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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的地方。
“疼不疼?”郁奚低头看了一会儿,问罗辰。
“纹的时候多少有点疼嘛,”罗辰挑眉,“不过疼几天就没事了,注意别沾水。”
“你也想纹?”傅游年在郁奚旁边坐下,越听越觉得不对。
“想。”郁奚认真地在想该纹个什么比较好。
傅游年看着他白皙细瘦的手腕,想想都替他疼。
“你不要听罗辰胡说,万一没纹好感染怎么办?”傅游年说。
“我可以去正规的店里。”郁奚不服气。
郁奚怀里抱着一个靠枕,靠坐在沙发上,跟傅游年顶嘴,“我还想打耳洞和鼻环,我还要去染发。”
傅游年太阳穴突突地疼,自动脑补了郁奚纹着花臂,打着耳洞,染了一头粉毛出现在他家隔壁,完全不敢想这是个什么小妖精,想到李尧之前说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地对郁奚说:“你也叛逆期推迟了?”
“你太事儿了老傅,”罗辰笑说,“纹个身能怎么着?”
“你为什么管我?”郁奚就很喜欢看傅游年吃瘪,低头看着傅游年手里一直在把玩的打火机,越说越来劲,“你还抽烟喝酒……”
郁奚顺嘴想说他抽烟喝酒烫头,可是傅游年又没有烫头,他就拿起npc休息时撂在沙发靠背上的大波浪假发,不敢放在傅游年头上,就塞他手里,然后竖起靠枕挡住半张脸,只露出鼻尖和眼睛,小声说:“你还烫头。”
傅游年直接被气笑了,几乎是冷笑了一声,郁奚就往罗辰那边躲了躲。
“戒了。”傅游年把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撂。
“……”郁奚在心里朝他做了个鬼脸,默默地想,那我还是要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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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是心疼你
晚饭后,他们围在壁炉边分析进入游戏第一天搜集到的线索。
阿黛尔还有古堡里的其他npc,都只是在游戏必要环节出现的引导性或者是增加恐怖元素的人物,在平常是不会干预玩家的游戏的,所以晚饭后早就离开。
“我想先提个问题,咱们找到的那只断手是谁的?纯粹用来吓唬人吗?”路湛举手。
而且郁奚还没被吓唬到,这个道具看起来变得更加鸡肋。
“看大小,应该是成年人的手。”李菏回忆。
“所以这古堡里还是死过人?”洛远一下子坐直了。
“公爵跟他的夫人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傅游年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舌,沉默片刻后说,“目前古堡里已知有四个npc,阿黛尔、她的执事、女佣,还有一个我们没见过,只是听说过的厨子。”
“这些人可能都是鬼,”郁奚抱着靠枕压在小腹上,他稍微有些胃疼,“这个古堡看起来起码有几百年的历史,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遗留下来的鬼。”
古堡处在郊外,树木葱茏,夜晚从窗户望出去,黑黢黢地一大片,随着风时不时发出呜咽声,偌大的古堡里,周遭寂静,没人说话时连炉火哔啵都显得格外清晰,阳光褪去后,漆黑的夜里,无形中就让人感受到沉闷的死气。
“我也倾向于这个可能,如果假设成立,现在就有两种情况,一是阿黛尔他们知道自己是鬼,我们的处境可能就会变得更加危险,二是阿黛尔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鬼,因为某种原因,留在古堡里,继续按照生前的轨迹活着。”傅游年说。
“这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罗辰瘫在椅子上,有点后悔为什么接这个通告,来之前他没感觉,现在真待在这个地方,说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而且脑子还不够用,“阿黛尔被逼着学习,所以她的愿望是出去玩?”
他们这一期不需要找钥匙逃脱,活下来并且完成唯一的任务自然就可以通关,当然,如果在三天的时限里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恶鬼吞噬。
“还真说不准诶,”路湛说,“要是我成天被逼着弹一千遍肖邦,我恨不得出去半夜跑步,也不想看见钢琴。”
“但是我们的游戏是有范围的,不允许出古堡,那阿黛尔这个心愿就是伪命题,永远不可能实现。”郁奚不太认同,游戏初始规则不能打破,同时也不会给他们设死局。
可能是晚上古堡里太冷,再加上西式晚餐,很多东西都是半熟,郁奚胃疼得难以忽视,脸色也越发苍白,就起身先去吃了几片胃药。
队友还在接着讨论,郁奚去旁边喝了半杯热水,觉得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哪儿不舒服?”傅游年跟过来,在他身后问。
“没事,吃了药待会儿就好了。”郁奚不太想跟别人提及他的病,说多了只会惹来怜悯,就像以前他瞎的时候一样,无数曾经谩骂过他的粉丝都回头来可怜他,走在路上也总是听到有人说,这么年轻可惜瞎了。
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格外不愿意傅游年可怜他。
“如果等会儿还难受的话,今晚可以早点结束。”傅游年说。
郁奚还是摇了摇头。
傅游年就没再坚持,只是帮他添了点热水。
现在才晚上七点半多,他们时间充裕,就接着去翻找古堡里的房间。
“晚上是很危险的时间段,”李菏照例为队友提醒,尤其是新来的罗辰,“我们这次的任务是集体性的,首先每个人要保全自己,我们尽量不要在第一天就损失人。”
他们还是一起行动,沿着长廊,挨个房间去找。
等走进阿黛尔平常上课的那间教室时,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间摇晃了几下,在地面投下凌乱的灯影。
傅游年下意识地回头去找郁奚,在灯光熄灭之前拉住了他的手,果然手心一片冰凉,还在微颤。
“怎么又来?”所有人都就近跟队友凑在一起,试图减缓恐惧。
周遭一片漆黑,教室拉着厚重的绒布窗帘,外面的月光照不进来,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教室的木门砰得一声在身后摔上,紧接着郁奚听到了队友们的惊叫,连带着胃也抽痛了一下。傅游年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牵着他的手,掌心干燥又温暖。
在黑暗中,傅游年的手从郁奚身前越过,把他揽到怀里抱着。虽然有夜视摄像头,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的动作完全算不上出格。
“你干什么?”郁奚挣扎了几下,但又不敢挣扎得太过剧烈,以免被队友发现。
“我害怕。”傅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