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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着头完全不敢看钟离游,但是心里又在因为时间焦急。他害怕明天一睁眼钟离游就跟一个他不认识的女精怪在一起了。
    钟离游也没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很尴尬,他也不是不把海宇的表白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脑子太乱,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他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同时开口说:“我……”
    海宇立刻道:“让我先说!”
    钟离游看着他。
    一面对上钟离游专注的眼神,海宇就又犹豫胆怯了起来,他涨红了一张脸,讷讷说:“我喜欢你,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钟离游看着对面的小朋友,直接剖开自己的一片真心的举动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能不能接得起。
    毕竟真心只有一颗,甩碎了就再也挽救不回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小朋友,他完全不知道小朋友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又是因为什么喜欢他。但他不会去否定别人的感情,小朋友那么纯真又那么稚嫩,干净得一眼就能望到底,如果不能正视他,将小朋友的感情踩在脚下,那么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做被恐龙追的噩梦。
    可是他也不明白他对海宇的想法,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未从情爱那方面的角度看过海宇。
    钟离游第一次以看一个男人的角度扫视了海宇一遍,很纯真的一张脸,和一张看起来水润,好像很好接吻的嘴唇。手脚修长,处处都是青春的痕迹,确实很有诱惑力。
    他慢慢回忆起海宇高兴时会笑得见牙不见眼,牙齿白白的,看起来会很可爱。伤心的时候就像一只落水狗,会偷偷抬起眼睛从刘海的缝隙看你一眼,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重新开心起来绕着你转,叫得脆生生的。害怕的时候那双本来就大的琥珀色眼睛会睁得更大,含着眼泪眼巴巴望着你,希望你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
    最重要的是,他的细微动作总会让钟离游产生一种自己在面对鸽子的错乱感,对于自己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的鸽子,他看海宇也难免会生出一些对于鸽子同样的爱怜情绪。
    他会想为海宇排忧解难,想让海宇永远不要难过掉眼泪,想时常看见他的笑脸,认为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弟弟。
    但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海宇。
    他不想拒绝海宇,不想看见他不高兴,可他也不敢轻易答应。
    最后,他说:“很抱歉,但是我现在确实没有理清楚对你的感情,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不是好答复,但也没那么坏。
    至少还有机会,海宇这么想,但身后那根看不见的尾巴还是克制不住垂了下去。
    钟离游伸手摸了摸海宇柔软的头发,动作轻柔,像是在哄一个幼儿:“不管怎么样,我很荣幸能够得到你的喜欢。”
    海宇重新打起精神对钟离游笑了笑。
    他真的打心眼里觉得钟离游的一切都无可挑剔。他爸爸让他下山来人类社会学习,在这两年来,他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类,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钟离游这样光芒万丈。他有时候觉得钟离游离自己很近,有时候觉得钟离游离他很远,无论他怎么追都追不上。而钟离游永远站在那里,永远美好。
    他好想好想现在就变成鸽子,冲到钟离游怀里得到别人都没有的,独属与鸽子的,钟离游的爱。
    最后钟离游又骑着那辆样式很老旧,有两个大车轮子和将轮子抬起来的车架的单车将海宇送到了他家楼下。
    钟离游并没有将捧花还给海宇,他一手拿着花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揣在裤兜,白衬衫卡其裤子,抬头目送海宇上楼。像是从小说中走出来的一样。
    海宇蹬蹬蹬跑上楼,正想又偷偷变回鸽子先钟离游一步回去他家,结果一打开就看见了毫不见外给自己倒茶的张大侠、哈士奇和鱼缸里的冉燃染。
    海宇:“……”
    “怎么回事儿啊,看见你叔还码着脸。不欢迎我?”
    哈维,就是那只用智商换脸的哈士奇懒都懒得和海宇打招呼了,他正在向冉燃染的浴缸下毒手。冉燃染在鱼缸里是处逃窜。还好哈维对冉燃染的兴趣不大,只是对鱼缸里的假山兴趣大。
    家里被洗劫了的冉燃染哭丧着脸对海宇说:“你看看他,我的窝都没有了,以后我睡哪里去?我堂堂大少不能这样露天席地!”
    海宇看着家里快乱成了一锅粥,心里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这种感觉就像铲屎官看见自己家的猫又尿在新床单上一时间不想接受和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是只有宁静,海宇不敢有暴风雨。
    他慢慢坐过去,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将冉燃染从哈维的手里解救出来,又对冉燃染说明天就去给他买一个更高档的假山,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海宇自己都觉得他可以去考一考拆弹专家。
    张大侠反正嘴上是闲不住的,海宇这儿没有酒,他就自己单手两根烟出来,一只自己点燃,一只给了哈维,哈维双手接过但是没抽,只是夹到了耳朵上。
    从小受到严格教育的冉燃染痛心疾首:“那么好的烟,那么美的人,为什么要做得跟农民工一样啊?他究竟是在哪儿学的?”
    第22章
    哈维听到了,也不生气,伸手将烟取下来撕开了那一层外衣,抖了点烟草进去。
    冉燃染贴着鱼缸缸底,退无可退:“你有病吧!我的水都被你弄浑了!”
    哈维的手一顿,委屈上了:“不是你想抽烟的吗?”
    “我他妈没这个意思!”冉燃染彻底放弃了,“好了我知道他是从哪儿学的了,不用你解释了。”
    海宇不想理这两个活宝,转头问对面已经抽得烟雾缭绕快要物理成仙的张大侠:“有事?”
    张大侠看了海宇一眼,缓缓地,缓缓地叹了口气:“翅膀硬了,都不欢迎我了,我来串门都还要问我有事没事,没事就来不得了。唉,想当初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蛋呢……”
    海宇面无表情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可以了,再说就烦了。”
    张大侠立刻收声变脸:“嗨,就是来看看水产家小孩伤好得怎么样了,我们得关心着,要是一个不好他们家撤资了整个协会都得搬到马路对面去摆摊。”
    “你们说这个事的时候需不需要回避我啊!”冉燃染一边朝着哈维喷水,一边还要抽空怼另外两个家伙。
    海宇看了被喷了一脸水反而更兴奋的哈维,和全然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一只顶一个拆迁团队的哈士奇,不由得担心起等会你死我活的局面,认真设想了一下冉燃染家撤资的可能:“不正好吗,摆摊响应国家政策。”
    “好个屁啊!我们会什么?组个马戏团卖艺吗?”
    “也不是