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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我想了你,很想你。”
第二句是:“我后天就回来了,说完了,你去睡觉吧。”
陶洛清没挂电话,回道:“……现在说得好听,前两天你不是还发脾气吗?”
贺商越感觉自己被冤枉了。
他怎么可能对着陶洛清发脾气,他现在也就对着陶洛清时是个最没脾气的人。
“我没有对你发过脾气啊,我怎么对你发脾气了?”
陶洛清心里哼着:“你带鸭鸭去火锅店那次,是不是你错了?”
贺商越应道:“对,那次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那晚我就说了你两句,有说错的地方吗?”
贺商越想不起来陶洛清说过什么,但陶洛清肯定没错:“没有,那次是我做的不好。”
“那你不是发脾气了吗,你那晚不是回去了吗。”陶洛清憋气好几天,现在都要说出来,“第二天去医院你对我爱理不理,还跑去出差了,你这还不算发脾气吗?你怎么能过了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
贺商越明白了。
敢情那天自己的难过反应落在陶洛清眼里就成了发脾气。
他哭笑不得,只有反思自己的脾性是不是真这么差劲,难得沮丧一次陶洛清都看不出,竟然还以为他是在发脾气。
贺商越:“我没有发脾气,我怎么会跟你发脾气。”
“那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这怎么解释呢。
事情已经过去,贺商越也不可能再说当时是因为自己心里挺难受的,他道:“你生气了,我怕你见着我不高兴,所以才想要不要离开几天,让你透透气。”
陶洛清不信:“说得倒是挺好听,在你嘴里,你哪件事不是有理由才做的?”
贺商越索性承认了。
反正他脾气就是不好,多这么一件小误会加在他平时的“罪行”之上,根本无关痛痒。
而且贺商越发现陶洛清还是挺在乎自己的。
“所以我那晚回去了,现在还出差了,让你不高兴了?”
再加上刚才电话里的小误会,贺商越心都能飘起来。
还好陶洛清不在自己眼前,不然贺商越怕是会失控。
陶洛清本来想让贺商越为难,结果自己为难了自己:“……我、我当然不高兴,你做错事了还对我发脾气,我怎么能高兴。”
“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陶洛清刻意无视的事,落在他人眼里,却好像是明显表现出来的。
江逸柯都能看出来,更不用说贺商越。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
但陶洛清不需要多说,贺商越怎么可能不明白——其实小误会那里就很明显了,陶洛清肯定是在意自己的。
贺商越确定就行,陶洛清不想承认也没关系。
他现在心情很好,恨不得立刻回去。
贺商越道:“……好,我知道了,你不在意我,一点都不。”
“……”
“你早点休息吧,我后天就回来了,等我。”
*
挂了电话,陶洛清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闷死。
但另一边的贺商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看来先前的失落是毫无必要的,他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不仅他靠近了陶洛清,陶洛清也在朝他靠——或许偶尔离开一次也是可行的,当他离开的时候,陶洛清能察觉到的东西就多了。
原定行程是后天回去,可意外发生的好事叫他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只想快点回去见陶洛清。
然后提前了一天。
来的时候贺商越神情严肃态度一丝不苟,仿佛是真为了工作来的。回去时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宛如到点就要打卡下班的上班族。
一路都在发信息骚扰陶洛清。
——宝贝,我回来了,在路上了。
——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今晚不要赶我走了吧,让我陪陪你跟孩子吧。
——现在就想亲亲你。
即便陶洛清没回复,贺商越都干劲满满。
他回到A市后没有直接去陶洛清那边,还是先回了趟家。
房正明在家,见他回去心情不错地说道:“小陶刚才来看我了。”
贺商越略惊讶,那就是陶洛清刚才还在这里的意思?
怎么他就没能遇上。
贺商越问:“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一小时前吧。”房正明脸上带着笑,“还是小陶最懂事啊,还知道来看我,还做了好吃的带来。”
“他做了什么?”
“做了一个蛋糕,还有些饼干。”
蛋糕。
难道是上回自己说想吃蛋糕,陶洛清记住了,所以特意做的?
“小陶特意都做了无糖的,说是我也能多吃一些。”
无糖的。
好吧,那看来跟自己没有关系,他用不着给自己加戏了。
贺商越进门没坐下陪房正明说几句话,然后就要出门去找陶洛清了。
房正明心里默默嫌弃,这个谈起恋爱就疯了的臭小子。
陶洛清开车去陶洛清那里,心里想着这回一定要让陶洛清搬到自己住的地方来。
他们住得不远,就是路实在太绕,这边车又多,短短几公里,红灯却多得不行,时间都浪费再等红灯上面了。
贺商越还想着等会儿见面一定要先亲亲陶洛清,好几天不见,他真的很想陶洛清。
但车子刚开到陶洛清家楼下,贺商越就先看着陶洛清从前面那辆车上下来。
贺商越以为陶洛清是打车回来的,直到看见主驾驶位置的人也下来了,还跟陶洛清说着话——是他完全没见过的陌生男人,模样清秀,陶洛清还对着他笑。
贺商越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也确定陶洛清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这是谁。
怎么自己才离开几天,就有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家伙跑出来了。
在贺商越就要忍不住自己这暴脾气要下车的前一秒,对方离开了,陶洛清对他挥挥手,转身是要上楼前,看到了自己的车子。
陶洛清眼神闪过意外,但站在了那里没有动。
车子的玻璃材质特殊,里面能看清外面,从外面只看得到暗色的玻璃。
陶洛清知道他的车,现在是在等他下车。
贺商越稍稍冷静了些,告诫着自己开口语气一定要好,不能一看到这种画面就炸了,等会儿什么破话都敢用嘴说。
但车门一关,脑子就好像也被关了进去。
贺商越对着陶洛清开口就是:“刚才那个是人是谁,为什么送你回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是你朋友吗?”
陶洛清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转身进去了。
贺商越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他心里急,看到陶洛清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