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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年无所谓地点点头:“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谢徊君还想说什么,浴室里的路深皓却突然退了出来,靠在门口的墙边看着他俩,声色清冷:“站起来。”
吓得谢徊君的屁股立马离开了床,不带一丝留恋。
江岁年倒是没动,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路深皓。
“洗澡了么就坐我床?”路深皓看向谢徊君。
谢徊君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啊?我刚洗过了……”
他以为这人有洁癖,又解释了一遍:“我换了新裤子,干净的,没弄脏你床……”
旁边看热闹的江岁年哂笑一声:“这是我床。”
谢徊君:“?”
“你记错了,这是我的床。”路深皓言之凿凿。
江岁年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你放什么屁呢?”
“你做什么梦呢?现在,这是,我床。”路深皓一字一句地说着,神色很嚣张,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江岁年:“……”
神经病啊。
“你怎么不撒尿圈个地呢?”江岁年向来平静的脸上居然呈现出了那么一点匪夷所思。
路深皓居然还很理直气壮:“这不是文明城市你我共建么?”
江岁年:“……”
谢徊君现在完全在状况之外,他也不懂这个叫江岁年的人怎么又出来找茬,还以这么蹩脚的理由。
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他一眼。
路深皓发现谢徊君瞄他,也扭头和他对视。
吓得谢徊君落荒而逃,都快同手同脚了。
“看什么呢?还不洗澡?”路深皓依旧是刚才那个姿势,懒散地靠在墙边,神情也很散漫,像是没聚焦。
江岁年真怀疑路深皓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有点后悔自己上辈子进医院之后没进脑科。
不然还能帮他治治。
“你不是要再洗一遍?”
也不知道路深皓在想什么,忽然又进浴室拿了衣服出来,“你先去。”
江岁年:“……”
“你需不需要,我去脑科帮你挂个专家号?”江岁年问得十分诚恳,很难得的真挚。
“那倒也不用,你先给那个什么谢徊君挂一个,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江岁年不明所以:“不对劲?”
“嗯。”路深皓面容严肃地点点头,“就是一呆瓜,你离他远点,小心被传染。”
江岁年心说我跟你住一间房也没被传染。
他懒得再理路深皓,拿起衣服进了浴室,刚打开花洒,外面好像又有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站在门口正跟路深皓说着什么。
等江岁年出来,刚才那人已经走了,只剩路深皓一个人。
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随口问道:“刚才有人来了?”
“嗯。”路深皓点点头,“一个叫曹子姜的,你认识?”
“算不上,他来干什么?”江岁年不冷不热地问。
“还真认识?”路深皓刚才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江岁年会回答。
江岁年显然也懒得多解释,随随便便地概括了下:“刚出门的时候,遇到了。”
“遇到了,然后就做了个自我介绍?”路深皓显然不信。
虽然节目已经录了好几期了,但是江岁年这人,眼睛都长头顶上,怎么可能在之前录节目的时候就注意到什么曹子姜。
“谢徊君认识。”江岁年言简意赅,也没准备把谢徊君的私事说出来。
倒是路深皓,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忽然没了表情,抬眼不咸不淡道:“刚来没几天,就混得这么好了?”
“教教我?”
第 19 章
江岁年心说教个屁。
不知道路深皓哪根筋抽着了,瞎鸡儿找茬。
江岁年懒得理他,也不管头发是不是在滴水,扯过被子蒙头就睡。
路深皓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被子。
被子里面的江岁年也死命拉着。
他一直觉得自己力气还挺大的,万万没想到路深皓力气比他还大。
被子被路深皓扯开的一瞬间,天花板的灯光瞬间刺进眼中,新鲜的空气绕过被子扑面而来。
江岁年仰躺着,顺势抬手遮住了眼睛,语气已经很不耐烦:“干什么?”
“学医的不知道不能湿着头发睡觉?”
江岁年突然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路深皓一个吹风机就丢在了他的床上。
见江岁年不动,路深皓又催了一句:“等什么呢?等我伺候你呢祖宗?”
虽然这么说,但路深皓好像也没有伺候他的意思,就靠在墙边盯着江岁年起身,看他把吹风机打开了,才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江岁年把吹风机从小风调到大风。
呼啦啦的风声在耳畔回响,掩盖住一墙之隔那令人焦灼的水声。
没几分钟,头发吹干了,江岁年看了一眼手上的吹风机。
水流声还在继续。
江岁年默默放下吹风机,回到床上盖上被子。
就连路深皓洗完澡出来,江岁年也没睁眼看他。
一夜无梦。
……
翌日清晨,他们俩是被隔壁宿舍的俞跃彰和单勋叫醒的。
“哥!深皓哥!年哥!等会儿要录制了,你们怎么还不起!”俞跃彰在门口疯狂拍门,巴不得拍出一个坑。
江岁年起床气很重,被他吵醒之后不耐烦地拉开门:“闭嘴。”
俞跃彰:“……”
倒是路深皓,打着哈欠散步似的晃悠过来:“等五分钟,马上。”
“还马上呢,你们经纪人都来了!”俞跃彰都快急死了,“在化妆间等你们半天了,再不去他要发火了。”
“那就让他先发着。”路深皓拽着想揍人的江岁年转身进了洗手间,轻飘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等他发完了再去正好。”
俞跃彰:“……”
这哥是真淡定。
等到他们俩晃晃悠悠地到了化妆间,习尊习阔还有沙捷,三个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们仨比谁来的都早,谁能想到这两个祖宗比谁来的都晚。
已经在化妆的谢徊君看见江岁年来了,打招呼的话刚到嘴边,江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