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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丫!”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虎子从门外进来,端着两碗面片汤,“快来接着我,烫死了!”
    二丫急忙跑过去接着,两个人捧着面片汤坐在桌边,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虎子吃得快,没一会儿功夫碗就见了底,苏岑拽了拽虎子的衣袖,示意人跟他出来。
    虎子看了眼正埋头吃的二丫,这才起身,跟着苏岑来了外面。
    “我要你跟我说实话,”苏岑蹲下|身按着虎子瘦弱的肩膀,“你当真看见是梁大人杀了人?”
    虎子抿了抿唇,看着苏岑道:“是他杀的。”
    苏岑眼睛微微眯起,捏了捏虎子刚才烫红的指尖,“可是梁方已经跑了,你还在害怕谁?”
    第139章 大雨
    虎子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大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苏岑一愣,看着那双眼睛,心里突然像被一根柔软的刺扎了一下。
    过分的早慧让人过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映在那双眼里的是被质疑后的受伤和疏离。
    苏岑心里软了下来,伸手在人头上摸了摸,短硬的头发刺的掌心微微发痒,柔声道:“我相信你,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不想你们再受到什么伤害。”
    “是那个大人杀了人,我没骗你。”虎子看着苏岑认真道,“我害怕是因为一些别的事,可我没有撒谎。”
    “不打算告诉我你害怕什么?”
    虎子抿着嘴想了想,轻轻摇头。
    “好,我知道了。”苏岑冲人笑了笑,“回去吧,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们,照顾好二丫。”
    等虎子回了房间苏岑才站起身来,冲身后的官差吩咐:“召集人手搜山,一定要把梁方找出来。”
    从房里出来,门外等着李释的侍从,让他回去用早膳。
    吃饭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夹菜的筷子险些伸到李释碗里,李释挑眉:“怎么,我的格外好吃?”
    苏岑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仗着李释没生气,不退反进,得寸进尺地在人碗里剜了一筷子,尝罢点点头,“是好吃。”
    李释把自己的碗送到苏岑面前,又把苏岑那碗戳的满目疮痍的米饭接过来,抬眸道:“吃不完按欺君论处。”
    苏岑总算收了心神,低下头认认真真吃饭,越吃越觉得李释这碗确实是比自己的好吃。
    没想到他不胡思乱想了,李释倒是问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梁方,”苏岑咬着筷子抬起头来,“他到底是怎么逃走的?我亲眼见他进了行宫,隔一柱香再找就没人了,各门的守卫都说没见着人,就算他真能洞察先机越墙逃走,但行宫外到处都安置了灾民,没道理他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吧?”
    李释点点头:“是有些反常。”
    “如果梁方不会遁地之能,我怀疑他还在行宫里,在某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苟藏着。”
    李释筷子一顿,道:“有话直说。”
    苏岑放下筷子冲人眯眼一笑:“我细想了想,整个行宫里就王爷您的寝宫没人搜过。”
    “好大的胆子。”李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他处事这么些年来,还从来没人敢说要搜查他的寝宫,也从来没人敢质疑他私藏钦犯。
    苏岑识时务地也把筷子放下,屁股已经提到了半空,强作镇定道:“我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
    没等说完李释就扔了筷子,苏岑跳起来落荒而逃。
    看人兔子一般蹿走了,李释才敛了气势,按了按眉心,这小狐狸如今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苏岑从李释寝宫里跑出来渐渐放缓了步子,提唇一笑,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他倒要看看这狐狸尾巴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本来就没吃饱,又加上方才一番动作,苏岑摸着肚子想了想,决定找个地方继续蹭饭去。
    粥棚刚刚过了领饭的高峰,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负责分发的人刚坐下来吃口热饭,就被苏岑这不请自来的扰了清闲。
    “你们吃,不必管我。”苏岑自来熟地自己拿了碗,盛了粥,往里走了几步好不容易找了张有空闲的桌子,凑过去冲对面的人道:“我坐这里,不介意吧。”
    那人抬起头来,正是曹村的曹二叔,急忙站起来躬身:“大人请。”
    “叫我苏岑就行,”苏岑把碗放下跟着坐下来,尝了口粥味道倒也不差,边吃边同曹二叔唠起来,“您怎么在这儿?”
    曹二叔道:“在这里的都是各地的乡绅代表,都是些有声望的人,为的是保证分发过程公平。曹村人少,但也得出个人,他们看我老头子清闲就让我过来了。”
    “您过谦了,”苏岑道,“您是曹村村长,这也是众望所归。”
    “曹村早就没了,还谈什么村长,”曹二叔从身后把烟杆子掏出来,凑到桌角磕了磕,“大人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了?”
    苏岑不好说自己没吃饱饭被人赶出来了,只好笑笑,道:“体察民情。”
    两个人又有的没的闲聊了几句,聊起曹村村民的安置情况,自然而然又聊到了虎子和二丫身上,苏岑目光追着曹二叔手里那根烟杆,烟斗烟嘴都是黄铜的,烟杆子是黄花梨木,磨起一层油皮,锃光瓦亮,看得出来已经好些年头了。
    苏岑注意的是装烟叶的袋子,上面绣了两个小人儿,歪歪斜斜,针脚也不齐,但一个刺头,一个扎着小辫,看的出来是虎子和二丫两个人。
    沉甸甸的烟杆配跳脱的烟袋,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苏岑指出来,问:“这是二丫绣的?”
    曹二叔看了看,也笑了:“那娃娃刚学女红时给我绣的,栓上了就不让摘下来了。”
    苏岑想想那小丫头上墙爬树,跟着虎子天天假小子似的,不由笑道:“看不出来她还学过女红。”
    “就绣过这一样,”曹二叔掂了掂烟袋子,乐了,“十个手指都刺肿了,从此再也不碰针线了。”
    苏岑跟着笑,初升的阳光打在侧脸上,细微的毛孔清晰可见,眉骨挺直,眼角微弯,颇为惹眼。曹二叔愣了愣神,渐渐敛了笑,这人已不是当初和他们共患难的那个青年人,他们之间隔着天堑般的差距,不见得还有能一起谈笑的资本。
    苏岑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意渐退,慢慢喝着粥,不咸不淡地开口:“昨天有人在这儿给两个孩子下了迷药。”
    曹二叔看着并无吃惊之态,点了点头:“我下的。”
    “为什么?”
    曹二叔把那个绣着小人儿的烟袋拿下来,掏了两片烟叶出来,一边装填一边回道:“两个娃娃受了惊吓,我想让他们好好睡一觉。”顿了顿又道:“言多必失,我也不想他们惹祸上身。”
    苏岑点点头,表示理解,民间有句俗话,叫“生不入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