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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给出支线任务,让他们继续行动。
    毕竟是在模拟真实逃生,明天就是最后期限,找不到线索傍晚就会“死”,待着不动很不科学。
    “要不然先去门房那边看看?”李菏提议。
    门房那间屋子就在这栋楼一进来的那个角落,离他们最近,离这栋楼的大门也最近,万一有个意外,适合逃跑。
    结果就走过去的路上,大厅里的灯突然开始闪烁,骤然间一片漆黑。
    郁奚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害怕,就有人从身后半搂着他,握住了他的手腕。
    熟悉的冷冽香水,郁奚闻到这个味道,眼睛就忽然有些湿润,像是产生了某种能够成瘾的惯性依赖,忍不住想要靠近那阵气息的来源。
    又像是巴浦洛夫的狗,丢给它食物的同时去摇铃,最后只要摇铃它就会分泌唾液,而他闻到这个气味,就产生了渴求,但本质上他想要的,他不敢去细想。
    灯光再次亮起时,大厅里只剩下了郁奚、傅游年和路湛三个人。
    “怎么回事?”郁奚也懵了,“洛远他们呢?”
    “估计还是让我们分头行动的意思。”路湛烦躁地抓了下头发。
    郁奚冷静下来,这才想到之前的节目里也有过这种情况。
    把玩家分开,不光是方便npc的猎杀,也方便了玩家互相杀害,毕竟人多眼杂的时候不好动手,分开就说不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郁奚回头看向傅游年。
    可能之前他推理的李菏——他——路湛这条线,下一个就是傅游年。不然把不相干的人放过来,可看性也不够。
    “这个大厅估计不能久留,”傅游年开口说,“我们不如顺着走廊进去看看。”
    郁奚跟路湛也是这样想。
    一进大厅,前面是浮雕墙,两侧分别有一条很深的走廊,走到尽头后可以转弯,最终两条走廊交汇在一起,所以他们只要从一个方向进去,一直走就能从另一边出来。
    “childhood……”郁奚低声说,“对佟桐来说,他的童年是什么?”
    傅游年听后顿了一下,他们好像还没有仔细想过这个乐队名字。
    “如果是莫比乌斯环,童年之后是少年时期……”傅游年沉默片刻,“不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C.H……”郁奚忽然拽住傅游年的衣角,“傅老师,反过来,H.C是什么?”
    他们走在光线昏暗的长廊里,眼睛上蒙着黑纱,郁奚视线受阻,听力变得格外敏锐。
    傅游年正要开口,忽然看到郁奚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立时噤声。
    郁奚拉着路湛和傅游年躲到一侧的柱子后,宽度刚好能勉强挡住几个人。
    然后他们往进来的方向看,大厅里忽然投出一片幽暗的投影。
    投影里,有个坐在石阶上的小男孩,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雪白,手里拿着刻刀,在低头雕着什么东西,仔细看时,发现是个木偶娃娃。最诡异的,是他将娃娃放下来后,娃娃就开始机械又僵硬地,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小男孩本来是低着头,结果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眼往郁奚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路湛差点叫出声,郁奚捂住了他的嘴。
    很快,投影原地消失了。
    “我靠,”路湛小声骂道,“这也太狠了,得亏我没有心脏病,手都给我吓凉了。”
    他们没有留在原地,接着往前走,这才没再出现吓人的投影。
    “看来娃娃是他雕的,”傅游年说,“那把刻刀也知道用途了,上面的痕迹不清楚是血还是什么。”
    “难道失踪的小孩被他拿去做木雕了?”郁奚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恐怖片。
    他们说着话,郁奚突然脚步一顿。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没再听见路湛的声音。
    郁奚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整条长廊里只剩他和傅游年,路湛也不见了。
    与此同时,大厅里传来清晰的机械广播声:“玩家傅小年杀死路小湛,自爆一条弱点,傅小年最怕高啦,站在高处就会脚软。”
    “你什么时候动的手?”郁奚微怔。
    这个游戏里玩家杀人的方式很特殊,因为不可能真的让玩家打斗,所以都是口头方案。首先,给出要杀某个人的理由,其次,利用现在手边的工具,给出杀人的方案,只要逻辑自洽,就可以杀掉对方。
    傅游年只是低声说:“秘密。”
    他杀死路湛的理由是路湛要伤害他的队友,方法是利用他下午调查医务室时,藏起来的一包药剂,和他随身携带的记号笔,将药粉涂在尖端,趁路湛不注意时刺入他的后颈。
    郁奚并不知道自己惊险逃脱一劫,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他们终于可以回房间休息。
    客房里有洗浴间,郁奚趴在床上拿着本子整理线索,傅游年就先去洗了个澡。
    等郁奚再洗完出来时,他发现傅游年好像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亮着灯,傅游年睡时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郁奚看到他的手,心里一动,想起傅游年中午骗他,就去拿记号笔在傅游年手指上乱画。他是真的没有多想,随手画了条鱼,等意识到时已经晚了,顿时耳根滚烫,那是他最惯用的标记,甚至超过名字。
    傅游年其实根本没睡,很幼稚地想吓唬他而已,结果郁奚自己送上门。
    傅游年很难得心疼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大概已经有些麻木,不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十几岁时每天在医院里,见过了无数人千姿百态、几乎满溢的情绪,而且他也不是十七岁的少年人了,能打动他的越来越少。
    但他的确心疼郁奚,心里也很清楚是因为喜欢才会心疼他。
    刚才郁奚捏着他的手指在上面画小鱼的时候,傅游年就有种想要去抱他的冲动。
    就像在深夜回家的路上捡到一只孤零零的小猫,拿温暖的外套包裹住它,任由它用爪子抱着自己的手乱咬,或许有些疼,却还是忍不住那股带它回家的冲动。
    “郁奚。”傅游年侧过身看着他,忽然开口。
    郁奚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想站起身去自己床上坐着,可傅游年一直攥着他的手腕。
    “之前跟你说的,是在开玩笑,”傅游年说,“我其实是gay。”
    郁奚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白弄得很懵,不知道是因为双手受钳制,还是他俩别扭的姿势,让他心跳快得凌乱。
    “而且我喜欢你。”傅游年坐起身,勾唇笑了笑,跟他说。
    郁奚连呼吸都顿住了,有些无措。
    暖黄的台灯底下,傅游年原本就深邃的眉眼显得越发像无垠的良夜,视线温柔地覆盖下来,郁奚人生头一次对自己的直产生了怀疑,一瞬间脸颊烧得绯红,几乎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