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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意,自他惩办了扬州盐务案以来,定是得罪了不少人,李释住在苏家,既断绝了有心之人暗下黑手,又防止有人明面上为难苏家产业。
    李释待在苏家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为难大哥再担待几天吧。
    李释问:“案子办的如何了?”
    苏岑正襟危坐,道:“该惩办的都惩办了,盐务也已步入正轨,有了扬州的先例各地都开始了榷盐令的废除事宜。只是扬州官场血洗的太厉害,一时半会儿只怕恢复不过来。”
    李释又问:“你怎么看?”
    苏岑想了想,道:“扬州为淮南道要地,全国商贾皆聚于此,赋税位于大周之首,刺史人选至关重要。之前薛直他们把扬州搅的乌烟瘴气的,重立官威势在必得,须得找一人首先威望得够,镇得住场子,德行得够,不然只会成为另一个薛直罢了,还得够奸诈,不然只怕会被扬州这些人精玩弄于鼓掌之中。”
    李释搓了搓手上的墨玉扳指,点点头,问:“你可有人选?”
    苏岑凝眉想了一会儿,无奈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林宗卿如何?”
    苏岑猛地抬头,“你是说……老师?”
    李释点头。
    苏岑立马来了精神,“老师曾担任的帝师,威望肯定是够,为人宁折不屈,德行自然没话说,而且在朝为官那么多年,一些雕虫小技根本难不住他,老师如今赋闲在家,确实是不二之选,只是……”
    李释抬眸:“只是什么?”
    苏岑小声嘟囔:“只是我怕你请不动他。”
    当初朝廷想起复老师,李释亲自去请,被人扫地出门的事他可是没少听说。
    李释哈哈一笑,道:“我自有办法。”
    苏岑不禁凑上去:“什么办法?”
    李释摸着扳指眼睛一眯,“一道圣旨下去,他若是不来,就按抗旨不遵论处。”
    苏岑:“……”
    他自然知道李释不会真的对老师动粗,却还是暗自掬了一把汗,这两人结怨已久,又都是死不服输的性子,真不知道李释如何能把老师请过来。
    到了家苏岑从马车上下来,就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了,从祁林手里接过拐杖,自己拄着跟在李释后头慢慢走。
    余光一瞥祁林手里,不由问道:“祁侍卫换剑了?”
    只见祁林之前那把青虹剑不见了踪迹,反倒是换了一把木剑。
    祁林应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苏岑眼神一凛,他猜得果然不错,曲伶儿虽然不说,但身上那个窟窿肯定就是这人捅的。
    苏岑快走了几步,指着树上一只鸟对李释道:“王爷可知这是什么鸟?”
    李释停了步子定眼一看,问道:“什么鸟?”
    苏岑笑道:“这种鸟叫声清脆,音如妙歌,故称妙歌鸟。不过这还不是关键,这种鸟最大的特点在于肉质细腻,爽滑鲜美,我们苏州有一道菜名叫浮云白鹭羹,就是拿这种鸟配以莼菜鲈鱼煲汤,入口即溶鲜香无比,刚好我大哥家的厨子就是苏州过来的,正巧会做这道菜。”
    李释看着这人眼里的风情明媚的晃眼,一副惑主的模样,不由笑道:“说重点。”
    苏岑:“我想吃。”
    明明知道这小狐狸是在挑拨事端,奈何宁亲王就乐意当那商纣王,回头对祁林吩咐:“去捉来,给苏大人煲汤。”
    祁林瞥了苏岑一眼,抱剑领命,捉鸟去了。
    第82章 回京
    冬日里天黑的快,曲伶儿靠在窗边对着院子里一棵掉光了叶子的玉兰树发呆,落日余晖打在脸侧,总算给那张苍白的脸上镀了点颜色。
    他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险些让苏岑拿那些名贵药材给埋了,单是喝过的药渣子就在玉兰树下堆了半尺厚,都可以预知到明年这棵玉兰定然长势喜人。
    如今好不容易获恩准能下床走动了,他一心只想这离那张床越远越好。
    这半个月里苏宅上上下下的人他都见过了,甚至身份尊贵的宁亲王都来他房里探了一头──虽说是来找他苏哥哥的,却奈何,那个人竟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或许,终究不是一路人吧。
    院子里不知何时落了只鸟进来,正栖在玉兰枯枝上,毛色灰白杂交,顶上还有一撮小红毛,看着倒是讨人喜欢。
    曲伶儿回房里拿了个杏仁酥,捻了点酥饼渣子放在窗台上,如今这寒冰腊月,谷物都没了,这么只鸟在外头漂泊无依也不容易。
    那鸟在树上僵持了一会儿,终是扑扑翅膀下来,啄食那一点酥饼渣子。
    这鸟竟是不怕人,曲伶儿拿了些酥饼在掌心里,那只鸟歪头看了他一眼,竟一点不犹豫地跳上了曲伶儿掌心。
    一人一鸟玩的正起劲儿,曲伶儿只觉得某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略一抬头,只见花墙后面一道身影高高伫立,见他看过来又转身离去。
    曲伶儿赶紧拍了拍掌心的酥饼渣子,站起来夺门而出。
    奈何薄雾冥冥,庭院空空,花墙后头的人影早已不知所踪。
    当天晚上没吃到所谓的浮云白鹭羹,苏家二少爷脸上挂着一百个不乐意,以至于当晚研墨时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砚台上,心太急,力太重,李释蘸着写了几个字墨色深浅都不一。
    “行了,”李释道,“不想磨就不必磨了,别拿墨撒气。”
    苏岑看着手里一方墨锭,质润犀纹,正是素有“黄金易得,李墨难求”之名的廷圭墨,终是不忍再祸害,松了手埋怨道:“不立规矩,不成方圆,小家尚且如此,皇家更该以身作则,有人犯了错王爷为何不罚?”
    自打李释来了扬州,全国上下的折子都开始往扬州送,每日都得批到深夜。李释沾了点墨继续批阅奏章,不咸不淡道:“不是罚过了。”
    只是罚了一顿晚饭自然难解苏岑心头之恨,忿忿道:“那伶儿呢,他捅了曲伶儿那一剑又该怎么算?”
    李释问:“曲伶儿让你来的?”
    苏岑没作声,曲伶儿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问他谁伤的他尚且不承认,更不用指望他自己过来告状。
    李释头也没抬:“正主都没发话,你着什么急?”
    苏岑一心想着给曲伶儿找回场面,口不过心直接道:“曲伶儿是我的人,我……”
    千岁爷皱了眉,停了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祁林也是我的人。”
    苏岑登时汗如雨下,不敢再造次。所谓逸豫可以亡身,这么多天来恃宠而骄,他竟然忘形到逼着李释处置身边人。
    “我不罚祁林,是因为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我让他把人带回来,他做到了,我为何要治他的罪?事发时你不在现场,又怎么知道不是曲伶儿要带着情报投奔暗门?又或者是曲伶儿勾结暗门叛逆合攻祁林呢?现在伤的是曲伶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