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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温度反而更高,到了38.2度。
陈郅皓早将医生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贺商越感觉快不能呼吸的人是他,二话不说带着陶洛清去了医院。
好在没什么大事,不是由什么严重原因引起的发烧。
医生给陶洛清做了个身体检查,说暂时没事,先不打针,开了些温和的退烧药,再继续配合冷敷降温,表示温度能降下去就好。
倒是听说陶洛清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后,给他输了瓶营养液。
贺商越陪着陶洛清,看到开始输液后陶洛清终于能睡着了,他安心不少。
贺商越以前最不喜欢浪费时间,但现在光是看着陶洛清就能看上很久。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还觉得时间飞快,他都没看多久,时间一下就没了。
陶洛清的手机突然响起。
怕吵醒陶洛清,贺商越立刻拿过来先调了静音,再去看来电显示——苏穗。
怎么看都是女孩子。
贺商越只记住了他母亲姓宋,而苏柏易跟苏穗不在他的记忆范围内。
他看着这个来电显示,接吧,等下陶洛清知道他擅自接了电话要生气。不接吧,这个女孩子是谁叫他很在意,他心难平静。
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决定接了。
反正陶洛清还睡着不会知道。
贺商越走到病房外面去接的,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听到对方传来女声:“喂,哥哥?”
哥哥?
贺商越含糊地应了一声。
还好只这么一声,贺商越不会露馅。
苏穗没注意到,继续说着:“哥哥,不好意思,爸爸是看了我的手机才知道你的事情,我没想过告诉他的,我就是在看你的微博罢了。现在妈妈可能也知道了,她有来找过你吗?”
贺商越把关系听出来了,是陶洛清同母异父的继妹。
再听到微博,差不多就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贺商越在其他方面还是很精明的,面对一个小女孩罢了,得将她知道的都问出来。
贺商越道:“我不是你哥哥,你哥哥现在在医院。”
苏穗就惊了:“……你是谁,我哥哥怎么了吗?”
“我是他男朋友,你哥哥不是很好。”贺商越说道,“我也正想找你妈妈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午她来了一通电话后,你哥哥就很不好。”
“我……你……”苏穗顿了顿,“……哥哥是怎么了吗?”
“你能把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吗,你哥哥不肯跟我说。”
“……也,也没什么事情……”
“那我打给你爸爸问问。”
“你别!”苏穗说道,“你现在打过去,爸爸一定会生气的。”
贺商越皱眉,陶洛清的事跟继父应该无关了,为什么是他继父要生气。
“我现在也很气。”贺商越故意说道,“我更要找你爸爸问问了。”
果然把苏穗吓到了,她急忙道:“……你是要去跟我爸爸吵架吗,你不是我哥哥男朋友吗,你怎么能这样……”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穗支支吾吾:“……你真的是我哥哥男朋友吗,就是网上说的,集团的大总裁?”
“当然是。”贺商越的重点在前半句,毫不收敛地说道,“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这样啊。”苏穗道,“那就没事了,我爸爸就是误会了,他以为……”
“他以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误会。”苏穗不肯说。
但想想陶洛清接完电话之后的反应,以及莫名问了自己的那两个问题,贺商越就有个大概方向了。
怕是他继父误会了他跟自己的关系或许有不正当之处?
所以陶洛清母亲来向他求证?
之后陶洛清觉得不被信任,所以哭成那样了?
这个逻辑链是完整通畅的,可能性至少在百分之六十。
贺商越道:“好吧,既然你说是误会,那就先算了。你哥哥没什么大事,现在还在打针,我先挂了。”
苏穗应了声:“……哥哥没事就好,你……”
“嗯?”
“……没事,没有。”苏穗那边挂了电话。
贺商越没好奇她最后想问什么,拿着手机回去了病房。
陶洛清还没醒。
药大概已经起效,这会儿温度有些退了,陶洛清明显也睡得好多了。
想到陶洛清中午哭的伤心样,还烧得有气无力,贺商越又开始心疼,他的小宝贝怎么就过得这么辛苦,这些年都是怎么生活的。
虽然他对于宋晓棠的事还只是个猜测,但不管如何,猜对了也好,误会了也罢,那个家里没有陶洛清的存在痕迹是事实,今天宋晓棠让陶洛清哭到发烧也是事实。
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不能挽回。
可现在以后,他都不想再让陶洛清受委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商越:是时候提亲下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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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鸭:又是没有出现的一章,在作话刷个存在感吧。
第49章 独家发表
陶洛清开始输液后人就迷糊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没印象,手机响都没听到。
什么时候输完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的更不知道。
他也没做梦, 就是单纯地熟睡。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睁开眼不知道是几点, 只知道天还没亮, 屋内的光线昏暗。
陶洛清这会儿终于饿了,醒来第一个感觉是无力, 第二个感觉就是好饿。
迷迷糊糊地去摸床头灯, 却摸到一张还在呼吸的人脸。
陶洛清登时就被吓得清醒, 连忙开灯——看到原来是贺商越。
缓一缓回想起来, 对, 昨天他发烧了, 后来是贺商越送了他去医院。
陶洛清现在好很多了,除了没有力气且饥肠辘辘外,头不沉了, 身体也没哪里难受。
而陶洛清刚才那一掌摸了贺商越满脸,直接把贺商越摸醒了。
贺商越有些床气, 被扰醒那一下脸色不是很好,但他还记得睡前情况, 很快反应过来。
虽然语气不太好, 表情也有点那么严肃,可这是他醒来的惯有模样,本人都无意识。他摸了摸陶洛清的额头, 烧退了,再问陶洛清:“现在好些了吗,哪里还难受吗?”
陶洛清就是对于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有些懵,但想昨天的确多亏了贺商越照顾他,陶洛清没有说不好听的话。
陶洛清道:“……我饿了,好饿。”
贺商越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
昨天买的那些东西估计不能吃了,不过这个点应该已经有早餐店开门。
贺商越和衣睡了一晚,掀开被子下床,声音还哑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陶洛清没拦他,他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