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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以后的考试还能蒙混过去,现在这他妈还怎么混?
江岁年出了教室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拿出手机,用指纹解了锁,翻了一圈通讯录和社交软件。
有一个顶着“见过路肾好,女友都得跑”奇葩名字的群弹出了消息。
江岁年:“……”
这群名就是路深皓自己改的吧。
群里总共4个人,大概是宿舍群,现在蹭蹭蹭冒出来3个。
【大卫科波菲尔:肾好哥你还好吗?】
【靠脸吃饭:我看他估计好不了了。】
【今年必脱单:他完球了,期末他能在梁老头手里活下来,我把我肾卖了请大家吃饭!】
江岁年:“?”
他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目前算是自己的形象,手速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路肾好:?】
【路肾好:说的像是能卖几个钱一样。】
说完他还点进那个叫“今年必脱单”的人资料里看了一眼,但是路深皓压根没给人家备注,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今年必脱单:……】
【今年必脱单:肾好哥你变了,你变得不爱我了。】
【路肾好:滚。】
按下发送后,江岁年陡然感觉一股阴森的凉意从身后袭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却只能看见步履匆匆的学生和几个对着他窃窃私语的女生。
回头的一瞬间,那感觉又消失了。
江岁年皱着眉,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2020年3月21日,下午2点49分。
确确实实是五十年前,他还在上大三的时候。
江岁年当年读的是医学,也是在崎淮大学读的。
他思考了下要不要去找这个世界的自己。
三秒钟后,他放弃了。
他自己那时候是什么尿性,他可太清楚了。
如果现在去和二十岁的江岁年说:“我是七十岁的你,穿越到别人身上了。”
他很有可能被按在地上揍一顿。
江岁年想着想着就觉得后脖颈一凉,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还是刚才那番景象,几乎没什么变化。
江岁年暗自叹了口气,他还是决定先回现在的宿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
江岁年把路深皓的物品从里到外翻了个遍。
顺便偷偷看了眼舍友的书。
发现剩下两个人,一个叫欧远,一个叫刘季晨,就是对不上脸。
至于路深皓这个人,能了解到的只有柜子上贴的那一张照片。
照片里人很多,排了三排,似乎是社团的合照,很多人化着妆,衣着在现在这个时代很潮。
他站在合照正中间,微微翘起唇角,一副风流浪子的姿态。
也不知是角度问题还是什么,左耳上的骚包耳钉闪闪发光,在静态照片里变成了一个白点,手上还翘起大拇指,比了个很土的赞。
江岁年暗自观察了一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
有一颗硬硬的东西硌在指腹上。
他瞥了一眼镜子,确实是一颗白钻耳钉,款式很普通。
但就这么普通的款式,被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一衬,都显得不太普通。
“咚咚咚——”
江岁年还在沉浸在自己飘远的思绪之中,没听见这细微的敲门声。
“咚咚咚——”
外面的人又敲了三下,声音加重了些。
江岁年敛了神思,抬眼看向门口。
“咚咚咚——”
又是三声。
江岁年:“?”
这是和舍友的什么暗号吗?
他抬脚走到门口,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
然而外面的人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压低声音贴在门上开始催促:“开门啊,开门啊,路深皓,开门啊。”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江岁年:“……”
有病啊。
隔着一扇门,外面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再加上那人又压低嗓子,江岁年实在分辨不出是刚才哪个舍友。
他懒得再多想,像破罐子破摔似的,手按在把手上,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
江岁年和门外的人大眼瞪大眼地对视了大概二百年,谁也没有出声。
他看着那个人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现在大脑急需缓冲。
就在江岁年准备再花二百年缓冲的时候,门外那人终于开口了。
他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眼,似乎还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就像个神棍一样开口:“这位兄弟,我掐指一算,你大名路深皓对不对?”
江岁年:“……”
“我掐脚趾一算,你外号叫肾好哥对不对?”
江岁年:“……”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思考我是谁,那不重要,实话跟你说,我能算到你的死期和死法。但是吧……”
闻言,江岁年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点变化,他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讥笑一声,像是在欣赏傻逼。
那人扬了扬眉,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没在意他有什么反应,径自伸出右手摊在江岁年面前,十分厚脸皮地开口:“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两百块行不行?”
完全不管门内的人到底认不认识他,就这么厚颜无耻地开口了。
江岁年:“……”
但是江岁年又没办法拒绝。
为什么?
因为门外这人顶着的脸,就是二十岁时的自己。
第 3 章
说实话,江岁年以前从来没觉得……
自己的脸也可以看起来那么欠揍。
欠揍到现在连他都想把自己揍一顿。
但是不行,那是他的身体他的脸,他的胳膊他的腿,甚至还是他的头发丝儿。
江岁年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回敬了一句:“你不行,我不用掐脚趾,也能知道你的死期和死法。”
门外的江岁年一怔,随后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说说看?”
江岁年当年作为一位医学生,记忆力超群,哪怕老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