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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蕡其实’应该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小天子忙问:“那‘有蕡其实’找到了吗?”
    “正在找,”苏岑道,“我们越早找到这个‘有蕡其实’,便能早一步安排布防,早日找到凶手。”
    那意思隐约是你再不放我回去,凶手跑了就怪你。
    小天子不懂看人脸色,还欲拉着苏岑继续问东问西,被李释一句“那便回去,早日破案”给按下了。
    苏岑躬身告退,出了银台门,沿着宫墙根往回走,一辆马车后来居上,车上下来一人,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坠着,正是下朝的时辰,频频引人侧目。
    苏岑正在想案子,起先并未上心,但一个两个看他就算了,十个八个都往这儿看苏岑难免也觉出几分异样来。看看自己的白布衣衫,那太监催的紧,他也没来得及回家换身正经衣裳,脏了点,皱了点,但也不至于这般引人注目。再闻闻自己身上,难道是跟尸体待久了惹上了什么怪味?再一想也不至于,尸体他压根没碰过,又在院子里晾了一夜,有味也早就散尽了。
    李释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的人东瞅瞅西看看,就是不留意身后,也不点破,静等着看这人什么时候发现。
    最后苏岑在张君的再三提点下才发现了些门道,疑惑着转身,若不是被一只手撑了一把,能一头栽倒在那人怀里。
    李释抬起指节在苏岑头上敲了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岑痛呼一声,抬头瞪了人一眼,“方才想什么都忘了,现在在想王爷这怀里是有多金贵,三番五次不让我撞。”
    李释眯一眯眼:“三番五次?”
    苏岑一脸委屈,“还有一次是在兴庆宫门口,你拿湘竹伞柄挡着我。”
    李释不禁笑了,“这么记仇。”
    一边说着却又拉着人兀自往前走了一步,苏岑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面而来的檀香气息,那人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问道:“金贵吗?”
    结实, 温暖,强有力的心跳萦绕耳边,苏岑一时间失了神,及至分开耳朵尖都红透了。好在那些大臣们都走在前头,但又不知道有没有被谁回头偷看了去。
    李释抬手招来了马车,“上车,捎你一程。”
    苏岑原本想直接回大理寺继续审问徐家管家,怎料李释盯着他一身衣裳一脸嫌弃,“你这身行头几天没换了?”
    苏岑不禁又抬起袖口闻了闻,再三确认确实没有怪味才放下袖子,脏是脏了些,都是昨天那些抱大腿的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蹭的,但应该还没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李释道:“先回去,把衣裳换了。”
    苏岑不乐意了,“长乐坊距离大理寺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太费时间了。”
    “那就回兴庆宫,顺便洗个澡。”
    进了兴庆宫洗澡了他还能出来?两害相权取其轻,苏岑立即改口:“我换衣裳,”又讨好着讨价还价:“我寺里也备着衣裳,回寺里换行吗?”
    李释不再在这上面纠缠,算是默认了,冲苏岑招招手,“过来。”
    苏岑生怕这人再反悔,有眼力见儿地立即向前,觍着脸笑:“王爷有何吩咐?”
    李释把人轻轻一拉,让人在他大腿上落座下来,下一瞬丝帛声裂,李释大手一扯,雪缎裤子从膝盖挒到了大腿根儿。
    苏岑:“……”
    李释一挑眉:“回大理寺换?”
    苏岑咬牙切齿,“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这么……”
    话没说完又是一声,苏岑硬生生把“无赖”两个字咬断在嘴皮子底下,这次遭殃的是那件历经风雨的白袍衫,一条袖子已经没了。
    李释尚不罢休,把人往坐榻上一放,拽住领口便往下撕扯,边撕边问:“你说你昨夜是在哪儿睡的?”
    苏岑也被撕出了几分脾气来,手脚并用地反抗,据理力争:“我昨夜查案家都没回,在徐有怀房里守了一夜!”
    两人从坐榻挣扎到地上,茶壶茶杯躺了一地,亏的李释这马车大,由得他们作成这样外面纹丝不动,苏岑终是落了下乘,李释把人按在地上,冷笑:“别人的床滋味如何?”
    苏岑一愣,“你一个劲儿叫我回去换衣服,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是又如何?”李释大大方方认了。
    苏岑气极反笑,“堂堂宁亲王跟一个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死人吃醋吃的这么起劲,我倒真是长见识了。”
    李释大手一挥,苏岑一身衣衫尽裂,挑唇一笑,“那便让你见识见识。”
    第95章 逼供
    马车一路驶回了兴庆宫,停了车李释自己从马车上下来,傲倨神闲,头发丝都没乱了一根,冲后摆摆手,示意马车把人送回长乐坊去。
    可怜咱们苏大人兀自坐在马车里咬牙,一身衣裳被撕的稀碎,大些的布条尚不能蔽体,只能抱着马车上的锦衾瑟瑟发抖。
    青楼里的恩客欢愉之后还知道给盖条被子,这位宁亲王却是把人吃干抹净之后连件衣裳都没给他留下,苏岑暗自盘算,一会儿到了家门他该怎么下车?
    一坊的距离眨眼就到,苏岑小心掀开车帘一条小缝吩咐道:“麻烦先把曲伶儿叫出来。”
    他这副落魄样子连阿福都得背着。
    车夫去了又回,回道:“曲公子不在,就一个下人在。”
    “……那就把那个下人叫过来,”苏岑咬咬牙,方才车上那么大动静车夫不可能没听见,如今这般淡定只怕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点脸面值几两银子?苏岑扔下脸皮不要,又吩咐道:“让他带身衣裳过来。”
    等阿福带来衣裳苏岑在马车里换好了才下去,脸色青的厉害,阿福只当是谁在外头给他弄脏了衣服惹了自家主子不高兴,一个劲儿安慰:“二少爷没事,不就是一件衣裳嘛,你要是真喜欢舍不得扔,我就拿回来再给你洗洗,我衣裳洗的干净,什么脏东西都能洗下来。”
    苏岑停了步子,想问一句:脸皮管洗吗?
    苏岑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问:“曲伶儿呢?”
    “他呀,一到饭点就往外跑,”阿福翻了个白眼,“二少爷不用管他,过了饭点自己就回来了。”
    “不长记性的白眼狼。”
    苏岑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到饭点了呀,一上午又这么过去了,说好的三天破案,这半天一面圣什么都耽误了,能给他扣出来吗?
    祁林跟着从朝里刚下来,还没走回自己的住处便被叫住了。
    一个小孩儿模样的人靠墙站着,身高不过五尺,神色却沉稳的像个大人,冲苏岑一努嘴,“上次校场演练我们输给了你们,说好请你们顺福楼吃肘子,他们都去了,就差你了。”
    兴庆宫里的势力也分作两拨,所谓“我们”指的是汉人,守护兴庆宫安危的禁卫团便在其中,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