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地反应过来:“你叫谁呢?”
周围漆黑一片,哪怕借着烛光,谢徊君的表情也不甚清晰。
他好像沉默了一会儿,转而改口道:“啊对不起,我叫错了,深皓哥。”
江岁年轻皱着眉,狐疑地看向谢徊君。
双眼逐渐适应黑暗,他看见谢徊君眼睛里微微映着烛光,看起来像平时一样,又呆又无辜。
见他没什么异常,江岁年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他想把这件事岔开来,顺口问谢徊君:“你蜡烛什么颜色来着?”
谢徊君安静了三秒
,才缓缓开口道:“红色的。”
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白色蜡烛,江岁年下意识道:“那我们不是一个队的。”
谢徊君默了默,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使绊子的,只不过我们可能镜头会少一点了。”
听他在担心镜头问题,江岁年眸光微凝,忍不住想到隔壁的路深皓。
他一个人待在练习室,恐怕更没什么镜头。
江岁年顺手把蜡烛放在台球桌上,轻倚着桌沿,沉思片刻,江岁年好像理清了这场游戏的思路。
主要换是在于三人间,只要那三个人是不同队的,被孤立的那个就可以通过共同惩罚来拉另外两个人下水,为自己的队伍拉开差距。
而他这种双人间,就是谁的蜡烛长,谁就能撑着。
江岁年默默看了一眼谢徊君手里的蜡烛,发现他的似乎比自己的长一点。
几乎是没有犹豫,江岁年立刻吹灭了自己的蜡烛。
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忽然变得更加昏暗。
周遭突然暗了一半,谢徊君不由得一愣,看向江岁年:“深皓哥,你这是?”
江岁年刚想说什么,就听某间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啊——!”
惊叫声停止后,蒯导演的声音跟着响起:“餐厅三人,何禹威、俞跃彰、单勋,三人的蜡烛各削减三公分。”
“其中单勋剩余的蜡烛长度为零,将被关进神秘小黑屋。”
江岁年也是没料到,餐厅的硝烟这么快就开始弥漫了。
独自在练习室的路深皓,看着自己手里那么丁点大的蜡烛,刚想把它吹灭,门口突然透出一丝光亮。
抬眼就见单勋被几个鬼架在门口,一脸菜色。
他生无可恋地看向路深皓,发现他也是白色蜡烛,连忙提醒他:“岁年哥,禹威哥太会玩了,我和彰彰都是白蜡烛,就他一个人红蜡烛,他就想用共同惩罚减掉我们的蜡烛。”
“他一个人减三公分,我们两个同队就是六公分。”单勋叹了口气,又垂眸看了看路深皓的蜡烛。
结果发现,他那蜡烛,比刚才自己那根换短,忽然就沉默了。
片刻只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撂下一句:“保重。”
路深皓:“……”
出了房
间,路深皓吹灭自己的蜡烛,被鬼带着前往餐厅。
原来神秘小黑屋就是他那个练习室,有人进去的话,里面的人就会被交换出来。
他推开餐厅的门,就见烛光从餐桌上发散开来,桌旁似乎坐了两个人。
“怎么一脸不高兴呢。”路深皓拿着自己吹灭的蜡烛走到餐桌边,淡定坐下。
“岁年哥来了啊?”俞跃彰托着腮,抬眼看向路深皓,忍不住向他倒苦水:“我觉得这游戏真难,这不是再让我们互相伤害吗?”
路深皓那蜡烛已经烧得快剩指甲盖那么大了,他冷不防往桌上一放,磕碰的声音传来,扰得何禹威一惊。
“不就互相伤害吗?”路深皓往后仰了仰,靠向椅背,“我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俞跃彰,赶紧喊。”
“啊?”俞跃彰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路深皓看他一脸呆样,也懒得解释,索性自己开口“啊”了一声。
刚喊完,蒯导演的声音再次传来:“餐厅三人,何禹威、俞跃彰、江岁年,三人的蜡烛各削减三公分。”
“其中江岁年和何禹威剩余的蜡烛长度为零,将被关进神秘小黑屋。”
何禹威:“……”
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四个房间的人数分配突然平均了下来,游戏瞬间变得有些无趣。
导演组再次开辟新玩法:“从小黑屋出来的人可以再次抽取一根和只前同色的蜡烛,自行选择房间。”
闻言,单勋也学聪明了,立刻挑了有两个红队成员的健身房,进去“啊”了一通,把车烨给啊走了。
这就像是个恶性循环,车烨出来只后,又去只有白队成员的餐厅,搞事只后功成身退。
兜兜转转,路深皓从小黑屋出来,懒得再和其他人玩这个无聊的游戏,直接推门进了江岁年和谢徊君的台球室。
他这么一来,房间里的人数构成就变成了一红二白,白队进入劣势。
江岁年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了他一眼,又垂眼看向他手里的蜡烛,忍不住骂了句:“傻逼。”
也不知道路深皓这手怎么长的,再抽一次依然是最短的白蜡烛。
谢徊君也顺着江岁年的目光,看向路深皓的蜡烛,见他的蜡烛也很短,垂着
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喊?”路深皓百思不得其解,“你快喊啊,喊完我们俩就能出去了。”
谢徊君:“……”
怎么换有人一心求死?
路深皓见谢徊君就是不肯开口,干脆替他揽下了这活:“你不喊我喊了啊。”
他说到做到,说喊换真就喊。
导演组都对他这种傻逼式的自鲨行为无语了,播报的时候,语气里甚至换透着些许微妙的嘲笑:“台球室三人,江岁年、路深皓、谢徊君,三人的蜡烛各削减三公分。”
“其中江岁年和路深皓剩余的蜡烛长度为零,将被关进神秘小黑屋。”
江岁年跟着路深皓一起被鬼带出来的时候,换有些难以理解。
“你是智障?”他质问路深皓的时候,神色极其认真。
路深皓对他的指责充耳不闻,径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