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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一软,差点栽倒。
    那个动作看起来不像是编排之内的,台下评委都生出一点遗憾,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他会不会摔倒。
    但郁奚很快地反应过来,跟着节拍做了几个侧手翻,配合着腿部动作,灵活地跟上韵律,刚才乱掉的那段反而成了一个钩子,引得人提心吊胆,最后又忍俊失笑,并没有打破整段街舞轻松的节奏,反而显得更加自由。
    路湛长出了一口气,举高手里的灯牌,虽然知道郁奚现在可能顾不上仔细看。
    最后收束,郁奚跳了很经典的一段爵士,其余灯光转暗,一束追光从头顶打下来,追随他的脚步。
    傅游年的视线穿过喧闹沸腾的人群,看向郁奚的身影,一瞬间觉得像是身处一场盛大的烟火,看到他光芒耀眼,冲陨在深邃无垠的长夜,胸口跟着灼热发烫,甚至泛起一阵没来由的疼痛。
    比赛结束后,是当场给分的,郁奚拿到91分,暂时是前五。
    祁念就在他靠后一点上台,郁奚出去时刚好迎面碰到他。
    喧嚣的音乐和如潮掌声都抛在身后,郁奚膝盖一软,没能撑住墙,直接摔倒在地上。他呼吸滚烫,烫得自己都在发抖,浑身却又觉得很冷,不停地打着寒颤。
    涌来一群拿着摄像机跟拍的人,郁奚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站起身,推开周小迟要来扶他的手,重新戴好口罩,腰背挺直,步伐稳当地走出了那条长廊。
    他头重脚轻,意识却格外清醒,直到撇开了身后那些人,拐过走廊后,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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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因为是我的
    郁奚只是很头晕,但并没有彻底昏迷过去,他扶着傅游年的手臂站稳,抬头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从心口泛起一阵酸胀。
    差不多每个刚下台的选手都会被追着采访,那些娱乐记者来自多家媒体,当然他们的重点还是几个来参加街舞秀的当红爱豆,以及目前得分最高的那位曾在世界级街舞大赛中拔得头筹的大神。
    但有选手赛后似乎身体不适,看起来也非常像一个话题点。
    何况郁奚最近还因为《青崖》忽然走红,因此有几家娱记穷追不舍,跟着一路到了走廊拐角。
    周小迟很费劲地拦着他们,心里发慌,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但傅游年出现在这里,几乎把一切都挑明了。一旦被拍到,郁奚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自己的助理生涯可能就会到此为止。
    刚才郁奚下台后,路湛就打算出去到后台找他,结果没想到傅游年比他起身还快,路湛就只能跟在他身后过来。
    看到傅游年去接郁奚的那一瞬间他就懵了,手上动作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赶紧过去帮周小迟拦住那群人,幸好他手里还拿着几个灯牌,在这个时候还派上点用场。
    他戴了帽子和口罩,身上的衣服也是平常不怎么穿的,而且一直以来粉丝都知道他跟郁奚关系好,所以来看比赛也正常。
    傅游年就很离谱了,那个口罩戴得欲盖弥彰,要不是刚才比赛现场观众席灯光昏暗,旁边除了他就是过道,路湛怀疑他当场就会被人认出来。
    录制场地外面还堵着很多粉丝,不少举着摄像头和手机拍照的,直接出去也很麻烦。
    傅游年让人去开了条私人通道,进去后才清静下来。
    “哪儿不舒服啊?”路湛也跟着从这边走,等身边只剩下自己人,才开口问郁奚。
    郁奚摇摇头,现在比刚才要舒服一点,赛场还是太吵了,“没事。”
    傅游年拉着郁奚的手腕,走到车库后回头问路湛:“顺路送你?”
    “不用不用,”路湛连忙拒绝,然后跟郁奚说,“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郁奚戴着口罩,朝他弯起眼睛笑了笑。
    等上了车,傅游年就去翻体温计,给郁奚量过之后才发现已经快三十九度了,比几个小时前还严重些。
    李尧过来帮忙开车,傅游年让他直接开去疗养院那边。
    郁奚其实没什么感觉,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而且从现场出来,在车库里吹了一点冷风,还觉得挺舒服的,只是脑子很昏沉,手脚乏力。
    “喝点水。”傅游年拉着他靠在自己怀里,想拿吸管杯喂他,但郁奚没怎么喝下去。
    深夜里,街上的灯光和树影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郁奚脸上,显得他格外苍白且缺乏生气,和刚才在舞台上的样子截然相反。
    傅游年握着他的手,觉得那只手滚烫得像要融化,连骨头都是柔软的。
    傅游年把挡板升起来隔开前座,抿了点水,捏着他的下巴渡过去。
    微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郁奚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看着他发了会儿呆。
    “烧傻了没有?”傅游年低头问他,“认不认得我是谁?”
    郁奚不说话,又挪近一点挨着他坐,抱着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傅游年的手比他大好多,郁奚把指尖放在傅游年手心里,显得很纤细,就好像轻易可以被折断。
    傅游年没再逗他,偶尔喂他一点水。
    再往后郁奚都不太记得,隐约感觉到有输液针插进手背,旁边不停地有人走来走去,低声地交谈,他鼻端都是冷涩的消毒水味,直到有人的手背挨着他脸颊抚摸了几下。
    但醒来时他却没有在疗养院。
    郁奚缩在被子里来回张望,是个陌生的房间,偏冷色调,被子和床单都是灰色的,墙角立着冷白的实木书柜。窗帘拉得很严实,看不出外面是几点,只知道天亮了。
    傅游年整晚没睡,到疗养院时,郁奚就已经支撑不住晕过去了,输了半宿的液,退烧后没过多久又开始发热,一直到凌晨六点多才彻底退烧。
    医生找他去问了情况,听的过程中始终眉头紧锁。
    “现在他还年轻,这几年里没办法调理好的话,”医生欲言又止,他曾经跟郁家人说过很多次,对上傅游年还是委婉了一些,“二十五岁或者三十岁左右都会是个坎。”
    就算是身体向来健康的普通人,随着年龄也会各种各样的病痛,这似乎是无法抗拒的命运。
    更不用说是郁奚,现在一场高热可能只会让他虚弱几天,以后就变得越来越难说,会不会引起肺炎或者脑部神经损伤,没有人知道。
    傅游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谢,然后等郁奚退烧后,问过医生,就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