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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那葡萄也没认真分,想吃的自己随便去拿几串。
    郁奚接过叶惊蛰递给他的葡萄,道了声谢,再回头看到傅游年好像在保姆车那边,就拎着葡萄过去。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会跟韩哥商量,改掉后面那场的台词,”傅游年在车上跟人打电话,看到郁奚上来,拿起放在一侧的牛皮纸袋,给他腾开地方,“过段时间可能还得麻烦你看看。”
    电话那端语气熟稔热络,接着寒暄几句后,傅游年才挂掉电话。
    旁边还放着很多要整理出来上交审核的材料,明早就要拿过去,虽然已经准备好了,但傅游年还是从头再查了一遍。
    郁奚从车上翻出一个小玻璃碗剥葡萄,还在碗侧放了根牙签。
    傅游年一开始没顾得上理他,后来发觉他实在是太安静了,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手边被放了一个葡萄碗。
    郁奚都没吃,只是吮了吮葡萄皮里面残留的汁水,傅游年回过头时,他刚好也抬眼看过来,指尖还在剥最后一颗葡萄,眼神茫然又无辜。
    “你自己吃吧。”傅游年跟他说。
    那颗葡萄也落入碗里,郁奚抬手去拿纸巾,却被傅游年拉住了手腕。
    “这又是什么时候划破的?”傅游年看着他腕骨上血才干了不久的那道细长伤口。
    “……”郁奚才发现毛衣袖口都被血蹭脏了,说,“忘了,好像刚才趴在纪嘉窗户外边的时候,被窗框划了一下。”
    已经是初冬季节,放张白纸在外面也能冻得割手,不用说木料粗糙的窗框。
    郁奚只关心衣服脏了,他稍微有点洁癖,平常在家里待着都成天换衣服,一点灰尘也不想沾,但弄成这样,拿湿巾也擦不干净,只能晚上回酒店再换。
    傅游年拿干净的医用棉沾了清水,给他擦掉腕骨上的血,幸好划得不深,就给他贴了一个创可贴。
    之前傅游年买了常用的药品和处理伤口的用具,里面有三四盒创可贴,没过十几天,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傅游年拉着郁奚的腿放到自己膝上,挽起一点裤腿,果然还有新伤,就在那儿贴上了最后的那个创可贴。
    “……对不起。”郁奚趴在膝盖上说。
    “为什么道歉?”傅游年问他。
    “我真不知道你去找我。”郁奚说。
    他记得原主十六岁那年几次突发急病,当时郁学诚国外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忙得脚不沾地,结果被老爷子一趟趟叫回国内,耽误一天时间,就是几百上千万的流水,气急之下说:“以后他没死都不用叫我回来。”
    是在病房外厉声说的,原主听得一清二楚,偏过头看着疗养院窗外,有种强烈地想要一了百了的冲动。
    他也不是多么同情心泛滥的人,想为一个几乎算是不认识的人报仇,只是难免想到很早以前。他刚被收养的时候,叔叔婶婶对他也是很好的,让他觉得好像又有了父母一样,结果后来什么都变了,偶尔他也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但昨天他试过了,他发现逃避并不等于一了百了,坠落的瞬间他仍旧空落落的;而且也看到了郁学诚无动于衷、只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牵连,完全不在乎原主死活的样子。
    于是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不值得挽回和没完没了追忆的,他不能一直踩着过去与现在的交界线上。
    死去的人现在大概已经安息,就连过去的他也已经过去了,往后应该有崭新的明天。
    “所以我不在,什么都看不见,你就能随便折腾自己?”傅游年沉默片刻,又开口说。
    郁奚没说话。
    “你不觉得疼么?”傅游年让他看他自己手腕上的伤,“不害怕么?”
    郁奚还真的不怕,他算是对疼痛比较敏感的体质,疼起来总是很不好受,但也无所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在福利院跟人打架的时候,满手是血,被咬得手指发青都不会松手,疼到最后都麻木了。
    傅游年就没有再说话,他烟瘾犯了,但记得郁奚闻不了烟味,就再没抽过,现在也只是吃了点葡萄压着。
    晚上还有一场戏,群演都已经就位,郁奚下车先去找叶惊蛰对戏。
    他还是不懂傅游年到底在想什么,但傅游年这次好像铁了心要让他自己想。郁奚想不通,就在拍戏空隙给傅游年发消息。
    没那么多话可说,他就从网上搜来表情包发过去。
    傅游年的手机在旁边总是响,韩澄拿他开玩笑:“谁啊,女朋友催你回家?”
    傅游年本来是不想理的,却又不忍心,每次都还是拿起来回复了,然后点开就看到郁奚又发来一张图。
    [。]:[郁郁寡欢.jpg]
    是只摊开毛绒绒的爪子和腿瘫成一块猫毯的小黑猫,琥珀色的眼里满是生无可恋。
    傅游年没忍住笑了笑,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停不下来,韩澄看得一脸莫名其妙,试图凑过去看了一眼到底那边说了什么,被傅游年躲开不给他看。
    [傅游年]:郁郁为什么不开心?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郁奚放下手机就过去拍戏。
    叶惊蛰看到他手腕上的创可贴,问他:“怎么弄得呀?”
    “不小心划到的。”郁奚说。
    “要小心一点,你怎么总是磕磕蹭蹭,被人拍到路透,让粉丝看见了可还了得,”叶惊蛰朝他笑,“要是换成我姥姥的话,那就叫把人看得心稀碎了。”
    她是拿方言说的,郁奚没太听懂,但也猜到了大概的意思,就跟着笑了笑。
    晚上最后一场拍得很顺利,结束时天色有些发阴。
    “明天估计要下雪,”摄像师说,“这戏赶得真巧,刚好碰上了季节。”
    郁奚也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就快一年了,他刚来时还是春天。
    傅游年还要跟韩澄重新翻看今天拍的几场戏,看完估计得十一二点,就让郁奚自己先早点回酒店休息。
    郁奚也没说什么,收到消息,卸妆换完衣服就走了。
    片场里众人都在准备收工,傅游年跟韩澄还待在那个临时搭起来的休息棚里审片,审完之后,又把后期需要调整的几段标注下来。
    要回酒店时,出去看到外面街上飘起了初冬的小雪。
    傅游年独自往胡同口走,车都停在那里。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脚下晶莹的细雪,傅游年停下脚步,拿手机给郁奚拍了张照,可惜雪下得太小,拍了也看不清。
    快要走到车边时,他一抬头才看到靠在他车旁的人。
    “怎么还没回去?”傅游年问郁奚。
    傅游年有点担心这傻子一直在外面等着,想去摸摸他的手,看冻得冰不冰。
    但是郁奚往后躲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手上是一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