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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拿自己跟他爸爸类比,好笑又无语,沉默了半天没说话,把手里那件叠好的黑色卫衣丢给周小迟,让他先帮自己收着,说不定晚上要穿。
“哦,还有这个,”周小迟这才想起来郁奚让他帮忙找的东西,匆忙从背包里拿出来给郁奚,“哥,这是你让我找的那个街舞秀节目的资料。”
“谢谢阿崽。”郁奚低头笑笑,抬手接过去。
周小迟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哪里不太对,等回过神才想起来每次他爸妈给他打电话,都这么叫他,有点惊讶于郁奚竟然会跟他开玩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哥你干嘛占我便宜。”
“怎么了?”郁奚拎起背包笑道,“你自己说我像你爸的。”
说完,郁奚就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傅游年。
周小迟本来要跟在郁奚身后出去,结果看到傅游年,又没敢动,默默地收回脚,先把房间门关上了,自己待在里面。
“他来这么早干什么?”傅游年问,“还没到要集合的时间。”
“给我送东西。”郁奚说。
“你吃早饭了么?”傅游年又问他。
郁奚早上胃不太舒服,其实打算不吃了,免得一会儿上车更难受,这次的场地离市中心比较远,他们搭车过去可能得一个半小时。
但傅游年问他,郁奚就说:“吃过了。”
结果他话音刚落,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下,只好尴尬地抬起手指蹭了蹭鼻尖。
“走吧,”傅游年跟他说,“先去车上。”
队友们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才会到,傅游年跟郁奚提前上车坐好。
郁奚在旁边看周小迟带给他的那份节目资料,如果他现在去报名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上明年春天下一赛季的比赛。
他刚翻着大致看了一遍,就看到傅游年递给他一个打包袋。
“是寿司,”傅游年把袋子放他手里,“我让人稍微温了一下。”
郁奚微怔,隔着塑料袋也能感觉到手里的餐盒温热,他都不知道傅游年什么时候让人去买的。
郁奚想要拒绝,但傅游年提前阻止了他的话头,笑了下说:“我已经吃过了,你不吃的话,我不是白买一趟?待会儿路湛他们过来,肯定凉了。”
“……谢谢,”郁奚低声说,“我把钱转给您。”
上次那件风衣的钱,郁奚半个多月前已经还给了傅游年,那大概是他俩为数不多聊过的几句话,后来又一直没有发过任何消息。
“你只跟我这么客气吗?”傅游年低头问他。
郁奚其实跟谁都是这么客气,只是对傅游年格外客气而已。
毕竟他觉得自己还是直的,既然接受不了傅游年对他的好感,那就不想跟傅游年太过纠缠。
傅游年没再说话,看到车窗外有人过来,坐起身,撑着车座靠背,从郁奚身前探过,把那边的车窗往下放了一半,跟刚过来的李尧说话。
郁奚就完全被他堵在角落,一抬头就能看到傅游年深刻挺拔的侧脸线条,耳侧几乎贴着他的手腕,冷冽的香水混着清淡的烟草味,包裹在周围。
这下郁奚连寿司也吃不下去,躲又没有地方躲,只能挨着靠背坐好。
傅游年并不是故意逗他,真的只是看到李尧从这边过来,放下车窗跟他说话而已。
但说完之后,却看到郁奚低着头,耳根很红,心跳声快得不太正常。
郁奚很怀疑人生,他以前跟隔壁女团的师妹一起排双人舞,两个人拉着手,低头发现女孩子满脸通红,他都内心毫无波澜,但不知道为什么傅游年每次靠近他,都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心跳,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发什么呆。”傅游年勾唇笑笑,抬手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有了前面那期的预热,大家对这一季的规则都熟悉了很多,在录制第二期时也更加顺利。
郁奚对这些恐怖元素无感,完全不觉得害怕,只要别断电弄得一片漆黑,他什么地方都敢独自去。
这次郁奚跟路湛还是一组,但傅游年和他分开了。
路湛一路跟着他,刚开始吓得话都多了几倍,到最后看到郁奚从血淋淋的病床底下面无表情地拽出一只惨白鬼手都已经麻木了,还能过去帮他找个袋子装起来,两个人蹲在背后满是诅咒涂鸦的白墙前,研究鬼手哪根指甲更长更红。
最后进度愣是被往前推了一大截,没等到傍晚就逃脱成功。
拍完这两期后中间隔了一段时间,路湛还得接着去参加那个街舞秀的决赛,其他人也各自有通告。
郁奚的经纪人暂时没有再给他接通告,《青崖》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开播,然后用不了几周,综艺预告片也即将放出,完全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接通告,资源的质量肯定会比现在上升一大截,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鸡肋的片子上。
等到九月中旬他们又录完了第三期和第四期,眼看就是中秋节,郁奚收到郁言的消息,说爷爷让他过节时回家。
郁奚又有个把月没有回去过,平常也就算了,逢年过节他还是有必要去晃一下的。
郁家临近中秋前办了场晚宴,郁奚难得穿了身白色西装,带着给郁老爷子的礼物开车过去。
郁言前几年一直不被允许出现在这种场合,也就最近半年在郁学诚的坚持下,郁老爷子才多少松了口,而原主因为身体原因,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众人的视野里。所以几乎每次晚宴都是郁学诚夫妻二人到场,每每有人问起家里的孩子,气氛都得尴尬一瞬。
到了晚宴现场之后,郁奚却发现今晚还有位稀客。
是原主的奶奶杨玉珠。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郁言跟旁边的人谈笑风生,一回头看到郁奚走进宴会厅,就端着酒杯过去找他。
“刚到。”郁奚眉眼清冷,惜字如金。
郁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在看着不远处那位肩上搭着柔软精致的羊绒披肩,虽然头发已经全白,气质却依然温雅的老夫人。
“我也没想到奶奶今晚会过来,说起来有七八年没见她了,看样子却一点都没变。”郁言说。
原主的爷爷奶奶在郁奚出生的那年离婚了,当时两人都已经年过六十,而且郁家的生意一路风生水起,几个儿女磨炼多年,都到了可以挑大梁的年纪,本该颐养天年,结果分崩离析,几乎震惊了整个商圈。
毕竟他们离婚,涉及到的财产分割将会无比复杂,甚至影响到郁氏诸多产业在股市上的行情。
离婚这件事是奶奶杨玉珠提的,她没跟任何人说原因,恐怕也只有郁老爷子才知道。
郁奚已经去见过了郁老爷子,晚宴上的其余人,他懒得虚与委蛇,却陆陆续续地有人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