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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中间接了一次电话,挂掉时张斐然问她:“待会儿你男朋友来接?”
    “嗯。”杨雀鸣笑了一下,她男朋友是个医生,跟她妈妈同科室,也是她妈妈的学生。
    “我可能明年结婚,”杨雀鸣说完笑着看向傅游年,探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弟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脱单?我再也不想当你绯闻女友了。”
    傅游年无语,他更不想。
    他低头看到郁奚一直闷闷地喝水,又把别的菜重新转回了郁奚面前。
    “小鱼说不定都有女朋友了吧?”杨雀鸣去捏郁奚的脸颊,又抬手揉揉他的头发,“看着真小,说十七八岁也有人信。感觉小鱼会是那种在学校里就有很多女生追的类型,肯定谈过很多次恋爱吧?”
    郁奚被揉得有点懵,他来之前刚吃过药,因为药物作用,现在头晕犯困,没听清杨雀鸣说什么,只是别人一叫他,他就下意识地乖乖点头。
    傅游年看到他点头,忽然想起之前碰到的那些来找郁奚的人,现在看来还真的被杨雀鸣说对了,郁奚真的交过那么多男朋友,而且看样子还每个都对他恋恋不舍。
    说不清怎么回事,傅游年有种很微妙的郁闷。
    他知道郁奚看着乖,但其实是个海王,他现在甚至怀疑郁奚跟他表白,是不是又在养鱼,毕竟每一条鱼都曾经以为自己是鱼塘里唯一的一条。
    “我也谈过。”傅游年冷静地说。
    “你谈个鬼,”杨雀鸣怀疑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二十七了,又不是十七岁的小朋友,”傅游年视线往郁奚身上扫了一眼,“当然谈过。”
    “那你谈过几个?”杨雀鸣就看他乱吹。
    “特别多,”傅游年又倒了杯酒,硬着头皮继续说,“数不清,从这儿能排回片场吧。”
    郁奚隐隐约约觉得傅游年那句话在针对他,感觉莫名其妙,从下午开始傅游年就对他忽冷忽热的。他才知道路湛又跟他说假瓜,傅游年只比他大六岁,那也不至于很有代沟。
    但郁奚不是那种别人挑衅他,他就忍了的性格,除非他自己真的有错。
    傅游年越这样,他吃软不吃硬,也越来劲,说到最后杨雀鸣都差点要信了他俩的邪,觉得满大街都是他俩的前任。
    回去的时候,郁奚没再让周小迟来接他,自己在路边打车。
    傅游年出去取车的时候,夜风一吹才终于清醒了一点,想到刚刚在店里自己跟郁奚明枪暗箭地拌嘴,他好像从来没这么幼稚过。
    他回头看到郁奚在等车,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叫他。
    结果郁奚很快就打到了车,两个人还是前后脚到了楼下,甚至一起上的电梯,又同时抬手想去按楼层键。
    两人对视一眼,傅游年先收回了手,他压低帽沿,插着兜站在电梯另一端,默不作声。
    郁奚就按下了按键。
    已经是夜里一两点,四周都很安静,封闭的电梯里越发没有一点声响,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明显,难以忽视。
    傅游年感觉郁奚一点儿也没有想追他的意思,而且脾气怎么这么坏,比他家的猫还爱挠人,不理它的时候挨过来磨磨蹭蹭地撒娇,等人不堪其扰,终于忍不住看它几眼,想去搭理它了,它又开始亮爪子。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郁奚说喜欢他,傅游年都要觉得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郁奚在外面的时候戴着棒球帽,进了电梯想起杨雀鸣说他们是情侣帽子,就抬手摘了下来。
    他才不要跟傅游年戴情侣款。
    直到上楼,谁也没说一句话,出电梯后各自翻出钥匙开门,两边的门几乎同时打开,又同时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郁奚跟傅游年站在各自家门口的玄关,一个捞起猫,一个抱住狗。
    内心只剩下一句话。
    好生气。
    第21章 忘了
    雪球从鞋架上把郁奚的拖鞋叼了下来,郁奚穿上后摸摸它的头,去给它的碗里添了点儿水。
    晚上吃得很饱,郁奚躺在沙发上犯困,他现在胃不是很好,不应该吃太多东西,可饭量其实并没有减,还是跟以前一样,导致他几乎每天都觉得饿,胃里空落落的好像更不舒服。
    每当类似这样的时候,他就会发觉到身体和内芯是不匹配的,有种难以言说的割裂感,好像在某一天就会分崩离析。
    郁奚躺了几分钟,听到对面门好像又响了一声,往后仰着头看了看,翻了个身背对着门边。
    傅游年拎起一直挂在他裤腿上的小黑猫,去看自己前段时间养在书房的小金鱼,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把书房的锁带上,幸好鱼还都活蹦乱跳的,没落入猫爪。
    他指尖挨到玻璃鱼缸的侧壁,小金鱼就游过来吐了几个泡泡。
    小猫探着爪子想去捞里面的鱼,但是使劲踩傅游年的胳膊也挣扎不开,只能喵喵地骂人。
    傅游年不理它,手机在运动裤里响了几声,他拿出来接起电话。
    “老傅,”对面的人声音带笑地问他,“我猫呢?”
    “现在是我的了。”傅游年纠正他。
    这猫是傅游年从一个猫满为患的朋友家里抱来的,听说一开始是只小野猫,在路边被捡了回去。
    “我明天上午有空,除了带它绝育,还用不用做其他检查?”傅游年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揉了把猫头,小黑猫听不懂人类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命运,还蛮横地趴在傅游年腿上企图去咬他的十几万的手表。
    傅游年头一次养猫,不太懂这些,回来的路上给他那个朋友发消息问了一下,对方大概也刚下戏没多久,都还没睡就直接打了电话。
    “别的不用,手术前记得给它空腹。”
    “行,知道了。”傅游年说。
    .
    郁奚早上还有一场戏,是个飞页,岑柠临时调整加的戏份,需要他来搭一下戏。
    他本来想趁上午有空,带着雪球去洗澡,顺便做个检查,现在只好让周小迟替自己去,等他中午拍完戏回家的时候再去接雪球。
    到片场时,岑柠还在一旁背剧本,她台词背得磕磕巴巴,郁奚也没有着急,就坐着等她准备好。岑柠这段时间不知道这么回事,总是看着神情恍惚。
    NG了几条后张斐然也没脾气了,让他们先去自己对戏。
    “你经纪人最近没联系你吗?”对戏对到一半的时候,岑柠突然问他。
    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但是并没有什么交情,郁奚不清楚她问自己这个做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常彻确实没再联系过他,他已经完全被放养了,除了这个他自己接的剧之外,将近两个月他没接到过公司安排的任何通告。
    “哦。”岑柠听完应了一声,没再说话。郁奚也没那么多好奇心,什么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