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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断袖
苏融跟着积福到了宝华殿。
这处宫殿离御书房有点远,好处是少人清净,临近圆湖的风景也不错,苏融以前还当丞相时,就很喜欢这里。
积福有些气闷,不知道越晟为什么要把苏融放在身边,还特意给他赐了地方住。
普通的侍卫有这样的待遇吗?没有!由此可见,方雪阑果然是个魅惑主上的狐狸精。
他把苏融带到宝华殿前,冷冷道:“你就住这儿了。”
说完话,积福转身就想走,苏融蹙眉,出声叫住他:“这里还没有请人打扫整理。”
积福:“你身为御前侍卫,连自己动手扫地都不会?”
苏融没有说话,淡淡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才道:“公公,身为陛下身边人,更要谨言慎行,少做得罪他人的事,以免给陛下或者你自己招来祸患。”
积福本来想反驳他,但听见“给陛下招来祸患”,突然就沉默了。
好半晌才冷笑着说:“方公子所言甚是,那您可要记住您今日的话,别给陛下惹事。”
苏融说:“我是个懒性子,别人不欺我,我自不会欺人。公公不来惹我,我自不会给陛下惹事。”
积福觉得这个方雪阑脸皮有点厚,还敢来威胁自己。
他正要再嘲讽苏融两句,忽然听见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头一看,一队捧着各类物品的宫女太监过来,朝他行了一礼,道:“见过公公,陛下命我们来替方公子收拾寝殿。”
积福:“……”
宝华殿被打扫干净后,苏融把他为数不多的随身之物摆出来,他的衣服都应越晟的要求扔了。
小太监们给他搬了三大箱新衣物,临走前都用疑惑又暧.昧的眼神打量了苏融一会儿,总是在殿外徘徊窥探,似乎对苏融的入住感到非常好奇。
苏融听见殿门口有两个要好的宫女在窃窃私语,一个说:“你少来,陛下不可能有断袖之癖。”
另一个说:“那你倒是说说,陛下把这个方雪阑带在身边,还对他这么好做甚?”
“……陛下看起来不像是会喜欢男人的人。”
她的同伴反驳道:“你待会进殿的时候仔细瞧瞧那位方公子,再说这话不迟。人家可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苏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重生来,苏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体会过这样四处被人议论的感受了。
曾经当丞相时被他人议论,倒还是正常的言论,现在这些人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刚要回殿里头,又听另一个宫女道:“比我好看有什么用,他又比不上当年的苏丞相,陛下怎么可能……”
“欸你,慎言!”
苏融回到殿内,打开那几个装着衣物的大箱子,扫了几眼,全都是淡色素雅的衣袍,触手柔软细滑,是上好的料子。
其实不怪宫里的人议论,就连苏融也觉得如今的越晟……十分反常。
他不相信越晟将自己召进宫来,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方便调查当年的真相。
越晟做出这些举动,应该是有更深一层的缘由。
但苏融猜不出来,这让他有点挫败,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慰。
越晟一日日长大,从心性尚幼到独当一面,从依赖自己到挣脱自己,苏融既替他感到高兴,心里又不可避免地泛起丝丝苦涩。
假如,自己最坏的那个猜测是真的,苏融心想,那他就不留在京城了,也许也不会留在大殷。
在报仇雪恨之后,苏融觉得自己应该会独自一人纵马天下,再不理这世间纷扰众事,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不会再付出那么多,用整整七年陪在一个人身边。
苏融微微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抽出一件青色衣衫,抖开一看,忽然愣了一下。
烟青如雾,衣袍边沿绣着细细的莲纹,乍一眼看过去,苏融还以为拿的是自己曾经的衣服。
但很快他想起来,这件衣服很新,款式也与自己三年前常穿的略有不同,应是越晟最近命人做的。
……越晟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殿外忽然有宫女进来,对他道:“陛下邀公子去行云阁用晚膳。”
说话的时候,这位宫女悄悄抬眼,瞅了瞅苏融的样子。
确实如她的同伴所言,方公子长得如夏日芍药般明艳,配上那出尘的气质,不显俗气,反而像是下凡的花神似的。
就是脸色略苍白,看起来似乎有体弱之症。
“对了,”宫女想起一件事,又补充说,“陛下还要求公子换上今日送来的新衣。”
苏融轻蹙眉,将手里的衣服扔回箱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越晟将自己当年喜着的款式制成衣物赐予方雪阑,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生气。
“我不想穿。”苏融干脆利落地开了口。
不料那宫女原本微微发红的脸在听见苏融这一句后,倏地变得惨白。
她跪下朝苏融道:“请公子务必遵从陛下的要求,否则宝华殿里的宫人都难辞其咎……”
苏融转身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知道了,你替我换上吧。”
宫女替他挑了件茶白的外袍,苏融嫌这颜色太素,又在腰间束了根靛青色锦带,等一切收拾好后,他扫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褪去过艳的红色,如今倒是素净多了。
行云阁是现在越晟常住的地方,就在御书房旁边。
苏融从宫人口中了解到,自从三年前除夕夜后,越晟就从他住了十几年的长定殿里搬了出来,长居行云阁,每天鸡鸣时起,子夜时再歇下,几乎整日都在忙于政事。
也太拼命了,苏融一边从宫人口中套取零散的消息,一边心不在焉地想,越晟明明这样勤于政事,那为何外界的名声却这样难听?
像是有人故意造谣似的。
不过越晟的性子也的确阴沉沉,比三年前还要乖张狠戾。
瞧刚那宫女受惊吓的模样,苏融还以为她会直接晕过去。
到了行云阁附近,领路的宫人告退,留苏融一个人站在殿前。
苏融推门进去,就见行云阁里头空空荡荡,干净整洁得几乎没有活人气,也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对面墙上挂的一幅水墨画。
苏融一眼就看出这幅画是出自自己的手。
这幅画既不是花鸟图,也非山水风光,上面墨痕淋漓洒脱,笔画极简,却又形神俱现,是一幅从城墙上俯瞰下方的战场图。
这是越晟成为太子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