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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殷朝驻边军队整顿完毕,粮草充足,随时等候一战。
    越晟对于楚璟的死里逃生并没有太多情绪,他像是胜券在握的权谋家,耐心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听说突厥也有了动静。”苏融与他坐在湖中心的小亭内,随手倒了杯茶:“突厥大汗身中奇毒,命在旦夕。是不是你做的?”
    碧绿茶液衬着白皙肌肤,如画一般的漂亮。
    越晟看了苏融的手一眼,淡淡道:“不是。”
    突厥内争已久,并不需要他用这种方式出手。
    越晟只是适当表达了对五王子诺敏的信任和喜爱之情,诺敏有了大殷当靠山,其他几位王子自然紧张起来。
    说到底,只是他们自己想争权夺利罢了。
    越晟没有再说话,而是执起笔,认真地往一幅画上添色——是那幅苏融曾经在密室里见过的,当时只绘了寥寥几笔的画像。
    是苏融自己的画像。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越晟像是心情极好似的,又将这幅画从密室里取了出来,重新开始往上添笔划,时不时还要故意问问苏融的意见。
    “孤这样绘太傅的眉眼可好?”他停下动作,问。
    苏融瞥了一眼他那幅“巨作”,上面已然隐约绘出了发丝与脸庞轮廓,画工细致,可见下笔之人非常用心,但却因功力不够,还是略显神韵不足。
    越晟自幼不喜这些舞文弄墨的风雅事,能画成这样倒也不错了。
    苏融无奈,他往越晟那边倾下.身,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人像的发鬓处,随口道:“这里,添多两笔,将面容轮廓遮一遮。”
    越晟却固执道:“孤的太傅不喜欢散着头发。”
    苏融心道喜不喜欢还用得着你说?
    他平日里确实不常散发,但也只是身为一国之相,需时刻注意仪容整洁端庄而已,在自己府上他一般就简单扎个高马尾,婢女们见了都笑言太过亲民,反倒不像高高在上的苏相了。
    “……我也没见过苏丞相几次,”苏融只好瞎编,“陛下若是自己心中有主意,便下笔画吧。”
    换句话言之,你爱怎么画就怎么画,别来烦我。
    越晟却像是听不懂似的,寻思了片刻,又来拉苏融:“你来替孤画。”
    苏融:“……”
    他被越晟虚虚揽进怀里,身后的人将笔塞给苏融,握住他的手,说:“画给孤看看吧。”
    这个姿势无比别扭,天气已经逐渐炎热起来,苏融的身体底子虚,不觉得热,但越晟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都不感觉难受的么?
    越晟见他迟迟不动,不由得问:“怎么了?”
    苏融微微转过头,无奈道:“陛下,您不热吗?”
    越晟:“孤抱着你,不觉得热。”
    苏融的肌肤温凉,衣服上还熏了点淡雅的薄荷清香,越晟其实特别喜欢黏着他,但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保持着高冷帝王的模样。
    苏融觉得……最近越晟实在是得寸进尺得有些过分了。
    一开始,他想回寝殿的时候带苏融一同坐御辇,被苏融以不合礼制给拒绝了,最后勉为其难地同意越晟牵着他的手走路回去。
    再然后,越晟提议晚上睡觉前想要晚安吻,苏融以害羞为由拒绝了,最后勉为其难地同意越晟揽着他的腰一起睡。
    紧接着,这不安分的小崽子又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横抱着人招摇过宫,苏融抗议了半天,越晟勉强同意不在走路的时候抱他,但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抱他。
    苏融:“……”
    虽然他一直在反抗,也似乎每次越晟都让步了,但为什么事态发展越来越离奇。
    苏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那幅画上随手乱涂,过了片刻,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将人像的嘴巴画歪到了脖颈上。
    “……”
    越晟无知无觉地开口:“画得不错。”
    苏融沉默半晌,偏头一看,越晟哪里有在看画,明明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瞧。
    越晟没料到苏融突然回头,两人的目光撞上,近得呼吸交融,好似下一瞬就可以亲上去。
    越晟的眸色深了一点,他说:“孤想咬你。”
    苏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行。”
    “好吧,”越晟看起来很遗憾,神情都落寞了许多,“那什么时候可以了,记得告诉孤一声。”
    苏融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突然蹙了蹙眉。
    一股不太舒服的心悸传来,片刻后又消失。
    越晟敏锐地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哪里不舒服?”
    苏融摇摇头,觉得自己也许是最近睡得不太好——毕竟有人每天夜里都在床上,不遗余力地骚扰他。
    小汤子走进亭里,行礼道:“陛下,傅将军求见。”
    苏融还坐在越晟怀里,闻言一惊,立即就要起身,没想到越晟扣在他腰间的手纹丝不动,苏融低声道:“陛下,放手。”
    越晟在这个节骨眼上倔起来了:“孤不会对你放手的。”
    苏融:“。”
    傅水乾一进亭子里,就见石桌后两人拉拉扯扯,脸黑了一下,出声提醒他们:“陛下,我来了。”
    他没有行礼,越晟也懒得和他计较,开口问:“有什么事?”
    “突厥那边传来消息,”傅水乾目不斜视,但越是刻意不去看越晟怀里的苏融,那人便越是显眼,“大汗暴毙,大王子与二王子兵戎相向,一死一重伤,五王子诺敏不知所踪。”
    越晟蹙眉:“诺敏怎么会不知所踪?”
    “目前突厥主事的是他的上一个兄长,四王子。”傅水乾说:“这个四王子狡诈阴险,诺敏估计是见势不妙,带着亲信跑到草原深处去了。现在突厥那边还在找他。”
    越晟面无表情:“没本事。”
    苏融十分认真地和他分析利弊:“避其锋芒保存实力才是对的,诺敏很聪明,这样做……”
    越晟语气阴沉:“你又要在孤的面前提他?”
    苏融:“……”
    傅水乾打断这两个人的谈话,有些不耐烦:“方雪阑,我和陛下在讨论正事。”
    苏融:究竟是谁没有在讨论正事。
    越晟这时道:“西夏昨日递来请战书,你可有意自愿前往边关?”
    苏融怔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越晟盯着傅水乾的脸,墨黑色的眼眸里神色不明。
    后者坦然自若地笑道:“陛下若是想我去,那我便去。”
    越晟说:“明日出发。”
    傅水乾点点头,正要告退,忽然见越晟怀里坐着的那人站起来道:“等等,我与你一起。”
    有一瞬间,傅水乾觉得自己被越晟如刀般的目光杀死了。
    苏融想往傅水乾那边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越晟沉着脸问:“你要去哪?”
    “傅将军明日便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