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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衣钵,只不过找了一个绝妙的借口,说起来好像很感人似的。
    傅游年不太能听懂眼前这人跟郁奚说的话,但明显是来挑衅的,就握住了郁奚攥紧的拳头。
    “如果没别的事,麻烦让开。”傅游年平静地说。
    “怎么,碍到你们的约会了?”谢玹按熄了手里的烟头。
    “确实碍事。”傅游年拉着郁奚的手腕,免得他动手,然后绕开谢玹过去开车门。
    郁奚坐到车里后还冷着脸,从车窗外看到谢玹开着那辆骚包的跑车离开,恨不得给他把挡风玻璃砸烂。他没有原主那种永远四平八稳的好涵养,面对谢玹顶多是不闻不问,他浑身的火气,一点就着。
    傅游年也跟着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回头问郁奚:“刚才那个是谁?”
    郁奚没想瞒着傅游年,就是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他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最后索性原原本本都跟傅游年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今天也来我奶奶这儿。”郁奚蹙眉。
    而且刚才他看到老管家在院门口张望,虽然隔得比较远可能没听见他们说的话,但大概是看到傅游年了。
    傅游年听完他的话怔了一下,“你奶奶是那位玉雕师?”
    杨玉珠一手玉雕绝活,年少成名,早年赌石流行时,经她手的无一例外都是天价美玉,傅游年以前收到过别人送他的几件玉雕,就是那时听说了杨玉珠的名声。
    当年她离婚又闹得沸沸扬扬,傅游年虽然一直拍戏为主,但跟李尧偶尔也做点生意,和郁家有过不少接触,也知道这件事。
    郁奚点了点头。
    傅游年这才明白过来。
    他知道那个疗养院里住着郁家体弱多病的长子,但既没见过,也没听过对方叫什么名字,郁奚平常除了偶尔蔫一点,基本上都活蹦乱跳的,他就完全没多想。
    郁奚低头抠了半天抱枕上的缝线,看傅游年不说话了,凑过去趴在车座后背上,手搭在傅游年颈侧。
    傅游年拉着他的手亲亲,说:“没事,我知道了,下回不管谁再来找你,你直接告诉我。”
    “我自己能解决。”郁奚说。
    他一直以来不太想去管那些事,是因为本来就跟他没太大的关系,那些人喜欢的不是他,他也犯不着替原主去恨他们,包括郁言他们,如果对方安安静静不找他的麻烦,郁奚也不想搭理。
    要是他顶多再活几年,为什么要把时间花费在这些人身上。
    也只有原主的爷爷奶奶还算真心对原主好,既然这份好也给到了他身上,郁奚就不太想让老人难过,所以没有完全躲着郁家。
    “不行,”傅游年含着戒烟糖,总觉得这橘子味儿的酸过头了,“你少跟他们说话。”
    他有点酸溜溜地问郁奚,“你真的叫他哥么?”
    要叫也是原主叫的,郁奚就说:“没,看他不顺眼。”
    傅游年心满意足地坐回去好好开车。
    郁奚身上没兜,就让傅游年帮自己装着那个翡翠镯子。
    “奶奶给我的生日礼物。”郁奚解释。
    “我记得你下个月生日?”傅游年之前特意去搜过郁奚的百科资料。
    郁奚顿了顿,没说话。
    他肯定是不会对任何人说自己穿书的事,先不说别人会不会把他当成神经病,他觉得也没必要说。明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此真实,傅游年是真实的,路湛他们也是真实的。
    但他又想留下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所以最后对傅游年说:“我是十二月的生日,圣诞节那天。”
    “嗯?”傅游年不解。
    “你记我说的那个行么?”郁奚枕着外套躺在后座,视线从车座缝隙里穿过。
    “行。”傅游年笑了笑,从手边的奶糖罐里捡出几颗大白兔,回头递给他。
    .
    傅游年也顶多给郁奚当了一天的司机,平常工作太忙,一个月能有五六天在家已经算是好的,郁奚也要去公司练习室练舞,还得准备试镜的事,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
    郁奚跟街舞秀节目组沟通过,得知除了第一期的开场比赛之外,还得去录个先导片。
    “先导就是放个钩子,得炸一点,但不能把底都露了。”路湛晚上去找郁奚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大排档角落隔扇后面聊天。
    “我腿最近有点儿僵。”郁奚手搭在膝盖上,稍微揉了几下。
    郁奚原本的打算是跳locking,这也是街舞的一种舞风,但需要很强的韵律感,里面劈叉下腰的动作也不少,郁奚那天试了一下,他关节疼,对他来说应当很简单的动作,因为疼痛变得艰难。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路湛知道郁奚以前坐轮椅,但不知道他的腿是受过什么创伤。
    “有点风湿。”郁奚说。
    是在冷水里泡久了留下的毛病,原主完全下肢不能动弹的那几年,洗澡也需要别人帮忙,当时还很小,刘姨为了孩子中考请了几个月的假,林白伊临时雇的阿姨又粗心,总是忘记去抱他出来。
    他坐不起来,小孩子胳膊太短,够不到热水按钮,喊人又没人听见,连着折腾一段时间,就落下了毛病。
    后来还是去治过,因为至少半年就会去疗养院做全面体检,只是好得不太彻底。
    路湛总觉得这像是老年人才会得的病,放在郁奚身上很违和,他心里还挺不舒服的,小时候他得斜视的那段时间,都感觉很黯淡无光,身边人各种异样的眼光,而且又每分每秒都感觉到自己跟正常人的不一样。
    更不用说郁奚,他想不通人活着怎么这么折磨。
    店里烧烤热气腾腾的,晚上正是人多的时候,来回都能闻到香味。
    “你晚上有空么?”郁奚显然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他打算自己编舞,这几天都在找各种经典舞台揣摩练习,“过来帮我压压腿?”
    “有,”路湛支棱起来,撸起袖子拿了串烤牛肚,“说起来上回的综艺拍完以后都没再碰见钟姐跟傅老师他们了,洛远倒是经常跟咱们打游戏。”
    郁奚刚拿着手机回了傅游年一条消息,听见路湛的话,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傅游年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国外,有几场粉丝见面会要办,闲暇时会给郁奚拍几张那边的现场照。
    但其实郁奚早就在他的超话里看到了,各种生图和精修图,傅游年的生图和他本人并没有多少差别,精修后也只是磨掉了边角,显得不那么锋利而已。
    [傅游年]:晚饭吃了什么?
    [。]:我跟路湛在外面吃。
    郁奚没敢给傅游年拍桌上这一堆烧烤,不然傅游年肯定又要皱眉。
    [傅游年]:[照片][照片]
    [傅游年]:以后有时间带你来这边玩。
    照片上是韩式火锅,年糕煮在香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