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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所以董事会名单我都倒背如流,不记得还有其他人。
雷总笑了笑,指了指天上:“王总是最近一两年才接手的,之前开拓市场的时候,负责人是董事长亲儿子,不需要名分,更何况,人家也看不上这点虚名。”
我明白了。
我们这个集团是家族式企业,董事长占股比例高到吓人,这个皇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没必要还占个什么一品大臣的坑。
雷总说起皇太子赞不绝口:“他做事很漂亮,虽然年轻但是很稳重,十几岁就跟着他爸在集团里干活了,海外市场之前因为某些ZC问题一直被打压,他二十岁接手后,硬生生把营业额给抬了上去。”
我记得董事长不过五十来岁,算算看这个皇太子和我年纪也差不多大,我三年前进的集团总公司,大致是有些印象,集团的海外市场也就是从我进来前不久稳定增收的。
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厉害。
“可惜他志不在此,董事长没少和他吵架。”雷总笑着摇摇头,不过他不是个喜欢聊八卦的人,说了这么一嘴就走了。
我听着倒有些感叹。人和人果真不一样,多少人做梦都想要的东西,有人唾手可得,反而觉得不过如此。
大会开始了。
今天会议主持人就是雷总,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董事长飞机晚点的情况,接着十分钟后,一小拨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就是董事长,五十来岁却依旧精神饱满,看着和三四十岁没什么差别。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
说来也可笑,真的。
我和卫鸿信谈恋爱快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他都住在我家,我们两除了没领结婚证,几乎已经等同于结婚了。
我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喜好,知道他不喜欢吃香蕉喜欢吃橘子,知道他晚上睡觉不老实喜欢搂着东西,知道他真生气的时候喜欢抿嘴,假生气的时候喜欢挑眉,知道他大学学的经济,可总爱偷偷摸摸去听其他专业的课……
而他知道我喜欢吃热带水果最讨厌吃苹果,知道我比起侧身更爱平躺,知道我工作的时候喜欢皱眉头,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抱着我不说话比千言万语更有效果,知道我最近升职了涨薪了或是又被上级嫌弃做的不好了……
我们看起来了解彼此很多东西,却有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
我之前一直不觉得哪里奇怪,可现在跳脱到第三视角,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的存在。我们竟然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
比如,现在。
卫鸿信平日里都穿着像个大学生,衣服也都很平民,所以我在知道他只比我小一岁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他今天穿了高定西装,一看就是一片布料顶我一个月工资的那种,刘海被梳了上去,那张漂亮而英气的脸被全然露了出来。
我很少见他这个样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除了严肃,都是生人勿进的疏离。
如果不是我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太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处构造,我都会怀疑现在台上站着的,是不是另一个长了同样脸的男人。
我同他隔了几十米的距离,这中间隔开我们的,是随便拿出去跺跺脚,像南可之流的小少爷都要哭着下跪的大佬。
而卫鸿信站在峰顶,对着麦克,吐字清晰,没有感情:
“大家好,我是集团董事成员,前海外地区市场负责人,卫鸿信。”
第17章 chapter17
Chapter17
“此次汇报我挑选了六个在发展过程中比较重要的项目来作为汇报重点。因为部分项目间隔时间较长,可能与当下市场有……”
我的大脑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遵从着雷总的吩咐,细致的听着卫鸿信的汇报,还不忘随时做个记录;而另一个部分在空中,绕着卫鸿信转来转去。
我第一次看见卫鸿信穿西装。
西装果然是让男人瞬间成熟的利器,也是让另一个男人犯罪的引火索。
其效用,不下于正当年华的直男看见女人的高跟鞋。
我飘飘荡荡的思绪拽着我的视线落在卫鸿信微翘的tun上。
他身材有多好我再清楚不过,如今裹着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那上面每一个弧度和褶皱都引人犯zui。
我甚至莫名的产生某种奇怪想法,想冲上去用一个又丑又土的花棉被把卫鸿信整个人裹住,不让任何人看。
或者在满场的人离座以后,锁上会议室的大门,将卫鸿信抱在黑棕色的木质讲台上,我的手臂绕过他掐腰的西装,他luo露在初冬空气中的肌肤会蹭到讲台上冰冷的木漆,而后他会因为太冷,忍不住缩一下脖颈,抓着我衣襟的手微微用力……
打住。
我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因为思绪混乱而有些发烫的额角。
耿嘉友,打住,再想下去你就是个QIN兽。
“……我的汇报到此结束,有什么不足之处还烦请各位指正,谢谢大家。”
汇报结束的卫鸿信微微弯腰,鞠躬示意。
我跟着全场人鼓起掌来。
毕竟隔的太远,我猜他至始至终没有看到我,否则怎么能那么淡定自若的汇报完所有内容。
但一想到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到我,我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讲完后在第一排落座,因为人实在太多了,他一坐下,我就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头顶若隐若现。
真正的最大领导过来开会,时间反而更加紧凑,本以为要开一个下午的会议,不到五点就开完了,散会后的人群分了两部分,一部分从门口陆续离开,另一部分向第一排涌去,像虫茧一样将那里层层叠叠包裹起来。
我在位置上坐了一会,还是选择了直接离开。
出来后没来由有些胸闷,我关上办公室的门,破天荒的吸了根烟。
我和张谦闹成那样我都没想抽烟,这个时候却突然想抽了。
可能是突然有了某种压力。
但可惜我并没有烟瘾,尼古丁并不能让我冷静,我看着玻璃柜上倒映出来我的脸,那上面正被袅袅的烟雾环绕,模糊到看不清面容。
像极了有一瞬间想要向后撤离逃避的我。
我毫不犹豫的摁灭了烟,把剩下的半根烟丢进了我办公桌上那个全然是摆设的烟灰缸里。
有人敲了敲门,我轻声道:“请进。”
佳佳推门而入,被烟呛到了,咳嗽两声:“耿哥,你居然也吸烟啊……”
我把半开的窗户又打开一点,道:“刚吸了一根,不好意思。”
佳佳赶紧道:“没事没事,你办公室一关,都闻不到呢。”
我问他:“有什么事吗?”
“哦哦哦,是这样的。”佳佳走进来带上门,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