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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有威严:“小耿,回一下刚刚的酒店,我有个东西落那了。”
“好的。”
车子重新开了回去,路上董事长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卫鸿信简单聊了些家常。
我作为他们这个家庭中的“外人”,虽然说话的机会不多,但董事长偶尔也会带到我,让我感觉自己并不会被冷落。
意识到这个后,我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到了这个段位都是人精,他们大多不像外界传言那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反而比想象中更亲和。
我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董事长拍了拍副驾驶的椅背:“鸿信,你去拿一下。”
卫鸿信解开安全带:“知道啦。在哪?”
“在他们经理办公室。”
卫鸿信打开门下车去拿东西,关上门的瞬间还不忘给我做个鬼脸。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大门,车内只剩下我和董事长两个人,我微微开了点窗户透气,这个月份的天气,吹进来的风已经开始有些冷了。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和雷伊朋他们了解了一下你。”
雷伊朋就是雷总。
我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
果然,要来了。
有些不能在卫鸿信面前直说的话,要来了。
“雷伊朋很看好你,他说了你挺多好话,他是我选上来的人,我对他的眼光也挺相信。他既然说你好,那就说明你肯定有过人之处。而且那些对你有印象的,也说你挺稳重,做事踏实,可以培养。”
我微微低头:“董事长过奖了,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
“集团能有你这样的得力下属,我作为董事长,很欣慰。”
我侧身听着,没有答话。
在棍子没落下来之前,这甜枣我还不敢吃。
“但是你不仅是集团的员工,也是鸿信的男朋友。所以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父亲,请原谅我也打探了一下你的个人生活。”
“别这么说。”我轻声道:“互相了解是应该的,有什么您想知道的,也可以直接问我。”
“是嘛。”董事长沉吟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直接问我。”
“好的。”
“你离过婚?”
棍子要来了。我点头:“是的。”
“听说你的的前妻是个男人,还是孕期离的婚。因为法律不够完善,所以才能离。”
“是。”
“你结过婚这件事情,公司里好像很多人都知道。”
“是的。”虽然有点难以承认,但是我还是实话实说,“没有举行过婚礼,但是当时在部门里发了点喜糖。”
那天我是真的很高兴,高兴到即便张谦不愿意和我办婚礼,我也兴致冲冲地自己买了喜糖去发给部门同事,想炫耀我终于娶到了我那时候最想娶的人。
买喜糖的时候张谦不愿意陪我一起去,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吴春羡感冒,他挺着肚子,去照顾吴春羡了。
在我感冒时都不愿意跟我待一个屋子的人,愿意为了照顾另一个男人,不顾自己怀孕身体弱。
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董事长又问了:“你家境似乎算不得好?”
我诚实道:“我父母已经离世了,离世前他们也就是普通工薪阶层,在市中心的老房子拆迁留了一笔钱,确实算不上好。”
一些人要是听见市中心的房子拆迁留下的钱,估计就要激动的问我多少钱了,还会说卧槽耿嘉友你是拆二代啊。
可这些钱在董事长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
所以他拿着棍子落下来的时候,其尖锐和僵硬,打的我生疼:
“那所以,你一个没背景还离过婚的男人,拿什么资格,和我们卫家的孩子在一起?”
董事长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言语间全是对我的不满:“两个大男人,谈恋爱我不管,但我话说在前面,结婚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想两个人耽误时间,作为你的董事长,也作为你的长辈,我建议你们——”
“早点分手为好。”
第20章 chapter20
Chapter20
我和董事长都没有说话,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这个死寂大概整整持续了一分钟,我才开口道:“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因为人手不够,我很有幸在刚校招入职时就参与了‘兰馨’那个项目。”
兰馨是集团旗下的化妆品牌线,因为寄予厚望,所以当时搞的声势很大。
但可惜后续有些平平无奇了,因此这个项目在集团内众多项目里,也就被受重视了一时。
我记得还有八卦说,当时的经理,也就是之前拿我方案当自己的用的领导,本来想借这个项目往上冲一冲的,因为反响平平,所以失败了。
董事长没有说话,我继续道:“那时候集团很重视这个项目,所以我也很有幸,参与了当时的项目动员大会,还是您亲自开会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董事长没有在这种小事上驳我面子:“嗯,有印象。”
“当时您说的话不多,但我印象都特别深刻。”我慢慢道,“您说,‘英雄不问出处,无论你们是研究生、博士还是本科,无论你们毕业于哪所大学,你们现在进了集团,我们就是一起合作的战友,代表着我们的互相认可’。您还说,‘我们品牌线没有基础不怕,怕的就是没有那股子敢去拼的勇气。’”
“品牌线可以,为什么恋爱不可以?”
董事长发出了很轻的鼻音,但听不出情绪。
但他没有打断我,所以我说完了我的话:“我承认,如果按中国千百年来讲究的‘门当户对’来说,我和卫鸿信,确实不般配。但我真的很喜欢卫鸿信,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卫鸿信,应该也很喜欢我。”
我低着头道:“您说了,您是长辈,所以您也知道,碰到一个相互喜欢的有多不容易。我知道条件不匹配时,比不相爱拆散一对情侣还容易,可是没有尝试过,让我放手,我不甘心。”
董事长半闭着眼睛道:“不愧是雷伊朋看中的人,看着不爱说话,张嘴倒是一套一套的。”
这话不好接,所以我没吭声。
董事长又道:“你和你那个孕期被迫和你离婚的前妻,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不是很愿意和董事长聊张谦。
也许在很多人眼中,是张谦对不起我,但实际来讲,也是我自己做的孽。
如果我没有不计一切的去爱张谦,张谦就没有伤害我的机会。
张谦把我吊着当备胎有错,我识人不清自以为是非要付出,其实也是错的。
我不想把一切全都归咎到张谦身上,最主要的是,在我下定决心和张谦划清界限那一刻开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