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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味极了。
    其实对于精怪来说,普通的酒的效力已经很少能影响得到他们了。所以正常来看精怪应该都像张大侠或冉燃染这样千杯不醉,只是张大侠个人比较喜欢喝酒。而海宇这个情况,无非就是个异类。最后他们研究了半天,才归功于海宇在山里这么些年都没喝过酒,看见酒犯怵,酒精还没拿他怎么样呢,他就自己让自己醉了,也算是一只奇鸽子。
    张大侠看着旁边那桌热火朝天的氛围,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热闹是别人的,孤单是我的。
    喝到一半,他都又把主意打到冉燃染身上了,结果凭空插进来一道声音:
    “打扰了,您是海宇的朋友吗?”
    第26章
    张大侠抬眼一看,这不是把自己家白菜拱了的那头猪吗?
    他就是随便在钟离游家楼下找的一个烧烤摊,钟离游下楼路过能遇到实属正常。问张大侠为什么不选远点的?别问,问就是嫌麻烦。
    他以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的心态抱着手臂看钟离游。
    钟离游有点茫然,不过看着对方一副江湖气息,有点像是道上混的,为了给自己和海宇少添点麻烦,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张大侠看着钟离游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大手一挥。
    钟离游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结果张大侠只是拍了下桌子,叫老板再上了一件啤酒。
    他脸色缓和下来,甚至刻意亲切地说:“嗨,小伙子那么忸怩干什么,来坐!我是海宇他叔叔,你就是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小钟吧。”
    钟离游坐到海宇身边,第一件事是想伸手给海宇垫垫脑袋,害怕他睡落枕,手臂也麻。结果他的手才贴上海宇,海宇就自动蹭了蹭他的手心,想往钟离游怀里钻,却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原形,钻不进去。
    钟离游只有搂着海宇,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轻轻拍他的背。
    大概是觉得现在这个姿势舒服了,海宇就就着钟离游的气息继续睡了过去。
    张大侠看着这一幕,简直是用鼻孔看人了,他把杯子往钟离游面前一砸:“你不是一杯倒吧?”
    钟离游可是货真价实在人类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并且对于交际方面得心易手,连忙笑着双手扶着杯子让张大侠倒酒:“今天叔叔要喝酒,不管酒量好不好都要作陪嘛。”
    张大侠“哼”了一声:“花花肠子多。直接喝,今天把你肠子都给喝直咯。”
    钟离游:……那倒也不必。
    钟离游全程都跟着张大侠的步调走,张大侠倒酒他就喝酒,没有酒了就赶紧满上,敬酒的时候杯沿永远比张大侠的低,张大侠要吹牛他就听着,主要是真情实感的捧场。
    冉燃染一看就知道钟离游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酒桌上的教养真算是不错。人类喝了酒之后千奇百怪的模样都有,他能稳住不翻车,并且还能当捧场王,冉燃染甘愿将酒桌小王子的称号送给钟离游。
    张大侠一开始还有些计较钟离游的事,喝到一半的时候就彻底放飞自我,喝到最后拍着钟离游的肩说今天钟离游不认这个兄弟就是不给他面子。
    钟离游哭笑不得:“叔,不能乱了辈分。”
    张大侠看看海宇:“没事儿,这死孩子也没见着对我有多尊重。”
    要是海宇醒着,他肯定能一眼看穿张大侠的伪装,自己自己家小孩哪里有酒友重要。
    钟离游也能看出张大侠的意思,说:“不管什么身份,叔,我话撂在这里,只要你以后叫我出来喝酒我都来,好不?”
    “好!”张大侠满意了,说的话也和刚开始完全不一样了,“当初就见你一表人才,和我家那小孩是挺配的。他人单纯,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啊,叔叔祝福你们!”
    冉燃染看面前这一幕,怎么说呢,只能说他开局就已经料到了。
    钟离游当然注意到了在旁边吃瓜的冉燃染,他跟冉燃染打了招呼,信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鱼饲料。
    “本来之前就想给你带的,只不过后面这些事太突然了就没来得及。”钟离游一边撒一边小声跟冉燃染说。
    冉燃染被张大侠按着吃了好几顿地摊食品,虽然之后都有给他鱼饲料补偿,但鱼饲料的质量也比钟离游的差。冉燃染在对比之中不禁感受到了什么叫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冉燃染也倒戈了。
    钟离游毫不费力地收买了张大侠和冉燃染,等到了深夜,钟离游打车送他们的时候,张大侠还在喊钟离游下次喝一杯。
    张大侠坐在出租车上,怀里抱着冉燃染的鱼缸。他将车窗打开吹了会夜风,突然说:“我为什么要抱一个马桶盖子。”
    冉燃染后背一凉,感受到了危机的来临。
    在张大侠吐到鱼缸里之前,冉燃染赌上了他的全部尊严,变成了人形。
    张大侠被砸了一脸水,抱着鱼缸和坐在鱼缸里的冉燃染,清醒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明明正在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结果无意瞥了一眼后视镜,哼着小曲的嘴没声了。
    不过还是要感谢这位司机非人的素质,没有见到个奇怪的场面就大声尖叫忘记自己在手握方向盘,或者是一脚急刹在街道正中来个连环追尾。而是僵硬着慢慢停靠在了路边打了双闪。
    他抱着天真的语气问:“你们刚才是两个人吧?太黑了我没有看清楚。”
    张大侠顺坡下驴:“是的,就停在这儿吧,给您后座的垫子都打湿了,再给您转点洗车的钱。”
    司机坚持着乐观科学的精神:“好,好。”
    冉燃染抱着自己的鱼缸和张大侠在凌晨一点于首都的街头排排站。
    “那个,那个司机,不用管了?”
    “没事儿,那哥儿们会自己理解成灵异事件或者是状态不好眼花了。”
    “嗨,那行。”冉燃染打了个喷嚏,“那我们现在……”
    张大侠上下打量了冉燃染一圈,抽着嘴角说:“看来你这事儿还没结束呢,去协会办公室打地铺吧。”
    他摸了下巴思考了一下:“难道还是和舍利有关?得多叫几个人盯着钟离游。对了,海宇呢?”
    “海宇没和我们一起吧,那个人类应该把他接回家了。”冉燃染耸肩。
    “本叔叔都还没同意呢,谁准他俩睡一间屋了???”
    冉燃染简直不想理张大侠:“不是你刚才还在和钟离游称兄道弟吗?现在又做回叔叔了?”
    张大侠:“这能一样吗?”
    冉燃染:彳亍口巴。
    而在钟离游家。
    海宇无知无觉躺在床上,钟离游单膝跪地伸手给他脱鞋。等鞋脱完了,他站起身,看了看海宇在月光下恬静的睡颜,冷白色的肌肤经过酒精的刺激后有些泛着粉色。
    钟离游目光温柔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