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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乱叫。
听到有旁边有脚步声,郁奚才抱着雪球抬了下头,结果对上傅游年的视线,两个人一瞬间都很懵。
郁奚听房东说过,旁边好像住着个明星,但这边住户都是签保密协议的,隐私防护做得很好,不清楚到底是谁。电光火石间,郁奚反应过来,很有可能是傅游年。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感觉很窒息,傅游年大概不会觉得他是碰巧才搬过来的,半个月前才在酒店房间里拉着对方声泪俱下地表白,半个月后又大半夜待在对方的家门口,怎么看怎么像个有跟踪癖的痴|汉。
郁奚觉得他现在最合适说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是暗恋你的变|态。
傅游年也很震惊,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喝醉酒又走回了片场。等回过神来又怀疑郁奚是不是在跟踪自己,但冷静下来一想,他这个住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过,就连李尧都不知道,郁奚更不可能知道。
雪球在后面拿爪子拍了拍房门,又过去咬住郁奚的袖子扯他,想要回家,郁奚连忙抱住它。
傅游年想起前几天隔壁有人住的动静,当时他想到可能是房子租出去了,却没想到租房的人会是郁奚。
郁奚抱着雪球蹲在门口,傅游年低头看着,觉得像两只可怜巴巴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尤其郁奚的表情尴尬又无措,让傅游年忍不住起了坏心。
“我是不是该报个警?”傅游年拿出手机,很轻地挑了下眉,嘴角带笑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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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煤球
郁奚还没想好该说什么,他虽然不困,但浑身疲惫,眼前发黑,再加上楼道里光线偏暗,他抬着头也看不清傅游年的神情,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冷意。
“……我是这个月刚搬来的,不知道您也住在这儿。”郁奚只能苍白无力地解释,也不知道傅游年会不会信。
雪球有些反常,它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郁奚的手,绕到他身前挡在他跟傅游年中间,喉咙里发出又凶又奶的威胁声,似乎只要傅游年再动一下,它就要扑过去咬人。
郁奚用尽力气才把它重新推到自己身后,然后扶着门站起身,拿腿拦着它,对傅游年说:“傅老师,不会咬到您的,您先过。”
傅游年只是逗他玩而已,却没想到郁奚这么认真,也就没再说什么,从他身前走过,到对面去开门。
郁奚也拽着雪球回家,不知道它对傅游年哪儿来的敌意,进了家门还一直凶巴巴地盯着傅游年不放,直到郁奚关上门隔绝了它的视线,这才柔软地垂下了雪白的毛发,追在郁奚脚边假装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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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游年打开玄关的灯,脱下沾染着酒气的外套随手往沙发扶手上搭,结果咻地一下从外套底下弹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他捞过来一看,才想起是自己的猫。
它几乎和沙发黑色的靠垫融为一体,刚刚完全没看到。
对面门响了一声,大概郁奚也回了家。
傅游年去给自己熬了碗醒酒汤,坐在沙发上喝。猫一直踩着他的手走来走去,企图吸引这个人类的注意,但等傅游年真的伸手去摸它时,它又机敏地跑掉了,爪子还没收好,不小心在傅游年手背划出一道红痕。
“欠揍的小东西。”傅游年看了它一眼,抓过来捏了几下柔软的猫爪。
小猫被他捏得炸了毛,弓起背喵喵喵不停地骂人,傅游年把它捞过来拍了张照发微博,然后又重新放回沙发上,很轻地弹了它一个脑瓜嘣,“你发什么脾气,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茶几上放着一个相框,可能是被小猫碰倒了,傅游年把它竖起来,上面是小时候他们全家的合照,傅如琢还躺在婴儿车里,探着手去抓车上的小铃铛。
鼻端的酒气都被冲淡,浮现出记忆里萦绕了十多年的消毒水味,傅游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郁奚,在片场他每天都看到郁奚在吃药,不管中午还是晚上,经常饭前和饭后都揣着那个小药盒,有几次很想问问郁奚得的什么病,最后想起郁奚喜欢他的事,还是没有开口,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刚刚发的那条微博底下已经有数不清的回复,照片仍旧有些糊,但好歹这回看得清是只猫,一双琥珀色的猫眼无辜地盯着摄像头。
热评都在问猫叫什么名字,但傅游年从朋友家把它抱回来的时候,也没听说有名字,盯着它看了几秒,随手回了一句。
“叫小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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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一早起来就去片场,不想碰见傅游年。
他很纠结自己要不要搬走,但刚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重新再去找房子,可能也很难找到这么合适的,只能先在网上看看房源。
但后来几天傅游年都没有说过什么,他们出门也没再碰到。
郁奚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又觉得傅游年看起来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开拍已经一个多月,马上就要到伏槐黑化之后的戏份。
今天要拍几场外景,伏槐跟云长歌下山游历,在城中碰到各门各派的弟子,似乎此地有什么凡间的武林大会,许多人来凑热闹。他们不小心听到有人在说南渊魔教出身一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说南渊是个六亲不认的怪物,青崖宗居然会收留这种人,简直败坏门风。
伏槐和云长歌都是性情中人,再怎么说南渊都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听到这样的话势必忍不了,争执几句后动起手来。
然而在打斗中,有人塞给了伏槐一封信,那人只露着一双被大火燎烧后狰狞丑陋的眼睛,伏槐没认出他是谁,但下意识地把信藏了起来,没有让云长歌看到。
回去后他才发现信上写着自己幼时被人灭门一事,无数条线索都指向南渊。
伏槐刚开始是不信的,他看到其中提到一条说当时那歹人身上的半枚玉佩遗落在血泊里,后来被随着他父亲的遗体一同安葬,现在还埋在墓碑前,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最后那段是场雨戏,却没想到傍晚要拍时,真的下起了雨。
其实拍雨戏反而最怕下雨,机器设备都容易淋湿,而且雨势和光线明暗也不能人为掌控,拍摄难度很高。
“最近这天气实在是麻烦,”张斐然皱眉看着窗外,“估计晚上也停不了,还是得趁早拍。”
“那就拍,”杨雀鸣手里还拎着油纸伞,“我没什么问题。”
郁奚也点了下头。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