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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谑地说,“明明那么可爱。”
    “那是因为你脑子坏掉了。”郁奚小声骂他。
    离郁奚手术已经过去了几周时间。
    傅游年拿着手机,有点犹豫地对他说:“你知道郁言那边的事情么?”
    “嗯?”郁奚还没听说。
    郁奚手术后就让人直接去起诉了郁言盗用他公司的资金,但还没到开庭时间。
    “他开车把郁学诚撞了。”傅游年说。
    “……撞死了?”郁奚问他。
    傅游年点了下头。
    郁学诚是在晚上离开公司时被撞的。
    当时天色很黑,他还在跟他国外的妻子女儿打电话,那段时间林白伊闹着要去告他重婚,郁学诚觉得她很烦,不拿她当回事,索性就去外面酒店里住。
    很短暂的一个过程,他连电话都还没来得及挂断,就被不远处突然发动提速的那辆车,开着大灯撞了上去。
    郁言也没走,他就待在那儿等路过的人报警,现在还被拘留着。
    他盗用了近千万资金,加上故意杀人,除非郁家铁了心要保他,不然大概率就是死刑或者无期。
    郁奚之前猜到了郁言可能会杀人,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
    原书里应该也是这样,他曾经做过的事情都败露了,顾泊舟他们发现自己爱得要死要活的人,原来就是杀了白月光的凶手,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崩溃的结局。而且郁学诚死了,郁言不管是坐牢还是也会死,林白伊都不可能再留在郁家。
    她处心积虑嫁进来,骗着原主坐上了轮椅,拖着不让他的病好,就是为了他不能继承郁家的财产,最后所有东西才可能落到郁言手里,那就等于是她的。
    但被郁言这样一折腾,她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了,这么多年又除了勾心斗角,什么都不会,一个人的后半生只可能过得很惨淡。
    郁奚没太在意,连葬礼都没去,也没管郁言。
    只是快要出院的时候,见了郁老爷子一面,发现老人这段时间好像又苍老了许多。
    郁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书里的错误是从多年前就开始的,现在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原主也不再受到病痛折磨,杀了人的去坐牢,剩下的人在困愕中度过余生,好像也算个好结局。
    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初秋。
    但天气还是很明朗。
    郁奚戴了手套,傅游年牵着他的手下了车往家里走。
    “没有接雪球回来么?”郁奚抬头问他。
    “还没,”傅游年对他说,“那两个小家伙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嗯。”郁奚勉强同意。
    他拉着傅游年的手,想让傅游年低一下头,跟他要一个吻。
    但傅游年不亲他。
    “要感染的。”傅游年把他的口罩拉上去,给他戴好,只是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
    郁奚好不容易愿意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养病。
    傅游年就想趁这个机会,顺便再调理一下他的胃。之前做化疗,几乎又把胃给折腾坏了,稍微生冷刺激的东西郁奚都没办法碰一点,否则就会胃疼。
    他去找了好几个营养师,又去自己学了下按摩。
    化疗的那段时间郁奚也喝了很多中药,好像是管用的,他就去挂号开了几个方子,再回家给郁奚煮药喝。
    郁奚实在是一粒药都吃不下去了。
    那半年多时间,他吃的药比饭都多,现在一闻到药味就觉得反胃。但他还是捏着鼻子把傅游年给他的药都灌了下去,连一声都没吭过。
    中间有几天他总是跟傅游年打架,虽然是他单方面的动手。
    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剃毛,连他下面的也都剃了。傅游年一开始怕跟他闹,不小心弄得他受伤,就没有捉弄过他,但等郁奚好一点了之后,他就忍不住手欠,总是去勾郁奚的裤子。
    借口要给他按摩,然后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郁奚起初特别害羞,在他手里躲,拉着裤腰不肯给他看。
    后来被捉弄得太过火,气得翻出衣柜里的衣服去砸傅游年,还差点把傅游年送他的那只雪白的毛绒小狗砸过去,快松手时才回过神来,又舍不得地放下,拿枕头摔他。
    “我要去告诉婶婶你欺负我。”郁奚红着眼睛说。
    “那你就去。”傅游年还在笑,怀里抱着郁奚砸过来的衣服。
    等到快把人气哭了,傅游年才不再故意调侃他。
    “我要跟你离婚。”郁奚打得有点累,躺在床上不太高兴地说。
    “别说那么长远的事情。”傅游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郁奚以前练舞是有腹肌的,虽然看起来不显眼,摸上去却很明显,但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又瘦了那么多,腹肌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家养病调理一段时间后,终于胖了一点点,就摸起来很温热柔软,手感很好,傅游年总是缠着想摸他。
    “先说要去哪儿结婚呢?”傅游年捏了捏他肚皮的软肉。
    又被郁奚抬手抽了一下。
    郁奚终于上微博去给粉丝报了平安。
    然后他就跟傅游年两个人成天窝在家里待着。
    偶尔会吵一架,但是傅游年不跟他吵,哪怕郁奚蛮不讲理,傅游年还去哄他,郁奚就渐渐地没了气焰,也不再跟他吵架,还凑过去抱着他,拉他的手去摸自己软软的肚皮,作为和解。
    手术做得很成功,术后傅游年又把郁奚照顾得很好,所以除了本身免疫系统重建的过程里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之外,也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症状。
    快到过年的那段时间,郁奚就能正常出门了。
    去复查的那天,傅游年找出很厚的羽绒服给他穿上,又拿过围巾挂在他脖子上,握着他的手腕给他套上手套。
    郁奚很抗拒,觉得太热了。
    但傅游年总担心他感冒,而且他有种很诡异的心理,很喜欢打扮郁奚,看着他从围巾上方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透着琥珀色的光,像冬天里一缕阳光,也像甜腻的糖,觉得他很可爱。
    郁奚听到他夸自己可爱,回过头往门口的穿衣镜里看了一眼。
    只看到一个穿得很多,被裹成北极熊的男生。
    于是感觉傅游年不光是脑子坏掉了,眼神也不太好,内心充满了嫌弃。
    但还是伸手去放到了傅游年的外套兜里。
    “这几个月恢复得还不错,”医生看着化验单笑了笑,说,“胃炎也好多了,正好除夕,能稍微去吃顿好的,不过也要适度。”
    “谢谢您。”傅游年接过了郁奚的病历本。
    他现在没有那么排斥到医院了,特别是郁奚在他身边的时候。
    傅游年跟郁奚商量了今年除夕要怎么过,后来决定今年就他们两个一起过,然后等初一再去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