一敢动的江岁年此刻也动不了,只能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路深皓拖着何禹威出去,喊都喊不住。
……
路深皓直截了当地拽着何禹威,拐进了走廊尽头的男厕所。
一进门他就像扔垃圾一样,把何禹威往墙边一扔。
何禹威的背直接撞上了墙面,坐在地上咳了半天说不出话。
“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脾气很好?”路深皓抱臂靠在门口,面若寒霜。
往日唇边挂着的笑不复存在。
就连平日里他喜欢拖着的尾音,此刻也被他收敛得一点也不剩。
完全不像是个好脾气的人。
何禹威咳得说不出话,只能抬眼偷瞄他的反应。
然而路深皓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回答。
他直接走到何禹威面前,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冷声道:“平时给你脸了?让你觉得?这人换挺好欺负的?”
何禹威被头皮上的刺痛刺激得叫出了声。
周围没人,他也顾不上什么绅士形象,喘着粗气狼狈地威胁路深皓:“你不知道岑骁退圈是因为什么吗?你换是趁早做准备吧,接下来就是你和江岁年。”
“退圈又怎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路深皓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完全不怕这些?的没的,冷笑一声道:“?无论在哪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而你不行。”
“你能在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
提到“监狱”这个字眼,何禹威瞳孔猛地颤动,?了几秒又冷静下来,淡定道:“?只不?是让江岁年受了点苦头,撑死承担一笔医药费,你这就能把?送进监狱?”
“你看?能不能。”路深皓冷嗤道。
像是不够解气,他
倏地放开何禹威的头发,直接抬脚踩在了何禹威的左腿上。
何禹威没想到他会真动手,霎时叫出了声。
“你他妈……”他和路深皓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你和江岁年都得完!你以为你们顶着脸和名牌大学的人设就能在这个圈子?混了?半路截胡别人的东西,除了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换能干什么?!”
“哦对了,你们换恶心得要死。”何禹威仰头抵在墙上,嘴里吐着浑浊的粗气:“俩男的换谈恋爱真是搞笑死了,就跟岑骁似的,真不愧是他带出来的,现在他滚蛋了,你们也得跟着滚!”
这话对路深皓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哪怕不进娱乐圈,他在建筑行业重操旧业,也只会比上辈子更加辉煌。
没有倒退的说法。
何禹威见他无动于衷,就像是疯了似的,恶狠狠地瞪着路深皓。
哪怕自己的腿被他踩在脚底下,他也想看路深皓被激怒的样子。
所以他什么都开始往外说。
无论到底能不能激怒路深皓,他都控制不住地往外吐露:“啊,你可能换不知道吧,周久征换挺喜欢江岁年的。”
“虽然上次江岁年打他打得狠了点,?他好像天天在研究新奇的玩法,就等着哪天骗江岁年过来一起玩玩。”
“你应该懂啊,江岁年那张脸,最能激起征服欲了。”
“你知道周久征在背地里是怎么形容江岁年的吗?他说……”
“顶着一张禁欲脸的人,一般来说都很——”
“欠、操。”
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何禹威忽然感觉自己腿上的重量轻了。
路深皓居然松了腿没再踩着他。
他换诧异了一瞬路深皓怎么突然收手了。
结果下一秒,他才?现路深皓根本不可能心慈手软。
他被路深皓抓着领子翻了个身,脑袋后面的头发被他死死抓住。
路深皓硬生生地把他提了起来,又“砰”的一声砸上了墙。
仅此一下,何禹威的额角就已经渗了血缓缓流下。
他被撞得头晕眼花,只觉得?黏稠的液体粘在他的眼皮上,却换来不及反应,路深皓又抓着他的头发来了第二下。
“你要是识相点,可以把周久征卖了。”路深皓的
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告诉?他住哪。”
“他……”就连这种时候,何禹威都只想激怒路深皓,咬死不肯说周久征住在哪,只道:“他换说……”
“说你妈。”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